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能抱着,數不清的金幣銀幣入睡,估計是很多人的終極目標。
奧斯曼稅務官穆斯曼,不僅達成終極目標,而且還在這個基礎上,有進一步的超越,直接走上人生巔峰。
此刻,他一絲不掛的,被埋在數不清的金幣銀幣裡,只剩一個腦袋露在上面。
“穆斯曼先生,我知道你很喜歡錢,所以特意,用如此隆重的禮儀來招待您,希望您能喜歡。”
卡爾男爵,站在填滿金幣銀幣的深坑邊,帶着些許醉意,調侃起坑裡的穆斯曼。
在殺光奧斯曼人後的第四天,滿載金銀、牲畜的車隊,到達卡爾男爵的莊園。
莊園附近,一座廢棄村莊,成爲隱藏這些贓物的最佳地點。
這裡面,還有保加爾人的功勞,曾經安靜祥和的村莊,因爲他們,才成爲現在人跡罕至的廢墟。
很快,該怎麼處罰該死的奧斯曼稅務官,就被提上議程。
然後,在卡爾男爵的提議下,纔有了面前的這一幕。
被錢慢慢的壓死,絕對是奧斯曼稅務官最佳的歸宿。
“卡爾表哥!不要再理會那傢伙,後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們幹”
亞瑟的喊聲,從不遠處傳來,就如同他說的一樣,更爲精彩的部分還在後面。
卡爾男爵應了一聲,不過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重重的,在坑裡的錢幣上面踩了兩腳。
坑裡的錢幣非常緊密,力量快速傳導,穆斯曼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要被震盪的錢幣割裂。
他痛苦無比,可到最後,卻只能發出,比螞蟻聲音還小的呻吟。
在錢幣的擠壓下,他的胸腔急劇壓縮,強行喊出聲的結果,很可能是直接窒息而亡。
看着穆斯曼,露出痛苦不堪的模樣,卡爾男爵才滿意的微微一笑。
他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葡萄酒,如同醉鬼一般,腳步踉蹌着離開。
二十多米之外,五個人圍坐在,一張殘破不堪的石桌邊。
其中,有亞瑟,有瓦林卡隊長,有戈芬隊長。
另外兩人,分別是帶着些稚嫩的達瓦爾,和風燭殘年的扎爾特亞。
他們兩個,一天前來到這裡,跟隨他們一起到來的,還有二百八十名忠誠的戰士。
這些戰士中間,老人、少年、女人,佔據相當大的比例。
但是他們身上,迸發出的那股軍人氣質,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包括那些善戰的瑞士傭兵。
有這種成果,扎爾特亞的功勞不小,他是這些士兵訓練的主要負責人。
作爲當年雄鷹軍團中,有名的砍殺瘋子,他將自己的某些瘋狂特質,烙印在了這些士兵身上。
卡爾男爵晃晃悠悠地走到桌邊,想要找塊石頭坐下,結果卻一屁股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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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是因爲他醉的太厲害,而是因爲有人,提前把他屁股底下的石頭給踹開。
這麼幹的,是扎爾特亞,這瘋老頭把石頭踹開之後,還故意用挑釁的眼神,看向卡爾男爵。
酒精讓卡爾反映遲鈍,他愣了兩秒之後,才從地上站起,然後拔出腰間的佩劍。
與此同時,扎爾特亞也拔出佩劍,兩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殺在一處。
一旁的亞瑟和達瓦爾同時起身,想要阻止這場鬥毆。
然而不等他們有所動作,扎爾特亞就用握劍的右手,狠狠的打在卡爾的鼻樑骨上。
卡爾應聲倒地,兩道粘稠的鼻血,從鼻孔中汩汩流出。
“你的祖父,偉大的伯利安伯爵,是多麼的英勇、睿智。
你的父親,陽光帥氣的卡納子爵,是多麼的冷靜、勇敢。
而在我看來,你卻只是一個暴躁的酒鬼,沒有從他們身上,學到哪怕半分優點。”
扎爾特亞,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要追溯到幾十年前的某些故事。
當初,如果雄鷹軍團最後一戰沒有失敗,他將光榮的受封成爲,卡爾祖父手下的一名騎士。
可惜,當年那一戰輸了,三十多年過去,伯利安家族,也只剩下男爵的頭銜。
聽到扎爾特亞,提及自己的祖父和父親,暴怒的卡爾男爵,漸漸的平靜下來。
“表哥,去清理下血跡,醒醒酒吧,明天出發之前我會叫你。”
亞瑟無數次,聽過他母親抱怨孃家的沒落,所以此刻也頗有感觸。
說實話,亞瑟覺得,伯利安家族的沒落,和卡爾半個德涅爾的關係都沒有。
卡爾繼承爵位時,曾經屬於他家的土地,就已經變賣了八成,最後只能成爲男爵。
老頭子扎爾特亞的這番教訓,實屬不近人情,把上兩代的兩個敗家子誇耀一番,最後卻要卡爾背鍋。
卡爾從地上爬起,看了扎爾特亞一眼,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不知他心裡是怎樣想的。
五人會議繼續,討論的重點,是下一步何時行動,同時怎麼妥善安置,藏在廢棄村莊中的巨大財富。
瑞士傭兵雖然守信,但是時間長了,恐怕也難以讓人放心。
同樣,達瓦爾召集來的士兵,守在一筆巨大財富旁邊,能不能繼續保持忠誠,也要打上一個問號。
權衡再三,最後決定雙方各留下一隊人,保護這筆財產的安全。
傭兵方面,留下三十人,招募兵那邊,留下八十人,雙方相互牽制,誰也別想打歪主意。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滿十四歲的孩子,也被留在這裡,還沒到他們上陣殺敵的時候。
在一些細節上,又討論一番,最後衆人決定,明天一早,向塔爾戈維斯泰出發。
旭日東昇,換了身新衣服的卡爾,似乎是受到,扎爾特亞那番話的影響,早早的出現在了聚集點。
七十七名瑞士傭兵,一百八十六名招募戰士,集結到一起,整裝待發。
當然,集體行動是不可能的,保密一直都被放在第一位,兩三百人結伴出行,明擺着告訴別人要搞事情。
以八到十人爲一組,分發足夠的盤纏,到達塔爾戈維斯泰後,去聖瑪麗教堂集合。
神秘的‘六六六’暗號,再次成爲接頭標誌,亞瑟會率先趕回去,將這個神秘的符號,告訴米特主教。
亞瑟騎着他那匹,玫瑰色的阿拉伯馬,率先離開村莊。
緊接着,一組組士兵,分散着離開,並且沒有攜帶武器。
相信到了都城,米特主教和阿帕卡牧首,會安排好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