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daraka鏡框後的眼睛一聳,這什麼鬼東西?自己就這樣沒了?
一點買活,剛更的A杖,離買還遠的很。
正面戰場,在月騎的+24主屬性支撐下,全隊血量提升了足足1940,一個不到30分鐘血量就超過3000點的龍騎點了上來,小狗看着也看不太明白。
虛幻哥小狗開啓狂暴衝進人羣,強拍墓碑,屍王一口老血加上——小狗跑了。
“大大大,直接大!”
卡着小狗魔免結束前的那零點幾秒,潮汐一腳下去,剛好在小狗魔免結束一個將小狗踩向了天空,後續技能跟上,小狗瞬間暴斃。
一路告破,立刻撤退,穩中求勝,勝中求穩,DT也於不時打出GG。
“打完這個後,我們直到下個major就再沒比賽打了?”鍾靈希問。
“確實沒了......唉,賀歲賽就這麼結束了,感覺怪可惜的。”青役說,“現在已經是放假時段了,你現在就回家嗎?”
剛問完,鍾靈希就露出了被戲弄了的黑臉,青役這才意識到對方就是剛從家裡回來的,說來也真是神奇,短短24小時之內,從上海飛往馬尼拉,辦點事後再飛回來,原來這種豪門一樣的生活離現實這麼近。
假期.....就這麼開始了,沒有什麼特別的慶祝儀式,之前major後的假期給人的感覺像是大考結束如釋重負,恨不得想要撕書慶祝,而這次假期彷彿週五的最後一節課,平淡結束,雙休就緒。
但這次休假還連接着一個過年,休假體量非常大,這纔是真正的暑假。
1月16日,major包括之後的minor預選也結束,major入選者——劍隊、復仇者、zoo,zoo翻譯過來叫動物園,是個新隊伍,但隊員都是老面孔,之前在復仇者短暫打過兩個星期的脖哥加盟,攜手“正義の夥伴和”“最後の戰役”兩位選手加入,一下子變得豪華兇悍了起來。
而入圍minor的兩支隊伍就有趣了,居然是仇二和劍青,在老的決出勝負之前,先讓小的打一遍。
這也算是新老交替的一屆major,賽季初看似不可撼動的DT和VK雙雙落馬,這個年怕是難過了。
這一天勝負決出,樓下仇二開慶功宴的時候,樓上的復仇者組隊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鍾靈希被陳心芸帶着去旅遊中國了,說起來她來了中國這麼久,也就在上海待着,是時候讓她出去見見世面了。
“僅限江浙地帶,往北方走頂多到北京,要是你把hime帶去什麼新疆西藏內蒙古感受我國地大物博蒼茫浩瀚,我後手就給你英子阿姨打電話,然後報警。”這是青役原話。
據說旅完遊之後,陳心芸還要跟鍾靈希回馬尼拉過個年,日子無比瀟灑。
古月白1月19號才動身,說是要陪家人去趟泰國普吉島度度假,走之前對青役拋下一句你也得多回家看看母上父上之類的。
劉宇星走得比鍾靈希還快,major預選打完的當天就直接消失,在放假上,他從來不委屈自己。
1月21號,阿猹也走了,反倒是盧軍留到了最後。
“躍神,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盧軍說。
“say。”
“能把這輛新得來的奔馳借我開一下嗎?”盧軍一臉不好意思地笑容。
“沒問題,只管開,開壞了我還有一輛。”青役懂行一笑,鑰匙遞出。
這次esl one的獎金也是每人一萬美元,比major第5/6名的獎金高得不多,從年終獎金的角度來說,有些不夠看,參加同學聚會上很容易就會被一些富二代們給比下去,但是奔馳就不一樣了,35萬人民幣的代金券,再由頂頭上司顧老闆再貼了幾十萬,一輛品質不錯的奔馳就赫然開出4s店,名字那一欄上也確實寫上了鍾靈希的名字,我國法律確實允許未成年人買車,只是不能考駕照而已。
這樣的裝逼力度纔夠嘛,獎金再多又怎樣?難不成把存摺拿出來一一在別人面前晃過嗎?
“可問題是你有駕照嗎?”青役剛要遞出的鑰匙觸電般縮回來。
聽罷,盧軍麻利地把自己的駕照亮出來,顯然是事先就準備好的。
“藏得夠深啊......”青役檢查了下駕照真僞,早聽聞很多學生高考完後的第一天就去學車,看樣子是真的。
於是1月22號,盧軍也開着奔馳走了,臨走前還向青役借了幾套看上去比較夠檔次的西服和正裝,以及一塊價值不菲的手錶。
“話說我是什麼時候買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衣服和手錶?”青役不解自言自語,借得非常乾脆,也不知道自己下次穿正裝是什麼時候,事後也不一定記得要回來。
1月26日,家政阿姨也得走了,現在復仇者基地是真——青役一個人了。
“青先生啊,你看你也這麼大了,到現在別說成家,連女朋友都沒有,不如......”臨行前,家政阿姨掏出了手機,亮出了女兒照片,青役微微點頭......嗯,還蠻好看的,可以收入後宮。
啊呸!
一句最近沒結婚和戀愛的打算,打發走了家政阿姨,顯得非常高冷,一下子又讓青役在家政阿姨心中的地位提升了10分。
1月27日,復仇者基地正式只剩青役一人,一片冷清。
外面的溫度冷得令人髮指,新聞的推送也被各類春節有關填滿,各類賀歲大片上映,店鋪也逐一關門,外賣都很難點到。
1月28號,深夜,打完一局單排的青役站起來活動兩下,推開落地窗,走到陽臺上面,外面是黑暗天空和刺骨冰冷的寒風,雖然沒有莫斯科那樣寒冷,那時候隊友都在,現在整個屋子就只剩下自己一人,開暖器都感覺不夠暖。
“勞資也該回去了啊......”青役呢喃道。
一通電話切入青役的手機,青役看了看來電顯示人,像看到死耗子一樣撇了撇嘴。
如今的社會,如果不是急事,一般不會有人打電話,都是QQ或微信,只有這個人,無論什麼事都是一通電話解決。
“喂,你深更半夜找我是遇上麻煩了嗎?”青役接起電話說,“希望你最好遇上麻煩,反正我也不會幫你。”
“確實是很大的麻煩,我......要上一個很黑暗的樓梯,很黑很黑的那種,你別掛電話,就這樣陪我聊天。”電話另一頭的人說,分明是很慫很醜的事,但他卻說得相當有風度,像是特工在執行秘密任務。
來電人:林飛躍。
“很黑的樓梯?”青役眼睛愣得一大一小,“講講前因後果。”
“我工作到很晚纔回家,但是我白天看了部恐怖片......不太敢一人上樓,電梯更不敢坐,而且電梯也壞了,只能走樓梯。”林飛躍耿直地說道,正視自身的恐懼。
這可真是個活寶+奇葩啊,這麼大一個人還能被恐怖片嚇到不敢上樓,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上黑暗的樓道,確實會害怕,也希望能有個聲音在耳邊陪着自己瞎扯吹逼,聊些不着邊際的話題緩解壓力。
“在我認識的朋友中,只有你這個時間點肯定是醒着的,所以我放心大膽撥通了你的電話......就這樣咯,我上樓咯,你千萬別掛電話嚇我咯。”
青役深嘆一口氣,真想等他上樓上到一半的時候,陰陰說一句某某在你身後,然後掛斷電話。
很快,林飛躍開始上樓,還能聽到腳步聲的迴音。
“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啊,這個春節。”林飛躍說。
“不一定回來呢......其實我每年都這麼想的,今年也不例外。”青役低低頭。
“我也能理解,總想着來回好麻煩,家裡好無聊,等等各種理由不想回家,我都懂。”林飛躍說,“但其實大家最後也都灰溜溜地回到家裡了,就像你說的,無人敵得過版本,同樣也沒有人敵得過寂寞和寒冷。”
青役想了想纔回應:“所以你是想要我回來嗎?”
“就當是這樣吧,回家吧,回到最初的城堡......其實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根本不是什麼我不敢上樓。”林飛躍話題一變,變得含情脈脈了起來,“我一直都在家裡待着,只是突然想起你又拿了個冠軍,你得回來炫耀一下才行。”
“不,我已經聽見了你開門的聲音,你只是成功到家了,可以不怕我掛斷電話了才這麼說的。”青役說。
“不愧是你,這都被你發現了,那麼再見。”說完,林飛宇掛斷電話,可能這就是利用完就扔吧。
青役收起手機,想起前幾天古月白走之前的那句你該回家看看,也有些觸動。
上個春節他沒有回去,這個春節該回了。
下個major具體時間爲3月22號,復仇者把放假期限定在2月11號,也就是說還有十來多天的休息時間。
1月30號,復仇者的訓練基地被打掃乾淨,該斷電的地方斷電,青役拖着行李箱走出門外,走出去的一刻忽然像記起來了什麼似地回望客廳。
雖然只有一個人,但也還是說出來吧。
“去去就回。”青役對空無一人的客廳說。
門咚得一聲關上,然後是電梯運轉的聲音,叮得一聲電梯到達,然後繼續運轉,聲音漸行漸遠。
起碼一個星期內,這都不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