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葉家軍有些難對付。跟我們以往遇到兵馬不一樣,他們可怕戰鬥力和那死不戰休的精神給我軍造成相當大困難,但就是如此,我軍更要打敗他們,不要丟我們匈奴人的臉。”須卜嚴大聲說道。一下子改變了口氣。
“大帥,倒不如我們大軍退回去,繞過汗彈山,你看如何。”須卜嚴話一說完,就有一位將領開口說道,但他說出的話,讓須卜嚴臉色一下大變。
“混賬東西,你那什麼破主意,大軍繞道,你知道繞道要浪費多少時間嗎?你知道我軍的糧食可以還用多少時間嗎?你知道如果我們這樣退去,傳出去的話,那我們匈奴臉往哪放。”原本剛平靜下來的須卜嚴,一下子又被眼前手下給激怒了。
要是繞道走,的確要浪費很長時間,浪費方面也會出現問題,須卜嚴本來就說要在一個月左右拿烏桓,拿下幽州。這糧草準備也不多,最多也就一個月多點,本來就想先攻打下烏桓地勢,搶劫烏桓百姓糧草,做爲補充。但要是繞道,不得不說起碼要十多天浪費時間,加上這段時間的浪費,一下子去掉半個多月,須卜嚴當然也不會去做這種傻事,更主要是他丟不起這個臉,向他們這些舉足輕重之人,當然很注重自己身份。
以後讓人知道,自己大軍居然面對三萬葉家軍而大軍後退,繞道而行。這事情傳到鮮卑也好,還是傳到新匈奴也好,都會成爲笑柄。
“好了,都不要在多言,今日都給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明日不管如何都要給我攻打下葉家軍,讓我軍可在近日內達到烏桓。”須卜嚴朝着衆手下說道。
緊接着第二天,陳宮大軍已經抵達道。還沒等匈奴大軍進攻的時候,葉家軍快速撤離汗彈山,跟陳宮大軍會合,匈奴大軍見葉家軍開始撤離之時,大軍在葉家軍離去一個時辰之後,匈奴兵馬也開動了,本來須卜嚴想緊追葉家軍。但他放棄了,他怕途中會有埋伏,因爲對方援軍已到纔會退軍,加上汗彈山想隱藏一支大部隊是輕而易舉之事,所以須卜嚴還是小心行事。
須卜嚴其實想得也沒有錯,陳宮在一處山間找埋伏着上萬弓弩手,若是匈奴大軍緊追而來,死傷肯定會很嚴重,當然,陳宮埋伏此處上萬弓弩手,主要也是給須卜嚴造造聲勢,因爲山下葉家軍兵馬也剛幾個時辰,必須要多出些時間作出防範,別看短短一個時辰,那給了葉家軍很大空間。
“黃將軍,接下來事情就要交給你來指揮了,切忌,大軍不可出這片地勢,只要堅守住,對方攻打而來就全力反抗,但無需追擊。此地對我軍有利,對方又是以騎兵爲主,難以攻下眼前之地。”葉家軍營之中,陳宮對着黃忠下達命令道。
“遵命。”黃忠接過陳宮手中的令牌,對着陳宮回話道。他雖然是此次作戰主帥,但主要還是要陳宮來指揮,黃忠畢竟是武將,謀略之事還是陳宮在行。
“徐將軍,你等下帶一萬弓箭手埋伏于山崖兩側,當匈奴大軍進入範圍之時,直接射箭殺之,但也要記住,只站立在這兩處就好,就算匈奴大軍離開射程範圍也還是老樣子,站在此處就可以。”陳宮在沙盤上做了做記號,分別在一處左右插上兩面旗幟。
“遵命。”徐榮接令道。雖說陳宮第一次指揮大軍,但徐榮也沒有質疑,既然是主公派來的人,他們就要聽從,不管對方實力如何。這就是徐榮對葉晨一向聽從。
“好了,大家前去準備下,我看,過不了多久,匈奴大軍應該會抵達到此處。”陳宮命令發下之後,一下子大帳之中空蕩蕩,只剩下受傷的田疇。
田疇看着眼前這位三十出頭的陳宮,不得不佩服此人,他對那些有着聰明謀略之人是相當佩服,在葉家軍中。他最佩服之人,除了葉晨就是那些謀略之人。
“陳軍師,你覺得此次我軍跟匈奴二十萬大軍對抗,會有幾成勝算。”田疇看向坐在一邊,對着正仔細觀看沙盤上地理位置的陳宮說道。
陳宮看着眼前這位少年,不得不說此人讓陳宮佩服,要不是此人,自己計劃不可能辦到,或許此時匈奴大軍已經出了汗彈山,跟自己在大草原上交鋒起來,那樣的話,自己也只好提着人頭去見主公。“不多,百分之八十左右,只要這段時間不出現什麼情況,拿下匈奴二十萬大軍,已成定局。”陳宮話說出口,只見他迅速拿掉沙盤上的藍色旗幟,留下一枚一枚紅色旗幟。
看着陳宮如此自信,田疇心中那緊張心情也放了下來,好像陳宮得自信一下子也給了他信心。“既然有陳軍師這句話,我看我也夠安心養傷。”田疇笑着說道。
葉晨軍行軍速度很快,終於等匈奴大軍出現在視野的時候,黃忠率領大軍立寨等候。而匈奴大軍見到不遠處葉家軍援軍已經到達,不由大軍停了下來,匈奴大帥須卜嚴親自率領數萬大軍朝着黃忠們靠攏。看着一個個阻擋去路的葉家軍,須卜嚴不屑道“一幫不知死活的東西,真以爲靠着這點兵馬,這種破山山寨就可以阻擋我二十萬大軍,簡直是癡人做夢。”
“丘林海,你上去給我教訓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漢軍,特別是那老頭,最好給我一招殺瞭解決。”須卜嚴對着身後不遠處正站立在地上的龐然大物說道。此人看上去傻傻,但不要被他外表所欺騙。他可是匈奴軍中,力量最大的人。
丘林海這龐然大物全都是肉形成,整個人就是一個肉球,穿着一套獸皮做的戰衣,一手握着一根巨大的鐵棒,沒錯是鐵棒,有着兩三米長,看上去整個鐵棒都是實心,就這一衡量,少說也有兩百斤左右,簡直是件恐怖東西,真是少見。最讓人不解的是他雙腳和雙手都被拷着,腳上還拖着一個巨大鐵球,有點向極度危險人物。眼前這人到底是匈奴的將士還是犯人。
“吃,吃,吃,我要是殺了那老傢伙,你可要給我五頭烤全羊。”這丘林海居然說出難以置信的話,但他說出口的話,對須卜嚴等人一點也沒什麼驚訝,好像這是見怪不怪似的。
“好,別說是五頭羊,就是十頭羊,二十頭羊我也給你。”須卜嚴開口說道。這位名叫丘林海雖然武藝可怕,但他腦袋有些問題,這小子應該說不是匈奴人,而是漢人,但他在匈奴出生,準確來說,他親身父母是大漢人,只是被逼居住塞外,後來在丘林海剛出生不久,他們居住的草原遭到遊牧人搶劫,父母雙雙被殺,只留下丘林海一人,被一對好心的漢人老夫婦所收留,他們也是看在這孩子是漢人。在這西域之邊,想見到漢人可是難啊!當初他們能來這裡也是被匈奴大軍強逼從北方帶到塞外,後來這匈奴被打的退入西域,他們也就跟隨着匈奴而來,成爲最低等的人。
日子在慢慢長大,丘林海歲數也是如此,但他智商確實一點也沒有變聰明,反而有點低能兒感覺,每天要吃的飯量想到可怕,一人可是十幾人中年人飯量。
當然,有得必有失,飯量大,這力氣也大,他是天生神力,一人可以舉起數十幾個大力士舉不起來的重量。所以他選着武器也是超重量級別的大鐵棒。
丘林海長大之後,飯量更是大大驚人,也造成養父養母也養不起他,在十四歲那年,他力大無比,最後只好送入匈奴軍營之中,因爲那裡只要你能夠強大,那吃的也不用去愁。
當丘林海加入隊伍中之後,他的人生纔開始改變,開始有人見他傻乎乎好欺負,但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甚至還有人被他一拳活活打死,丘林海最恐怖是一人單挑四五十名匈奴大漢,也就是他那恐怖可怕的能力讓須卜嚴看重,最後就把此人帶入自己府中。
還有一種是最恐怖,那就是當他殺人殺得太多的時候嗎,他就失去控制,不管是敵軍還是自己這邊人都不會逃脫他的屠殺,也因爲這一點,須卜嚴經常不會把他派出來加入羣體戰爭,只能做來單挑獨鬥和保護自己性命。
見須卜嚴同意之後,丘林海露出那燦爛笑容,幾個士兵上來幫他打開手中和腳上有如手臂粗的鐵鏈,接着他大聲一嚎,被拿掉鐵鏈之後,丘林海整個人輕鬆多了,只見他手中甩起那巨大鐵棒是輕而易舉,熱身之後,大步往黃忠方向走去,當雙方接近十幾米路程之時,丘林海停了下來,單手把鐵棒直接插在地上,整個地面一下子凹了下去,一手指着坐在馬上的黃忠。“喂,老頭子,只要殺了你,我就可以有烤全羊吃了。”丘林海說着說着還舔了舔舌頭,十分嚮往道。
黃忠被這傢伙也是愣住了,對方到底是人還是怪物,單單剛纔這一手就讓他覺得自己眼睛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他見過力量大的也只有典韋,武器高達八十多斤。可對方呢,簡直是一個怪胎,手中武器起碼有兩百多斤,而且舞動起來一點也看不出吃力。
“怎麼匈奴還會有如此人物,這麼大鐵棒,這一砸還不死人才怪,跟他比力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自己根本鬥不過。”黃忠心中暗想道,從剛纔對方一手,黃忠就感覺自己有些壓力,打過這麼多長戰鬥,第一次感到有壓力,甚至單對單面對呂布的時候,都不見到有一種被大山壓着喘不過氣的感覺,對方給他就是眼前的局勢,但不戰的話,只會使得葉家軍士氣大跌,黃忠可不是退縮之人,對方雖然力氣大,但還是有弱點,黃忠決定自己會靠着速度去對付丘臨海。
“喂,老頭,你不說話那我先攻打過來了,你可要小心了。”丘林海還真傻得可愛,既然要殺對方,居然還要對方小心,不得不讓黃忠差點大笑起來。
但最讓黃忠驚訝的是對方居然會一口流利的大漢語言,這不得不讓黃忠有些不敢相信,智商如此低的匈奴人,居然會說大漢語言,黃忠又哪裡知道,對方本就是漢人,而且他的養父養母也是漢人,對於大漢的一些常識,他在小時候也聽養父養母說過,能說漢語也沒什麼大驚小怪。
“呵呵…….,小傢伙,漢語說的還不錯嗎?你這一棒子敲過來還不把我這老頭子打死,就爲了那幾只烤全羊值得嗎?”黃忠見對方傻乎乎,忙開玩笑探個究竟。
丘林海抓了抓他那大腦袋,一臉不解“那當然,我又不是匈奴人,至於要殺你,這…..這也沒辦法,不殺你,我就要餓肚子沒飯吃,但你放心好了,等下,等下我會做得乾淨利落點,一棒子把你敲死不就可以了。”
黃忠終於知道對方漢語說的如此好,也知道對方的確是腦袋不好,就在黃忠準備還要說話的時候,站在遠處的匈奴大帥須卜嚴有些等不耐煩了“丘林海,你給我搞什麼,居然跟對方嘀嘀咕咕說些什麼,要是不給我快點解決那老頭,別說烤全羊,就是一粒米一滴水也不給你喝。”
須卜嚴他聽不懂漢語,見這丘林海跟對方談起話來,馬上有點不耐煩,忙大聲說道。還真別說,他這招很管用,用糧食來威脅丘林海,一下子使得丘臨海開始向黃忠進攻了。
雙手緊握鐵棒,直接往黃忠劈殺而來,黃忠那敢接,對方力大無比,直接跟他硬接那不死,全身也會被散架,黃忠馬繮一拉,胯下坐騎快速退開,以靈敏速度躲開了這鐵棒一擊,緊接着策馬退出十多米,從丘林海速度上來看,黃忠沒顧忌錯誤,對方力氣是大,而且攻擊力超強悍,但速度太慢,他那超大體格對他行動能力造成致命的不便。
因爲丘林海自身體重關係,加上手中武器,根本沒有那一匹馬可以承受他的重量,所以也只能靠着雙腳對抗黃忠,而黃忠胯下是汗血寶馬,雙方在速度上是沒什麼懸念了,加上眼前戰場對二人來說是無比廣闊,丘林海給人感覺又是那種傻傻樣子,黃忠就準備利用速度來消耗對方,再以慢慢解決。
丘林海手中鐵棒攻擊力量很大,周圍一片狼藉只要被他鐵棒敲打過的地方沒有一塊是完整,全是凹凸不平,其中黃忠在躲閃時候,丘林海還連續敲打壞好幾塊巨石。
黃忠箭法高超,既然近戰不行,那隻能遠戰。把手中大刀先放好,接着拿下背上的弓箭,搭弓射擊,直接瞄準對方腦袋,黃忠準備來個一擊必殺。
“嗖。”利箭從黃忠手中脫出,直接瞄準丘林海那大腦袋射去,就在黃忠信心百倍的時候,丘林海也做出了動作,只見他兩隻小眼睛盯住黃忠射來的箭,就要接近之時,手中鐵棒一豎起,居然不依不饒地擋住了黃忠射出的箭,這讓人太不敢想象,就連黃忠站立在遠處也是如此不敢相信,要是被鐵棒擊打掉或者躲開的話都沒什麼驚訝,可是對方就像知道箭要幾時射到自己面前,還知道黃忠射出的箭速度和路徑,用一個鐵棒豎起擋住箭,如此人物簡直是射箭好手。
“嘻嘻…………,你射不到,射不到,就是射不到。”丘林海就像在玩家家似的小孩,一臉微笑地看着黃忠。完全沒有把這場廝殺當成一回事。
緊接着黃忠就不信這個邪,連續一箭接着一箭朝着丘臨海身體部位的各個方向射去,丘林海也不躲,也沒有用鐵棒擊打利箭,而是直接用手中大鐵棒去阻擋黃忠射出的箭,利箭擊中鐵棒發出砰砰砰響聲,使得丘林海笑個不停,就像是在玩一樣。
“打不到,你還是打不到我。”丘林海用那大手指頭搓了搓鼻子,笑着看向黃忠。
此時坐在馬上,黃忠才知道什麼叫可怕,對方簡直是個超級大怪物。“如此良玉真是一塊習武之才,若是得到我真傳,定能把我箭法發揚光大。”敵人歸敵人,但黃忠對丘林海這傢伙也有一種喜愛,對方簡直就是爲武力而出生,就是呂布真的跟對方面對面交戰也不是對手。
黃忠想歸想,但戰鬥還是要繼續,既然箭法不行,那隻能先消耗對方力氣,等對方武力在接着下手,就這樣,黃忠騎着馬匹在四周不斷旋轉,而丘林海舉着大鐵棒不斷追擊黃忠。
時間過去將近半個時辰左右,果然跟黃忠說的一樣,對方如此疲憊之色。“不打了,不打了,肚子好餓啊!你這老頭怎麼老是跑,我怎麼打你,現在我肚子都餓了。”丘林海直接扔掉手中鐵棒,一屁股坐在地上,對着東躲西藏的黃忠埋怨道。
面對眼前這位二十左右的小傢伙,黃忠是一臉無奈。而匈奴大帥須卜嚴一直觀看二人戰鬥,看着丘林海如此模樣,不要大罵道“又是個飯桶,居然被對方耍得團團轉。”
須卜嚴可不想再等下去,手中彎刀一揮“都給我衝啊!只要殺光眼前漢軍,就可以進入大漢搶光大漢的女人,搶光大漢財產。”在須卜嚴一聲大喊之下,兩三萬騎兵對黃忠這邊先發動了衝擊,而黃忠這邊地勢比較高,靠着高大城寨完全可以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