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我支持三當家的!”兩個人越走越近,嶽茹嵐和英昭王也能模糊的聽到一點什麼,突然其中戴着斗笠的人高聲的叫了起來。
“哼!三當家的,一介女流,能有什麼大的見地!”另外一個穿着黑色短外褂的人則是冷哼了一聲,也叫了起來。
嶽茹嵐和英昭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抹的瞭然。
看來這山寨裡面出了點什麼問題啊。這個問題似乎和這個三當家的有關係。
三當家的,朱秀蓮。
雖然說聖川帝國沒有多少男尊女卑的習俗,但是女子卻還是因爲很多原因,受到了極大的限制,這個朱秀蓮能夠成爲山寨的三當家的,估計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這麼多年,寨子裡不管發生什麼,只要三當家的出面,定然能夠解決的很好。這次三當家的既然已經說了,讓我們守着密林,就定然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有什麼人對我們山寨圖謀!”戴斗笠的人說道,神情激動,“不過是調用一點守護山門的弟兄!爲什麼其他人要反對!”
“現在正值多事之秋,你知不知道山下的那些地方官多想把我們這些人剿滅!這個時候,調用守護山門的兄弟,如果有官兵入侵,該如何是好?”黑色短外褂說道,此時臉上滿是憤怒,“這種密林滿是猛獸,根本不用守護,誰會沒事穿過那麼深的密林,到我們寨子來!”
“三當家的不是說了嗎?這次聖川帝國和其他四國秋狩會盟,我們寨子距離那會盟的狩獵場很近,保不準有人從密林穿出來,對寨子不利!”戴斗笠的說。
黑色短外褂的人冷笑一聲,說道:“我看三當家的實在是太杞人憂天了!那些皇家的皇子公主,哪個不是養尊處優,個個都嬌貴的要命。他們能在密林活下來就不錯了,想要穿過密林,到我們這裡來?哼,到時候肯定被狼吃了!”
戴斗笠的聽了這話,微微一滯,眼神也有些遲疑了,但是很快他一拍旁邊的樹幹,說道:“你說什麼呢!其他皇子公主我不知道,但是聖川帝國大概沒人不知道鎮守北疆的大將軍吧?”
“英昭王?”穿着黑短褂的人將戴斗笠的說不出來的稱號說了出來。
“對,就是這個英昭王!在北疆是馳騁的英雄,見凌影國那種好鬥的國家打的屁滾尿流,甚至還派了質子纔好不容易求和!”
戴斗笠的人微微揚起下巴,說道:“別的人不敢確定,但是這個英昭王絕對不是普通角色,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已經在這片獵區了呢。
說完之後,戴斗笠的人有些心虛的四下張望了一下,似乎生怕英昭王突然瞬移到他的身後要對他動手一樣。
周圍一片的安靜,只有呼呼的風吹的樹葉子嘩啦啦的作響,時不時還有枯黃的葉片飄飄悠悠的掉落在地面上。
“說什麼呢!幻想也要有個度!”
這種因爲談論英昭王引起的怪異的氣氛,因爲這句話稍微有些緩和,兩人都暗中抹了一把冷汗,心裡都有些惴惴不安的。
之
後兩人再也沒有說話,這種沉悶的氣氛一直在樹林中蔓延了開來。
“怎麼辦?”嶽茹嵐低聲問道,“抓了還是跟上去?”
英昭王微微皺了眉頭,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低聲說道:“再等等!”
嶽茹嵐和英昭王都在原地沒有動,只是透過灌木叢,觀察兩個人,這兩個人沒有再說話,也聽不到什麼了,嶽茹嵐對英昭王的決定有些奇怪,但是還是不動聲色的等在原地。
就在嶽茹嵐疑惑的時候,就見兩個人被兩個黑影一左一右的就被拖入了灌木叢,嶽茹嵐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難道說,這樹林還有別人?
英昭王微微點點頭,然後帶着嶽茹嵐靠了過去,看英昭王的樣子,應該是早就發現了那些人的存在,嶽茹嵐不由的爲自己的警戒力產生了懷疑。
她是一個殺手,只要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情發生一次,她就沒命了,幸虧有英昭王早先發現。
跟着英昭王朝着那兩個人被抓走的方向走去,不大工夫,就看到那躲在灌木叢中的幾個人!
這些,是臨照國的人!
臨照國,位於聖川帝國的南疆,一直都不顯山不顯水的,似乎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和平主義國家,但是此時在秋狩會盟中展現出來的,卻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久真國的大皇子,那個毒胖子林平寬,這次就極爲強勢,帶着一個人形傀儡,就將久真國和邑堇國的人打的落花流水,後來讓英昭王佔了一個大便宜。
看來,以後臨照國是要改變戰略了,而這個毒胖子的稱號可是江湖稱號,雖然不是正式的,但是也足以說明這個傢伙非同尋常,絕對不是什麼和平主義的使者。
英昭王和嶽茹嵐好好的藏了起來,暗中觀察,倒是要看看這個臨照國要幹什麼,好有一個應對的政策。
“你們是寨子上的人?”問話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長得極爲俊美,一身的藏青色長袍,襯托出頎長的身段,頭上只是簡單的綰了一個髮髻,上面一隻白玉的簪子,在烏黑的頭髮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能夠看到簪子上,一個小小的良字,金光閃閃的,一看就不是尋常的做工!
光潔的額頭下面,一對娟秀的眉毛,雖然是男子,卻是一點都粗糙,一雙促狹的狐狸眼睛微微上挑,眸光閃亮,透出一種狡猾和威儀。
高挺的鼻子,如同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珠光一般,在透過樹林的陽光下,散發出瓊色的光芒。薄薄的脣微微勾起,露出一點如同編貝一般整齊潔白的牙齒。
纖細修長的手指,把玩着腰間的一塊玉佩,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妖氣,讓嶽茹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在大殿上的時候,看這個秦良還算是正經,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英昭王哼了一聲,說道:“不過是一個伶人而已!”
“是!”半晌,戴斗笠的人和穿着黑色短衫的人才點了點頭,顯然是被秦良的妖氣所嚇住了。
秦良點點頭,說道:“來說說
你們寨子的情況吧!”
寨子的情況?
戴斗笠的和穿黑色短衫的人臉色都變了,這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不管什麼人,都會對寨子不利吧?
“嘖嘖!”秦良看到兩人的臉色都變了,歪頭說道:“似乎,這麼問有些不對!這樣吧,你們姓甚名誰,在寨子裡什麼職位,你們今天到密林來做什麼?”
兩人呆了呆,然後對視了一眼,那個戴斗笠的人張口說道:“我叫李宗雲,他叫劉守富,是這附近枚再城的獵戶,我們到密林是來打獵的!大人,不知道您找我們什麼事兒?”
“哦?”秦良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說道:“來人,打,打到說實話爲止!”
身邊的侍衛二話不說,將兩人推趴在地上,就拿出皮鞭抽在了兩人身上。
“啊!”戴斗笠的李宗雲慘叫一聲,背上的衣服就被鞭子抽破了,露出背上一道血紅的鞭痕!
那個劉守富還沒被推倒,就高聲鬼叫着:“我說,我說,大人問什麼我說什麼!”
但是即便如此,侍衛也不理會,一鞭子下去,那黑色短褂子就被抽破了,背上直接皮開肉綻,比那個李宗雲還慘!
慘叫聲此起彼伏,一直足足抽了十鞭,兩人的背上都是縱橫的鞭痕,血肉都翻了出來,才作罷。
兩人鬼叫着,秦良看着兩個人的模樣,用腳尖踢了踢兩人的臉,說道:“這次誰說?”
“我說,我說!”黑色短褂的劉守富急忙的叫道,似乎生怕那個李宗雲說錯話,又捱了鞭子一樣。
“好,就你說!”秦良也不介意,“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的?”
“我們……”還不等劉守富說,秦良就一腳踩住了他的臉,說道:“你最好聰明點,說實話,你們的事情,我們可是調查的很清楚!”
說完,將腳移開。
劉守富急忙的點頭,說道:“我們是這裡流雲寨的人!我們到密林來打獵的!”
“打!”秦良用腳尖擡起劉守富的下巴,然後後退一步,說道。
“噼啪,噼啪!”
接連的鞭子聲,十鞭子下來,將兩人打的只有出來的氣兒,沒有吸進去的氣兒了。
“這次,你說!”秦良踢了踢李宗雲說道。
李宗雲想要擡起頭,卻發現,背上的鞭傷扯得疼痛的幾乎無法動彈!
“我們,我們是來巡視密林的!三當家的說了,最近可能有人會穿過密林襲擊我們寨子!”
秦良的狐狸眼睛一眯,說道:“三當家的?哦,那個叫朱秀蓮的女人啊!沒想到你們流雲寨倒是出了一個人才!”
“難道,難道你們就是從密林……”劉守富喘息着問道。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秦良得意的說道,“你們寨子現在有多少人?什麼樣的編制,都說出來!”
聽到這裡,李宗雲和劉守富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的堅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