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懷着忐忑回到關城,他明白陰煞山脈其中危險性,就算是他也不敢深入太久,但是蕭青進入其中已經數天,如果蕭青有什麼差池,那他這一世就到頭了。
四天之後,在關城所有人都感知到一股陰風從陰煞山脈襲來,就算數百公里之外的大金軍營都感知到陰煞山脈的變化,一股前所未有煞氣,死氣,屍氣各種混合氣息從陰煞山脈一座山峰沖天而起,一時間方圓萬里被一層陰鬱籠罩。
總督更是面色發白,他明白蕭青就在其中,遠在數十里之外的關城都感覺到不寒而慄,何況是山脈中,其中威勢就算巔峰修士也不見得支持多少時間。
同時心中一沉的還有李如鬆,他早已知道,蕭青扮作江銘與大金大帥在陰煞山脈會面並沒有回來,他明白整個計劃蕭青是其中核心,一旦蕭青有什麼不測,那整個計劃不僅完全流產,甚至關城都有可能失去。
在這場風波之後第二天早晨,易容成江銘的蕭青從陰煞山脈走出,一時間不僅在關城引起軒然大波,就連大金大帥都被驚動,而且這事情迅速向整個大夏傳播。
蕭青出來之後,直接宣佈閉關,在此之前曾經向總督和客棧老闆請求蒐集一些靈藥。關城中各個勢力通過各種渠道,得到蕭青所需的靈藥,無不是價值數萬靈石。雖是如此,誰也沒有看不透這些靈藥有什麼用處。
他們自然不知道這些靈藥的用處,五爪巨龍提供的藥方畢竟是上古流傳,經過數十萬年,早已失傳。
理儒門力量不愧強大,僅僅五天,通過在整個甘州搜刮,硬是把所有靈藥蒐集到。
隨後蕭青按照五爪巨龍的指點,以生命泉水也主料,各種靈藥爲輔,配置成清香撲鼻墨綠色的藥水。
在房間內挖了一個水潭,藥水倒進水潭中,而水潭周圍被密密麻麻的陣法包圍,散發出隱晦的氣息,每一個陣眼都是由上品靈石構築,這些幾乎把江銘儲物袋中財富都挖空了。
蕭青眼中露出滿意之色,渾身一乾二淨,浸泡在水潭中,同時陣法啓動。
頓時無數溫和的力量從全身上下滲透入皮膚,一陣舒爽的觸覺直奔心神,令其不由呻吟出聲,沉浸在力量不斷攀升的快感之中。
但隨即心神一凜,緊守意念,不爲任何外物所動。
同時關城內所有有些修爲的修士都感覺到一股靈氣波動,方圓百里所有靈氣向一個方向涌去那方向正是乾嘉客棧,一時間一些人聯想到之前的風波。
隨着時間流逝,藥水顏色越來越淡,而周圍陣法中上品靈石也越來越黯淡,但蕭青身體氣息愈加強烈,離中期只有一線之差,一旦突破這條線,這世上能制住他的人就很少了。
直到七天之後,藥水幾乎透明,而陣法中靈石更是佈滿裂紋。
剎那間氣勢暴漲,身體爆發出前所未有吸力,藥水完全透明。靈石同時崩裂,化爲齏粉。
蕭青眼睛睜開,渾身一震,水潭上水化爲蒸汽蒸發,又被新的藥水取代,數百道白光四散分開,取代之前已經崩裂的上品靈石,隨後接着修煉。
因爲修爲的突破,吸力比之前更甚數倍,僅僅一天,就全部報銷。
蕭青從水潭中站起,嘆了一口氣,回味着之前突飛猛進的感覺。此時力量真正與境界相符合,之前一切積累到此全部消耗完,但也真正進入天璣星上層高手行列。
此時武道修爲達到通脈十四重天,僅差一線達到通脈中期巔峰,實力可以力壓通脈後期,就算一般通脈巔峰也可以全身而退。
法術修爲,金字塔上烙印的規則更加清晰,雖然離直接利用有着極大差距,但根據對烙印的感悟,以中期修爲每一法術都可以發揮出後期威力。金字塔高度更是三百丈,底邊長四百五十丈。
“現在是應該離開的時候了。”蕭青走出房門遙望南方,眼中露出信心:“理儒門,我來了。”
當天晚上,蕭青獲得江銘師傅回信,同意了蕭青的計劃,同時在通信玉簡中毫不掩飾表達了讚賞。
與大金方面接觸數次之後,蕭青起身離開關城,向南方行進,準備回理儒門。與此同時,風菱雪在蕭青的勸說下回天璣星宮。
一個月後,經歷千山萬水,終於來到大夏京師五百里外,在這一個月來,徹底控制暴漲的力量,鞏固了修爲。
遙望百里外東方大陸最龐大的城池,目露感慨之色。想當年蕭青還只是一個低階修士,雖然低階無敵,但在一些高手面前,並不看在眼裡,小心翼翼遊走於各個大勢力之間,雖然連連令理儒門吃癟,但最後得到夏桀頭骨,才令理儒門正視蕭青。
當年因爲徹底與理儒門決裂,並沒有來到理儒門山門之前,瞻仰東方最龐大的勢力。
理儒門雖是一座山門,但規模並不下於一般城池,足足可容納百萬人口,其氣勢並不下於五百里之外京師,一座座宏偉建築直接暴露在眼前,金碧輝煌,連綿百里。並沒有城牆圍住,這樣非但沒有人異議,更是彰顯了理儒門磅礴氣勢,對自己強大實力龐大信心。
方圓百里被浩蕩浩然之氣籠罩,不由令人肅然起敬,任何妖魔鬼怪都不得靠近一步,雖然早已在江銘記憶中得到理儒門的影像,但真正在面前心中還是不由震撼。
感受着濃厚到極點的浩然之氣,蕭青心中不由冷笑,這浩然之氣雖然濃郁,令任何邪魔妖道都有極大震懾力。在蕭青看來眼前僅僅只是浩然之氣,而不是浩然正氣。浩然正氣與浩然之氣雖有一字之別,但本質有極大區別。
浩然之氣對於邪魔妖道震懾力遠遠不如浩然正氣,純粹性有着天壤之別,心中無正氣即使讀千百聖賢書都不可能醞釀出浩然正氣,僅僅只是浩然之氣。而如果滿腔正氣,就算大字不識也能醞釀浩然正氣。
在當年爭奪羣雄榜之時,大夏皇室爲了朝堂上與理儒門對抗,請來了民間大儒,每一人胸中都醞釀有濃郁到極致浩然正氣,真正令人肅然起敬,每一人是真正不愧與儒字。
理儒門山門前浩然之氣,只有龐大壓力,以勢壓人,而不是以德服人,已經落入下沉,雖然每一人在此面前都會令人敬重,這僅僅只是對力量臣服,而不是心服。
蕭青左眼藍光閃動,發現其中並非沒有浩然正氣,只是數量少的可憐,顯然理儒門並非沒有真正大儒,而且其中純粹性竟然比大夏皇室請來的民間大儒純粹許多,這讓蕭青心中驚訝不已。
但微微一想,心中不禁由衷佩服,在這大染缸中,還能保持自己操守,不斷磨礪自身,純粹性已經達到本身修爲的極致。
蕭青下定決心,在理儒門中找個機會要與這些大儒接觸一下。
在理儒門山門前,是一片巨大廣場,完全是由名貴白玉鋪砌而成,足足可以容納數十萬人。
廣場前面,是一座巨大山門,金碧輝煌,散發出強大威壓,牌匾上理儒門三字龍騰虎躍,透露如山般威壓。
在廣場上停留有數萬儒生,不管老少貧富,,有凡人,也有修士,皆跪在廣場上,這些都是大夏境內試圖進入理儒門內學習的儒生,零零散散還有一些帳篷,顯然一些儒生在廣場停留不是一天兩天。
蕭青直接跨過,進入山門,一路上廣場上儒生看着蕭青身上理儒門親傳弟子特有衣袍,或羨慕,或敬畏看着。
按照江銘記憶中,每次路過廣場是,心中盡是不屑,臉上有模有樣露出不屑神色,但心中不由嘆息,對他們這些行爲感到悲哀,他們或許有幸運者被收入其中,但畢竟是少數,一年來,廣場中能夠進入的也不會超一手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