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到底想要幹什麼?”得知了近衛紗織的身份,刀疤男的臉上開始漸漸浮現出冷汗了。
他很清楚近衛紗織從監獄跑出來時都做了些什麼,那些鋪天蓋地的殘肢斷臂,哪怕他只是看了照片資料,依舊覺得一陣陣的不舒服。
而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得近衛紗織又有多可怕,刀疤男自然很清楚了。
到不是對近衛紗織實力的畏懼,要知道他現在也是擁有勾玉能力的人了,自認爲那些事情只要他想,也是能夠做到的,所以實力上並不怕近衛紗織。
但有些事卻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
就好像殺人,我們每個人其實都能殺人,隨便找把刀就可以了,但是你會隨便去殺人嗎?
一個強壯的人,面對一個瘦弱的殺人犯,依舊會感到恐懼,就是這樣。
別看他是山川會這樣的大組織的老大,但是殺人什麼的經歷也不多,也就是當初還年輕,沒有上位時做過,而且還做的很隱秘,並且手上也只是有幾條人命而已。
像是近衛紗織那樣完全好像興趣愛好一般的虐殺,他可做不來,所以更清楚近衛紗織這種人的可怕。
此時面對着近衛紗織,雖然實力上自認爲不怕她,卻還是有着恐懼感,那是正常人面對着神經病一般的變態殺人狂時的恐懼,無關乎實力,只在於心裡。
所以刀疤男心裡此時已經在後悔了,後悔自己的託大,竟然身邊一個人都沒帶,雖然他實力上不怕近衛紗織,但是這種單獨與變態殺人狂相處的感覺,還是讓他很不愉快!
“找你做什麼?自然是希望得到你的幫助了!”而在刀疤男心念電轉的時候,近衛紗織則是掩嘴嬌笑着說道。
“哼,你以爲靠着這些就能威脅我嗎?別忘了,我也是有勾玉的。”刀疤男提醒着近衛紗織,擁有着勾玉的他,也是有着特殊能力的。
“那好啊!讓我見識見識吧,你的能力!如果你能贏過我,讓我做你的狗也可以啊!如果你輸掉了,那麼從今以後就是我的狗了。”近衛紗織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臉上浮現出了興奮的神色。說道
“近衛紗織,你不要欺人太甚。”刀疤男怒了,好歹也是山川會的會長,竟然被一個女人威脅了,刀疤男要是在沒反應,他這會長也白乾這麼多年了。
“生氣了嗎?氣勢還挺足啊!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能力,能不能支撐起你的氣勢吧!”近衛紗織依舊悠閒的喝了一口茶,一副完全沒將刀疤男放在眼裡的樣子。
只是那放下茶杯的一瞬間,瞥向刀疤男的一眼,卻是充滿了冷冽的寒芒。
就好像大反派最後陰謀得逞時,眼神中的那種蔑視,和生殺予奪的高高在上。
這一眼之中匯聚的殺氣,簡直是猶如實質一般的衝擊到了刀疤男的身上。
頓時刀疤男渾身上下被冷汗浸透了。
於是在這種普通人面對殺人犯時的壓力下,刀疤男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搶險動手了。
或者說,刀疤男很清楚,如果自己再不動手,真的被近衛紗織的氣勢壓制住,那在想動手就更麻煩了。
至於說呼喚小弟們來救場,先不說兩人離得這麼近,來得及來不及,就是來得及,刀疤男的尊嚴也不允許他在和一個女人一對一的單挑之中,還要找幫手。
就這樣,刀疤男出手了。
只見他渾身上下瞬間變得猶如鋼鐵一般堅硬,就連體表的皮膚都猶如鋼鐵一般鍍上了一層黝黑的金屬色澤。
隨即刀疤男握緊拳頭就向着近衛千秋一拳砸去。
近衛紗織到是沒有選擇硬抗,而是直接就向後退去,同時伸手就將面前的矮桌掀翻向着刀疤男砸來的拳頭迎去。
伴隨着茶水茶杯落地發出的當朗朗聲響,刀疤男也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碰的一拳毫無阻礙的就將桌子砸碎。
然而有了這點阻礙,近衛紗織卻已經以極快的速度繞到了刀疤男的身側,伸手就搭在了刀疤男的拳頭之上。
刀疤男冷哼一聲,他的身體在能力作用下,會猶如鋼鐵一般的堅硬,他曾經偷偷試驗過,就連子彈都只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他可不認爲近衛紗織能夠在身體素質上強過自己。
然而下一刻,刀疤男便發現了自己的身體忽然一陣陣痠軟,渾身的力氣都彷彿消失了一般,整個人都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而近衛紗織則是還在握着他的手腕。
刀疤男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力氣就是從手腕那裡流走的,而同時隨着力氣流走,他感覺自己的肌肉彷彿都在萎縮,身上的皮膚也漸漸變得充滿了褶皺,就彷彿老人的皮膚一般。
“你,你做了什麼?”刀疤男出聲道,而他到了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就連聲音都變成了老人一般的沙啞嗓音。
直到這時,近衛紗織才放開了刀疤男的手腕。
“沒做什麼,只是抽取走了你的生機而已!就好像這樣。”近衛紗織說着,邁步進入了滿是植物的院子,而隨着她的腳步落下,就見地上生長的花草樹木,從她的腳步開始向外延伸,迅速的枯黃然後凋零。
僅僅是眨眼的功夫,整個院子裡的植物全都變得乾枯發黃,也就是近衛紗織所說的,被抽取走了生機。
“你,你,那我?”刀疤男看着自己的院子眨眼之間所有的植物就都成爲了枯草一堆,卻是沒有半點爲自己精心打造的院子心疼的意思,而是手腳並用的向着屋內爬去,很快就找到了一面鏡子,然後他看到了鏡子上的自己。
卻發現出現在鏡子上的人,已經不再是身值壯年時的自己了,而是滿頭枯黃的白髮,彷彿七老八十一般的自己。
“這,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刀疤男一把丟下鏡子,眼神呆滯滿滿都是不敢相信。
“好了,現在你輸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狗了,知道了嗎?”近衛紗織走近刀疤男,真的彷彿疼愛狗狗一般的,伸手摸了摸刀疤男的頭笑着說道。
“賭約?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的賭約了?我根本就沒答應過,而且我現在這個樣子了,就算是有賭約又有什麼用?我根本就是個廢人了。”刀疤男已經是一臉的生無可戀了。
“是嗎?那看來你是不想變回原本的樣子了。”近衛紗織卻是一臉無所謂的丟出了一句重量級的話。
“你說什麼?我還能恢復?”刀疤男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看着近衛紗織就彷彿在看着神明一般。
“當然,不過你要是不承認賭約的話,我把你恢復過來,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吧?”近衛紗織笑着看着刀疤男說道。
“我,我承認,我承認賭約,只要你能把我變回來。”刀疤男張了張嘴,稍微遲疑了一下,最後咬牙同意道。
至於說什麼先同意,過後反悔之類的話!那是在自己有能力反悔的情況下才可以的,而現在刀疤男已經很清楚了,自己沒有那個反悔的能力,所以這就意味着,只要自己答應了,那麼以後真的就是對方的狗了。
但是又一想,不答應就要以這種狀態慢慢等死,所以刀疤男也只能答應了。
而近衛紗織看着刀疤男那一臉糾結,最後只能妥協的樣子,卻是愉快的笑了起來。
不過所謂的打一巴掌要給一顆甜棗,近衛紗織隨後就丟出了自己的甜棗。
“不錯不錯!順便一提,如果你能做一隻聽話的狗狗,主人我讓你更年輕一點也是可以的哦!甚至於可以永葆青春呢。”近衛紗織的聲音彷彿惡魔一般,瞬間刀疤男那原本已經渾濁的眼神,發光一般的明亮起來。
而近衛紗織也沒有單單畫大餅,而是緊接着就手掌搭在了刀疤男的胳膊上,一股源源不斷的生機,又重新注入了刀疤男的體內。
剎那間刀疤男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當近衛紗織將手掌從刀疤男的手臂上拿開,刀疤男依舊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還是迅速的拿起鏡子確認起了自己的樣子。
於是刀疤男再次驚呆了,因爲他看起來就好像年輕了十歲一樣。
緊接着刀疤男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素質,比起之前確實要強多了,無論是揮拳還是什麼,揮拳更有力了,動作更靈敏了,所以變年輕了不是錯覺,而是從裡到外都變得年輕了。
而同時,一個個聽到院子裡頻繁發出異動的黑西裝男子,也衝進了院子,頓時面對着眼前的情況目瞪口呆起來。
那整個院子已經完全枯黃凋零的各種植物,完全把這些黑西裝們的注意力吸引了,他們甚至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衝進來的目的。
“八嘎,是誰讓你們進來的?”於是正沉浸在自己變年輕了這件事之中的刀疤男,對着自己的小弟們就吼了一嗓子。
“非常抱歉。”小弟們趕緊惶恐的低頭道歉,至於說他們本意是想來救會長的,就已經無關緊要了。
所謂的小弟不就是這樣嘛,有事背鍋,沒事捱罵,都習慣了。
“出去。”刀疤男再次說道。
於是小弟們趕緊紛紛離開,甚至還低着頭,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近衛紗織看着刀疤男主動揮退了小弟的行爲,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孺子可教的神情。
“主人,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爲您做的嗎?”而已經算是被近衛紗織這打一幫子又給一顆甜棗的手段,初步收服的刀疤男,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開口了。
“給我調查我女兒身邊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我要知道她的勾玉,到底是被誰,以何種理由拿走了。”近衛紗織淡淡的說道。
“遵命。”刀疤男如此領命道。
而與此同時,位於如月莊之中的夏樹,纔剛剛洗漱完畢上牀準備睡覺,完全不清楚已經有針對自己的事情,正在緩緩發生着,將他捲入了原本和他完全無關的事情。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必然吧,在他拿到了近衛千秋的勾玉時,與近衛千秋有關的因果,可以說就已經糾纏在他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