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又是喝到了午夜時分,夏樹與如月霞和小林有人才算是終於盡興。
“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啊,不行了,我要先回房間去休息了。”小林有人在酒勁的催促下,最先困得受不了了說道。
“晚安了。”夏樹對着他擺手。
“晚安。”小林有人有些搖晃的站起身來,然後向着二樓走去。
“要睡了嗎?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啊,那我也休息吧。”如月霞同樣是睡眼朦朧的說道。
“都準備休息了嗎?不過你睡之前還有件事情要完成哦。”夏樹笑着示意了一下旁邊榻榻米上睡着覺的神代紗織。
“當然不會忘了,不過我一個人恐怕搬不動神代小姐吧,夏樹君你也來幫忙吧。”如月霞如此說道。
就遮掩,由夏樹和如月霞一起攙扶着神代紗織,將她送回二樓的房間,隨後如月霞也回了自己在一樓的房間休息。
至於酒桌上的殘局,就只能第二天在收拾了。
所有人都回去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夏樹自然也回了自己的房間,只是比起瞌睡的其餘幾人,夏樹就精神太多了。
那麼點酒精根本就對夏樹沒有什麼影響,所以回到房間之後,夏樹想了想又戴上了遊戲頭盔。
他準備去遊戲中看看後續的情況,畢竟自從昨天弄出來那麼一個大黑球之後,夏樹還沒有在進去過遊戲。
雖然從網上能夠知道,自己弄出來的黑洞大黑球,已經快成爲名勝一般的所在了,但夏樹還是準備去親眼看看。
就這樣,夏樹戴上了遊戲頭盔,眨眼之間便進入了遊戲之中。
而他進入遊戲的地方,自然還是上次退出遊戲的所在,也就是大黑球的旁邊。
於是夏樹剛一進入遊戲,就被眼前的人山人海的場景弄得愣了一下。
雖然已經知道了回來觀摩大黑球的人很多,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多。
看着人山人海的狀況,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爲是有什麼慶典之類的呢。
不過人山人海的是夏樹對面,而不是夏樹此時站着的地方,因爲夏樹站着的位置,已經因爲距離大黑球太近,而被隔離了開來。
沒錯,大黑球周圍已經出現了一圈隔離帶,被用紅線圈了起來,除了標明的幾個入口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是禁止進出的。
而夏樹剛一出現,就有幾個遊戲中的NPC向着他衝了過來,因爲夏樹出現的位置,是在紅線之內。
“這位先生,這裡已經被隔離,請您離開!或者從入口處持票進入。”NPC公事公辦的說道。
於是夏樹這才發現,這大黑球還真成了旅遊景點了,都開始賣上票了。
不過跟NPC夏樹也沒什麼好說的,也就是點了點頭,便自覺地跟着離開了。
跨過紅線,夏樹就這麼進入了圍觀的人羣之中。
“哥們,你是之前在那下線的吧?你一定是這個黑洞一出現就來查看了吧?我們來晚了,都開始賣票了,真是遺憾啊。”旁邊一個男生對着夏樹搭話道。
“現在不是也可以買票進去嗎。”夏樹笑着說道。
“那不是得花錢嗎,爲了近距離看個這東西,不值啊!我們又沒打算進入黑洞裡探險。”男生搖搖頭說道。
“爲什麼不想進去探險?”夏樹繼續笑着說道。
“進去探險的都重生去了,誰還進去啊。”男生一臉的理所當然。
夏樹笑了笑不在說話。
不過即便是那個男生這麼說,夏樹看着入口那裡,還是有着大把的人揮着門票,進入了紅線內,然後就這麼各持武器做好準備的衝進了大黑球裡。
緊接着就是死掉重生去了。
雖然明知道進入就會死,但是卻總有人不甘心的想試試,認爲這個大黑球可能是某種考驗,要是能安然度過考驗,說不定就能獲得什麼傳承呢。
特別是已經死在大黑球裡一次,等級全都洗白的人,就更是不斷的想要進去試驗了,反正等級也洗白了,衝進去不過是重生一次而已,最多浪費點門票錢,那就試試唄,萬一要是真的能得到點什麼呢。
再後來,就是因爲全網的推波助瀾了,在大黑球內死亡已經成爲了一種全新的風尚,大家都想試一下,甚至乾脆有土豪用全新的頭盔開小號,然後進來一遍遍的衝進大黑球,體驗各種新奇的死法。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風風火火的花樣作死大賽,就在大黑球這裡發生了。
大家你爭我趕的作死,各種奇葩的作死。
不過夏樹也只是在大黑球這裡稍微呆了一會兒,看了看這裡的情況,也就轉身離開了,他可沒有什麼興趣,在這裡圍觀奇葩的各種作死方式。
只是接下來去哪,夏樹卻又沒有了什麼好的打算。
畢竟他進來遊戲,本來就只是想來看看這個大黑球的,而現在也已經看完了。
想了想夏樹幹脆又退出了遊戲。
於是進入遊戲短短的幾分鐘,就退出了遊戲的夏樹,將遊戲頭盔從頭上摘下來放在牀邊,就這麼繼續躺在牀上,緩緩的進入了睡夢之中。
第二天,夏樹照常的起牀去上學,路過神代紗織的房間時,夏樹還能感覺到房間內神代紗織正沉浸在深沉的睡夢之中。
“沒記錯第一節課好像就是你的課呢,希望你不要遲到吧,紗織老師。”夏樹笑了笑如此說道,卻沒有叫醒神代紗織的打算,就這麼下了樓。
而一樓理所淡然的,如月霞也在睡覺,所以舊書店並沒有開門營業。
夏樹自顧自的開門,順着每天都要走的上學路,向着學校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依舊是熟悉的景象,以及每天都要經歷的,被同樣走在上學路上的私立晴川高校的學生們指指點點一番,夏樹就這麼來到了學校。
進入熟悉的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很快上課鈴聲也就響了起來。
只是今天相比起以往不同的是,伴隨着上課鈴聲的響起,老師並沒有出現在教室內。
一開始大家還以爲是老師有什麼事耽誤了,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老師一直都沒有出現,這就讓教室內的氣氛開始活躍了起來,大家紛紛擾擾的討論着,老師爲什麼沒有出現這件事。
“怎麼回事,爲什麼老師沒來啊。”
“不知道啊,難道是昨晚在男朋友家過夜,所以起牀晚了。”
“你這個傢伙,我不許你污衊老師,我的神代老師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會有男朋友呢。”
“你都說了,神代老師那麼漂亮,沒有男朋友才奇怪吧。”
就這樣,教室內因爲奇怪的問題而爭吵了起來。
也就是在這時,一個還在微微喘息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教室門口,嘩的一聲拉開了教室的門,深呼吸幾口氣走了進來。
那個身影正是神代紗織,依舊是一身從容不迫的職業套裝,勾勒出美好的身材,臉上畫着精緻的淡妝,讓人看上去就賞心悅目。
然而只有夏樹才能從那淡妝之下,看出來神代紗織那宿醉後用妝容遮擋的憔悴。
而神代紗織在進入教室的第一件事,也是向着夏樹的所在位置看去,眼神狠狠的瞪了夏樹一眼,顯然是在埋怨他早晨沒有叫醒她。
夏樹也只能是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一副我又不知道你還在睡的樣子。
而實際上他是知道的,只是假裝不知道罷了。
就這樣,神代紗織終於站上了講臺,開始了今天的第一節課,雖然這節課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了。
一上午的課程很快就結束了,午休時間到來,夏樹正準備去食堂吃飯,卻是再一次的在教室門口被人堵住了。
而會堵他的人,除了五十嵐風花也就沒誰了。
“有事嗎?”夏樹看着五十嵐風花。
“當然有事了,跟我來。”五十嵐風花直接抓住夏樹的手,就帶着他向着廢舊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看到兩人手牽手的學生們紛紛竊竊私語,不過五十嵐風花完全不在意,夏樹自然也不會在意。
很快兩人也就順着熟悉的路線來到了廢舊教學樓,站在了神秘事件研究部的社團活動室門前。
“大中午的叫我過來,到底什麼事?”夏樹再次詢問道。
“有事,不過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有人要感謝你。”五十嵐風花說着這話的同時,就已經拉開了社團教室的門。
頓時,社團教室內的景象就出現在夏樹的眼前。
除了日向七海之外,還有着兩個人也坐在社團教室內,那正是前田真夫和前田裡娜兄妹。
“夏樹君。”前田裡娜立刻站起來對着夏樹打招呼。
“風間桑,你來了。”前田真夫也同樣站起來說道。
“原來是你們啊,怎麼樣了?兩部分靈魂已經成功合一了嗎?”夏樹看向前田真夫的同時,神識也已經掃過了前田真夫的身體,確定了他的身體狀況確實是完好的,但是依舊向本人確認一下的問道。
“經過了昨天一天的調整,已經合一了,所以今天才特意來感謝風間桑一下,真的是多謝你了。”前田真夫滿是感激的,對着夏樹九十度鞠躬道謝說道。
“我昨天也一直在家裡陪着哥哥,學校這邊請了假,所以今天也跟着哥哥一起來對夏樹君說聲謝謝,謝謝夏樹君你救了我的哥哥。”前田裡娜也對着夏樹鞠躬道謝道。
“太客氣了,我也只是完成委託而已。”夏樹對着兩人點了點頭,臉上帶着笑容說道。
“好了,大家就不要站着了,都坐下說吧,特別是前田桑,你纔剛剛恢復過來,還是多坐坐休息休息吧。”日向七海出來對着大家說道。
“好的,哥哥你還是坐下來吧,畢竟被困在遊戲裡那麼久,不要太激動了。”前田裡娜也趕緊攙扶着自己哥哥說道。
就這樣,大家全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前田真夫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另外,今天過來其實除了我自己之外,也是代替大家感謝風間桑的。”說道這裡,前田真夫看着夏樹的眼神滿是感激,差點又要站起來對着夏樹鞠躬了。
在大家的勸阻下這纔算了。
“這麼說,所有人都已經成功退出遊戲了?”夏樹如此詢問道。
“是的,大家都已經退出了!”前田真夫點頭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夏樹再次詢問道。
“我們之前就都互相留了現實中的聯繫方式,所以我在甦醒之後,第一時間就給大家打了電話確認過了,大家都沒事了。”前田真夫此時此刻即便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回想起來還是顯得很激動的說道。
“那就好。”夏樹點了點頭,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而這時始終旁聽的五十嵐風花忽然眼睛一轉,想到了什麼開口了。
“對了對了,我很好奇一件事啊,他們以後還會玩山海傳說這個遊戲嗎?在經過了這件事之後?”五十嵐風花詢問道。
“這個,我還沒有問過。”前田真夫愣了一下,隨即苦笑着說道。
“那麼你呢,你還會進入遊戲嗎?”五十嵐風花繼續問道。
而夏樹和日向七海也對這個問題很好奇,同時關注着前田真夫。
“我想,應該還會進去的吧!雖然短時間內可能會有牴觸,會不想進去,但是過一段時間我想我還是會進入遊戲的。”前田真夫想了想之後,眼神堅定的說道。
“爲什麼?你都在遊戲裡留着這麼痛苦的回憶了?”五十嵐風花疑惑道。
“是啊,但是雖然有痛苦的回憶,卻也有許多美好的回憶啊,與大家在遊戲中相遇,互相扶持着,一起生存在遊戲中的那段歲月,我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捨棄。”前田真夫笑着說道。
“友情與羈絆嗎!”夏樹微笑着點了點頭。
“是啊,友情與羈絆,我與大家之間的羈絆,我想短時間內大家恐怕都不會想登陸游戲的,但是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在遊戲中相遇的,就如同過去的那些日子一樣。”前田真夫嘴角帶着微笑,眼神卻越發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