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古月白髮現青役正坐在陽臺上,像是在思考人生。
“喲,這麼早就醒來了啊?”古月白說。
“其實我昨天看了部電影,講初戀題材的。”青役看着朝陽說,像是真實版思想者。
“啥玩意?國產校園青春片?”古月白問。
“不,是某個歐洲小國的,還被提名了某年奧斯卡候選,內容很複雜,還涉及可愛的男孩子之類的,元我二次元帝國大夢。”青役說得非常深邃,看樣子昨晚是徹夜長思過了。
“當然,你永遠也搜不到這部電影的名字,因爲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個謎。”青役說罷從椅子上起身,留下一個引人深思的背影。
一頓玄乎的胡扯與瞎掰後,今天訓練開始。
第一個major結束,隊伍該洗牌的洗牌,該研究的新戰術研究,各種第三方賽事也接踵而來。
國內方面,最大的變動就是DTY集體晉升主隊,傳奇功勳隊長noodles,面師傅坐鎮教練位置,感覺是如虎添翼,當然也有人黑他又要開始選影魔飛機和猛獁鍊金了。
然後夢之劍隊結束休假,投入到對新版本的訓練中。
其餘一些零散隊伍的更新換人。
國外方面則是幻神之一的毀滅之熊踢掉了原來的四號位ofo,國內粉絲對其的外號不明,只記得這人非常帥,非常具有俄羅斯風範的man味道。
Ofo被踢了之後,非常生氣,立刻就在推特上發佈了長文控訴熊隊,說什麼他被隊內投票4比1了,經理當時的語氣非常陰陽怪氣:只有一個人投支持你留下的票嗷,你猜猜是誰嗷?
此番推特一發,外網的論壇自然炸開了,本國的水友也自然坐不住了,紛紛用這個句式造梗,一下子黑了不少人。
緊接着ofo第二條推特發出,說當晚隊友四輛奔馳停在他樓下,像是來挑釁一樣,這時衆人才記起,熊隊一直在eslone上呼風喚雨,已經拿了四輛奔馳,除他之外的四個隊友都獲得了mvp,眼看第五次eslone開始了,結果忽然就把他踢了。
第三條推特是ofo會休息一段時間好好調理調理,會做一些騎自行車之類的戶外運動,而且也可能不會在獨聯體打了、
“決定了,就叫這人自行車戰神了!”水友們紛紛表示。
在北美,老大哥demon戰隊也就緒了,demon的意思是惡魔,聽上去和中二很拽,但中國的水友們懶得管這麼多,直接把名字音譯過來——呆萌。
至此,所有戰隊就緒,dota職業圈這塊地圖終於全照亮,只有個別那麼一些還在休假的選手沒有出山了。
訓練的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職業電競選手特有的單調枯燥生活開始了,在這種單調的生活下,愈發考驗隊伍的凝聚力和默契度了,而且現在適逢版本更新,還打不出來的隊伍也該散了,之前打得好的隊伍也有可能被這更新一刀砍死,也離解散不遠了。
所以說dota圈裡很少有永恆的強隊,真正的那些頂級豪門都是在個人能力與團隊大腦的相嵌之下打造而成的,能夠經得起時間與版本的考驗。
版本更新後的前三天還有各種小幅度的修改,但第四天就趨於穩定,第七天的時候第二個major的信息也發佈了,地點在澳大利亞墨爾本,minor在悉尼,這是第一次在澳洲舉辦官方賽事。
時間是12月12號,離現在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在此期間,應該還有好幾個第三方賽事舉辦。
“這個時間點有梗啊,根據以往的記錄來看,老外這個時候都在準備過聖誕節了,表現都不咋地,我們中國隊很有機會奪冠啊。”古月白摸着下巴說。
“你就不要想爲國爭光了,先想好我們自己隊怎麼打纔好吧。”青役捲起一張報紙敲在了古月白腦袋上。
這幾天復仇者訓練狀況並不理想,前期速推戰術不奏效,開始往中後期走了,想要轉變過來並不算容易。
唯一的好消息是陳這個英雄迎來了他的史上最強,上個版本只是拿出來75%的機率能贏,這個版本就直接100%了,打到最後就算對手不ban,復仇者都不想選了,而且各種陳不怎麼利索的隊伍也用陳風生水起。
沒過多久顧芳英承諾的贊助也到了,隊服上也終於能印一些東西了,也約好了廣告拍攝日期,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面發展。
版本更新後第九天,有暗流開始涌動了。
......
杭州DTclub的線下主場,作爲dota分部的負責人魔人蛙,忽然在走廊上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陸安俊。
“俊哥,你怎麼來這了啊?”魔人蛙習慣性握手、遞煙,拉扯笑臉。
“爲吃雞分部和其它一些事而來,但是我也有個dota上的提議,你要不要聽?”陸安俊說,和魔人蛙不同,陸安俊是全方位對旗下俱樂部的方方面面負責的,每個領域都有他的足跡。
兩人一邊聊,一邊向沒什麼人的休息區走去。
“就是......我們要不要這個賽季聯手,合力把復仇者關了?”陸安俊說。
魔人蛙有些意外:“關復仇者?怎麼做?”
“不和他們訓練,水軍攻勢,然後在比賽的小組賽階段,把他們演到敗者組甚至淘汰。”陸安俊不流露一點陰險之色,像是在表露稀疏平常的事。
在小組賽階段演人是一門學問,因爲小組賽是要算積分和出線名額的,打復仇者傾盡全力,然後打其他弱隊稍微放點水,如果有兩支隊同時這麼搞一個隊的話,很容易就能把一個隊的積分排名壓低。
水軍攻勢就更不用說了。
說白了,就是拒訓+演人+噴子。
“其實太后也一直想搞復仇者這支隊吧。”陸安俊說。
“嗯,劉宇星肯定得第一個死,青老闆的話太后恨不得親自下馬鞭屍。”魔人蛙點點頭。
“話說,太后對青役的仇恨值有這麼高嗎?這兩人在我印象裡好像一絲交集都沒有吧,除了最早的3E戰隊。”陸安俊問道。
“對,就是那個時候,太后還只是一個大三的熱血花季女大學生,然後就外出拉了支西恩dota史上第一支銀河戰艦抗擊國外豪強......然後這支隊伍就解散了,解散過程不是很愉快,至此太后的暗殺名單上一直有五個名字,就是這五個隊員的名字。”魔人蛙伸出五根手指,笑着晃了晃。
“其中兩個很早就退圈了,還有一個本來混得不錯,結果被太后整退圈了,第四個由於早早認錯向太后表示臣服,也就不計較了,最後的就是青役的了,太后的暗殺名單上最後一個名字。”魔人蛙抖抖腿,說起這些事有些無可奈何的笑意。
太后作爲成功人士應該放得下這些小怨小恨纔對,但很可惜,有些東西就是出於靈魂最深處的孩子氣放不下。
“要搞復仇者的話,其實我也沒太大意見,反正也就一支實力一般的隊伍嘛,還沒什麼背景,但你那邊沒問題嗎?”魔人蛙問。“校長真就把俱樂部的大權給到你了?讓你瞎搞?”
校長,這個稱謂和太后這個稱謂一樣,都是帶着些尊稱的意味,也帶些調侃,但這兩人都是電競圈裡的泰山北斗。
“校長不太搭理dota2這塊,就算他知道了我這麼幹,也肯定會爲我點贊......搞人這事,大家都愛幹。”陸安俊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讓我想想啊,你最希望的肯定是復仇者解散,然後你就可以招他們那個女中單了,但。”魔人蛙饒有興致地摸摸下巴,雖然himeki這位選手橫空出世,在dota圈內外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但魔人蛙對其興趣不大,這個圈子畢竟是靠實力say話的,他不太看好女子與男子的競爭。
“說說計劃吧,我回去跟太后反映看看。”
“根據我的情報,接下來幾天有3、4個線下賽預選,然後是major......一個也別讓他們打出來。”陸安俊咬字沉重。
成績不好,隊內矛盾爆發,然後轉解散,一切合情合理,更何況復仇者還有劉宇星這個壓力怪火藥桶存在。
魔人蛙原地思考了幾秒:“你有跟其他隊商量這事嗎?”
“說了,但他們沒同意,青役面子還是挺大的,而且粉絲基數也很大,微博戰打起來我們很難玩。”陸安俊說,“但是我們劍隊和你們DT不同,我們和復仇者之間梗不少,就算我們真的不和他們訓練,粉絲也應該沒什麼意見,青役應該也不會發微博,就算髮了也只是招黑。”
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後,魔人蛙還是點了點頭。
當然這不僅需要老闆的同意,還需要隊員的同意,還需要一些實際情況的允許,比如小組賽上,他們自家的隊伍已經在懸崖邊上了,那肯定能贏一場是一場,不會幹什麼演員舉動了,沒準別人沒演到,反而把自己演進去了。
“那就這樣吧。”
確定好後,二人各自走向了長廊兩側,忽然陸安俊停下了腳步,扭頭開口:“其實啊......”
魔人蛙也駐足,回頭望去。
陸安俊站在走廊的盡頭說,聲音顯得悠長凝重:“其實想要himeki來我們二隊的目的倒是次要的......”
“還有比這更主要的原因?”魔人蛙不懂對方爲何突然補充說明,有些渾身發麻的中二感。
“主要是......我,不喜歡青役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