第三十一 幕瓊崖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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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羅傑泡在造船廠裡搗鼓他那被命名爲“蚊”級炮艇的時候,海南島上的剿匪行動也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清末廣東就有“粵東盜甲天下”的名聲,盜匪問題是清末民初廣東嚴重的社會問題之一。辛亥革命成功後,由於新的革命政府缺乏控制社會的基礎與相應的條件,政府的清剿未能扭轉廣東的盜風。相比於清末,民國初年廣東的盜匪問題更趨嚴重化,一次性糾合成百上千的賊匪洗劫村莊的場景,司空見慣。

辛亥革命後,廣東社會陷入了軍閥混戰、災害頻發、民生凋敝的困境,於是匪人蜂起、匪情不斷。可以說,這一時期土匪組織發展迅猛,分佈廣,股匪人多勢大。土匪的分佈地域、活動時間以及組織形態,均超過任何歷史時期。處處有匪跡。土匪活動幾乎遍及廣東全省,幾近無一村、無一鄉、無一縣沒有匪情;無一山、無一水、無一路、無一市沒有匪情。據當時報紙報道,順德一縣“幾乎無鄉不有匪,或且數十,或且數百。一邑如是,他邑亦可以推求矣!”

歷史上1926年4月,順德縣著匪呂炳等糾集賊衆千餘人之多,入劫桂洲外村。搜掠六七十家,擄去大小男子100餘人,聲勢浩大,當地駐軍也幾乎無能爲力。

又如1924年6月黃貴人初公然糾結數百人包圍東江剿匪司令徐樹榮的部隊,“意圖繳械”,槍傷官兵,並逼走了官軍。

在有的地方,不僅地方民團頭目由匪首擔任,團丁本身也有不少盜匪。吳三鏡本是南海縣九江著名盜匪,“擄劫罪惡,鎮人皆知”,由於當地紳富畏其肆虐,委之爲九江民團團長,而吳在“被舉爲民團長之後,野心大熾,招集附近悍匪雷公全、何柏、張歪嘴裕等數百人,編爲團丁”,且私制槍械,擴張羽翼,建築堡壘,挖掘壕溝,成爲九江的地方實際控制力量,不僅與駐紮當地的防軍爭鬥,甚至還敢於對抗前往剿匪的國民政府軍隊。

據《肅清廣東土匪的方法及其善後》記載:“我的確實經過許久時間及詢問過許多與土匪大哥們相識的朋友們,告訴我現在全省土匪全數的—也們多毫不思量地按了十幾回手指,停一會便說道:‘就全省十八屬中的土匪通統計共起來,有20萬之多,他們所有的槍械大約有17萬枝左右’—我初不相信,經過他們拿出事實來證明,才覺得煞有介事。因爲就我個人一點一滴調查所得股匪尚有如下表那麼多。”

就在羅傑躲在造船廠督造自家第一艘軍艦的時候,爲了打擊猖獗的土匪活動,讓日後海南島上的建設活動能夠正常進行,原本保安團的兩個營已經直接擴編成了兩個師,原保安團士兵變班長變排長,一個個火線提拔。

由於廣州方面根本就沒給他番號,所以這兩個師對外稱瓊崖治安維持部隊,而那唯一一個有番號的獨立團則被羅傑當成了教導團來用,挑選出來有培養前途的苗子就往裡面扔,讓德國人好生一番操練。

要說兩師一團兩萬多人的部隊放到別的人手裡都是一大負擔,以海南近200萬人的人口幾乎是每100人就要養上一個兵,如果不是羅傑手頭靠着賣藥賺了不少錢,靠着當地窮困的經濟狀況是根本養不起的。

兩個師的編制按照三三制的編制進行,一個師下轄三個團,普通士兵裝備毛瑟1898步槍,每排正副排長裝備兩支芝加哥打字機,支援武器爲一挺劉易斯輕機槍,每連單獨加強有兩挺馬克沁機槍,以及兩門80迫擊炮。

雖然羅傑想爲部隊裝備一些更好的武器,但是以目前所有軍火全靠進口的狀況下也只能將就了,更何況很多優秀的武器此時尚未出現,就算想買都沒地方去買,等到日後工業體系建立起來能夠自行生產武器之後就可以來一次大換裝了。

雖然一次性從營擴編到師讓軍隊之中充斥着大量的新兵,不過由於在挑選新兵的時候刻意吸收了一些精挑細選後留下的沒犯過什麼嚴重罪行的鄧本殷潰兵,這樣一來新編部隊的戰鬥力倒還算是過得去,至少比土匪要強上一線,但也僅此而已了,羅傑可不敢對鄧本殷的兵報太大希望。

爲了能夠讓新編部隊儘快具有當初保安團的戰鬥力,兩支部隊都互相攀比着展開了瘋狂的訓練,每一天每一天幾乎都將體力壓榨乾淨,好在伙食後勤保障的好,肉食經常性超標,倒也不用擔心練出問題。

趁着部隊戰鬥力尚未形成大肆訓練的時候,按照原定的剿匪計劃,瓊崖政府首先發布公告,要求島上的山賊水匪於1個月內向政府投降,否則將受到嚴厲的打擊,而投降的土匪將會受到寬大處理,無罪或輕罪者經審查後或吸收入軍隊,或編制入建設軍團,而那些重罪犯也將從輕處理,而如果有人不想從軍,那麼將會發給豐厚的遣散費或者發給一些土地讓其去墾荒。

此時的海南還可以說是地廣人稀,而正在進行的大建設同樣也需要大量的人手,這種招安行動不但可以瓦解分化土匪,還可以提供大量的勞動力,至於一個月過後仍然拒不投降的死硬份子,自然是無情的剿滅,正好拿來磨合部隊。

一個月的時間的時間雖然說不上長,不過在強化訓練下度過的兩師士兵們都是度日如年,等到終於能夠出山剿匪的時候一個個雙眼赤紅,就等着找人發泄一通被人連操一個月的悲憤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由於羅傑給出的條件豐厚,絕大多數的土匪都下山投了降,讓羅傑手中一下子多出了一萬多人的建設兵團,而仍然留在山上死磕的,要麼是手上罪行累累必死無疑的,要麼就是對剿匪的真實性心存僥倖的,不過每一個匪窩裡的土匪都不超過200人了。

介於目前匪窩多土匪少的狀況,兩個新晉師長朱青嶽和宋英輝決定乾脆一人一半,一個營負責一個賊窩,同時出擊,以雷霆萬鈞之勢掃平整個海南島,整個戰鬥過程幾乎沒什麼可稱道的,除了達成了練兵目的以外,可以說是全程有驚無險,僅僅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海南島的匪類便被清掃一空,而這裡面還有長達一個半月的時間是在與零星幾個土匪在山溝溝裡捉迷藏,和大股土匪的戰鬥大都不超過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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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土匪統計表的一小部分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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