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埋首於劉正的胯間。
一隻手捧着他的蹄子,一隻手拿着剔骨刀。
一片片的角質層被削掉,灑落在鋪好的紙張上。
去掉死皮後,前臺又找來了磨砂紙,給他的蹄子打磨拋光。
“不錯不錯。”
看着煥然一新的蹄子,劉正滿意點頭。
“主人,這下可以放過我了嗎?”
前臺可憐巴巴地說道。
“當然。”
就在前臺露出開心的表情時,他繼續說道。
“不行。”
“人類,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前臺亮出獠牙。
“想翻臉?好啊。弗拉德三世的心頭血味道不錯,不知道你的心頭血味道怎麼樣?”
劉正絲毫不懼地說道。
現在是前臺違反了規則,而他又有傳奇馬甲加成,真打起來也未必會輸。
“你到底想怎麼樣?”
前臺忌憚地說道。
“我要你的骨頭。”
他說道。
“我都幫你修蹄子了!”
“有人說過,鬼子是畏威而不懷德,吸血鬼子應該也差不多。不讓你吃點苦頭,伱是不會服氣的。”
“我服氣,我真地服氣了。”
前臺忙不迭地說道。
“我不信。放心,我不會殺掉你,你對我還有用。”
劉正獰笑着,拿刀插進了她的口腔。
“你的牙不錯,就從它開始吧。”
“不要啊啊啊!!!”
前臺發出駭人的尖叫,但在他的冷酷面前毫無作用。
劉正對自己都沒有憐憫,又怎麼會憐憫敵人。
十分鐘後,被切掉了十根手指、四根獠牙和兩根肋骨的前臺癱坐在地毯上。
她的眼中再沒有貪婪,只有畏懼。
“還有最後一件事。”
劉正用觸手擦着刀上的血。
“不,不要拔我的牙了。”
前臺含糊不清地哭泣道。
“誰要拔你的牙。海女她爸委託我泡他女兒,我要你幫我的忙。”
劉正說道。
“可是我和海女不熟啊,怎麼幫你?”
前臺放下心來,隨即無語道。
“那是你的事。再說了,你們好歹是同事,總不至於一點了解都沒有吧?”
他蠻橫地說道。
“我是前臺,她是DM,能有什麼瞭解...”
前臺吐槽道,但看劉正的樣子,不幫這個忙這關是不過去了。
“來,不着急,一邊喝咖啡一邊想。”
他笑眯眯地拿出一杯倒黴咖啡遞給她。
買一次咖啡就要被開一次臉,劉正當然不可能只買一杯。
“謝謝。”
有倒黴咖啡喝,前臺的表情好看了很多。
她甚至在心裡埋怨,你早拿咖啡賄賂我不就沒事了嗎,何必整這麼一出。
要是劉正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定會嗤之以鼻。
這幫詭異居民他還不瞭解?不先整服了根本不會好好說話。
“有了,她好像很喜歡主持狼人殺。你要是能在狼人殺裡表現得特別牛逼,她說不定會對你另眼相看。”
一番冥思苦想後前臺說道。
“狼人殺啊...”
劉正摸了摸下巴。
狼人殺他倒是也玩過,甚至有一段時間還很熱衷。
水平要說還可以,還得過江城狼人殺比賽的亞軍。
但他有個問題,不會當狼人。
當村民的時候一輪發言點三狼都是常規操作。
但當狼人的時候,第一輪發言就被票出去也是家常便飯,
甚至就算沒看出他是狼,也經常會抗推他。
遊戲體驗賊差。
之所以只得了亞軍,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有沒有辦法讓我只抽到村民陣營。”
劉正問道。
“這個...”
前臺看上去不太情願。
但這恰恰說明,她可以做到。
“這點錢先拿着,給自己買點放心血喝。”
他拿出一疊錢,拍在前臺胸口。
嗯,承重性極佳。
“我不缺錢,而且,這裡也不好收。”
前臺隱蔽地指了指上面,把錢還給了劉正。
“那你想要什麼?”
“你剛剛說,你喝過弗拉德三世的心頭血。”
“我沒喝,但我弄到過。”
他說道。
“那你能再弄一瓶來嗎?”
前臺期待地問道。
“你這個價碼,有點高了吧?”
劉正皺眉道。
那可是完美級別的道具,牛馬爲了它都差點被白羽雞打死。
“我只要喝一口,一口就行了。”
前臺連忙說道。
“一口和一瓶沒什麼區別。”
他搖了搖頭。
“我可以加錢。”
前臺回到吧檯,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了一大摞錢。
“這裡有十二萬,是我這些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你這麼多年就攢了這麼點錢嗎?”
雖然這個世界的工資水平不高,但她可是吸血鬼啊。
就算一年只攢一萬塊,幾百年下來也攢了幾百萬了吧。
“我才工作了五年,能攢這麼多錢已經很厲害了好吧。”
前臺有點委屈地說道。
“那你前面幾百年都幹嘛去了?”
“什麼幾百年,我被轉化爲吸血鬼也才六年啊。”
前臺說道。
“哈?合着你還是半路出家。”
“對啊。而且我當上吸血鬼沒幾天,我的血父就被醫院的人抓走了,我連財產都沒分到。”
前臺可憐巴巴地說道。
“醫院的人抓你血父幹什麼?”
“聽說是抓去當透析機。”
前臺說道。
“呃...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劉正聳了聳肩。
“算了,不提他了,反正那個老東西轉化我也沒安好心。這些錢夠了嗎?”
前臺問道。
“不夠。”
他搖了搖頭。
“那我也沒辦法了,就這些錢還是我從牙縫裡攢下來的。我連新鮮血都捨不得買,只能趁有蠢貨客人的時候才能吃頓好的。”
前臺遺憾地說道。
也不知道她是遺憾錢不夠,還是遺憾劉正不夠蠢。
“倒也不是完全沒機會,你先留個電話,到時候我通知你。”
劉正想了想說道。
牛馬既然要搞走私,肯定需要手下,前臺倒是挺合適的。
當然,他只會推薦一下,後面的事情看他們自己了。
“嗯嗯。”
前臺報出了自己的號碼。
態度十分乖巧。
“這就對了嘛,沒錢沒權學人家當什麼吸血鬼,至少得先當上老闆嘛。”
劉正拍了拍前臺的臉。
前臺迎合地點頭,卻不知道心裡的真實想法。
當然,他也無所謂。
無論在哪個世界,利益交換和實力威懾纔是最穩固的。
“這位客人,您是要預定最近的狼人殺場次是嗎?”
前臺忽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一邊說一邊朝着他擠眉弄眼。
“啊,對啊,能排上嗎?”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劉正還是配合地說道。
“可以可以,加上你正好湊12人局上警。”
伴隨着急促的聲音,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從樓上跑了下來。
劉正和照片比對了一下,雖然妝容有點重,但應該是海女沒錯。
“行,那就殺一把。”
他點頭道。
“那你等一下,我先去換個衣服。”
海女說完就衝向了更衣室。
“我沒說錯吧。”
前臺挑了挑眉毛,無聲地說道。
劉正朝她豎了個大觸手。
“身份的事別忘了。”
他也做了個口型。
前臺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雖然因爲沒有手指更像是舉了個拳頭,但意思反正是到位了。
“來了來了。”
幾分鐘後,海女就跑了出來。
不僅換了一套休閒裝,連妝容和髮型都換成了純欲風,還戴上了一副紅框眼鏡。
嘶,這下這個委託非做不可了。
“快快快,它們都等好久了。”
海女一把抓住他的觸手,朝着二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