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只略微往武三小姐那裡瞟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那位鬥帝級高手,似乎就感應到了在武三小姐身上停留了那麼一瞬間的林軒的目光,雙目如電,往林軒身上掃來,讓林軒慌忙收回目光低下頭,示意並無歹意。
最靠近的裡面的,好像是四五個穿着華服的英俊青年,也都是十七八歲的模樣,拼命的說着那些討趣的話,想拼得武三小姐的歡心。
不過那武三小姐雖然臉上帶着溫柔笑容,神色之間卻極爲冷淡,只是在勉強應付這幾人而已,那春水秋波般的目光,卻時不時轉到和她並肩而行的一個英偉青年身上。
那青年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一二歲,目若朗星,劍眉斜飛,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眼神平淡如水,只有再轉到那個武三小姐身上的時候,才變得濃烈起來。看着旁邊幾個正對武三小姐大獻殷勤的年輕男子,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
在他們身後,還跟着與隊由清一色上品鬥師和鬥靈級鬥士組成的衛隊,護送着他們前行,片刻間,就已經穿出碼頭,向渭南城裡走去。
等那些人走遠,林軒這纔對趙飛和徐青道:“兩位大哥,天色以晚,我就先回去了!趙大哥,明天早上我再來找你!”
趙飛呵呵一笑,對他道:“人都已經走空了,這碼頭也什麼必要繼續看守,要不我還是送你一程吧?”
林軒笑着搖頭,拒絕了趙飛的好意,摸黑往燈火燦爛的渭南城走去。
從碼頭到渭南城的繁華地帶,還有段距離,其中更是要穿過一片樹林,平常這條路上倒也是人來人往。可因爲今天碼頭不許人進出,要迎接貴人到來,所以路上行人稀少,幾乎看不見人影。
走進樹林之後,林軒就聽到背後遠處傳來極密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在急速向這裡跑來,他心裡一動,刻意的放慢了腳步,像是那等着後面的人追上來似的。
“小子,給我站住!”背後傳來徐青猶如公鴨嗓子般難聽的聲音。
輕輕的冷哼一聲,林軒不但沒有站住,反而加速一拐,閃進了路邊的樹林裡。
從後面追上來的徐青看見林軒躲進樹林裡,心裡一喜,他正想着該用什麼辦法將;林軒逼進樹林呢!結果林軒就異常配合的慌不擇路躲了進去。雖然今天這條路上沒什麼人,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進了樹林,那就不用怕被人撞破了。
跟着林軒衝進樹林裡之後,徐青看見林軒站在一顆樹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雖然心裡奇怪,不過他還是走到林軒身前,嘿嘿一笑道:“小子,怎麼不跑了?”
“你追我追得這麼緊,有什麼事情?”林軒的目光在徐青胸口上的那顆銀星上了掃了一眼,嘴角出現一絲冷笑,低問道。
樹林裡光線黯淡,朗朗月光從枝葉縫隙裡灑落,映得地面上一片斑駁,讓徐青根本看不見林軒臉上神色。
他伸出手,對林軒沉聲道:“你給我老實點,只要把身上的飛錢都交出來,我饒你不死,保證不傷你性命!”
果然如此!林軒微微的搖了搖頭,財不露白,看來這個徐青是因爲剛纔他掏錢的動作太瀟灑,加上他又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孩,所以心裡動了貪念,至於不傷人性命,那全是鬼話,不管他是渭南城許,風兩家哪一家的,這半路搶劫的事情傳出去,爲正家風,徐青肯定是死路一條,說那些不傷人性命的話,只是要讓他寬心交出財物的套話而已。
難怪剛纔趙飛三番兩次的提醒他,要送他一程,原來也是擔心徐青見利忘義,起了歹心。
“錢,我有!就是怕你沒命花!”林軒冷哼一聲,上前半步,氣勢壓人,沉聲喝道。
徐青心裡一驚,看着林軒突然間由那柔弱少年,變得氣勢凌人,眼中射出一絲疑惑的神色來。他方纔不過是被林軒身上的錢財給蒙了心,這時被林軒氣勢一激,種種疑慮一下全部涌了出來。
如此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帶着大筆財物上路,家裡肯定非富即貴,絕不至於請不起保鏢。既然如此,那肯定是因爲他有自保之力,所以才這麼放心。想到這裡,徐青額頭上冷汗之流。
南冥大陸上早有流傳這樣一句話,小孩,女人和老人如果孤身上路,千萬不要去招惹,這些人如果不是有自保的實力,是萬萬不敢一個人行走於兩大帝國之間的。
眼前這個林軒,不就是個少年嗎?和那句話相互印證,再加上眼前林軒的鎮定神色,他更是相信林軒可能不是他所想像的那麼好收拾。
可是他話都已經說了出來,要是得罪了林軒的話,也早就得罪了,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退裡。
“富貴險中求!拼了!”徐青低低在心裡喝了一句,猛的向林軒跨出一步,弓步曲身,右拳如炮,筆直的捶向林軒胸口。一團藍色鬥氣帶着淡淡的清冷寒氣,從他拳頭上射出,像出膛的炮彈。
“找死!”林軒手上泛起螢白色鬥氣,以拳對拳,將徐青射出的藍色鬥氣光團砸成粉碎,化成無數的幽藍光電,在林中濺散開來。
然後他的拳頭餘勢不減,和徐青被藍色鬥氣包裹着的拳頭狠狠撞上,骨頭碎裂的聲音在幽靜的樹林裡清晰可聞,徐青的臉被劇痛所扭曲,一聲慘叫,遠遠的拋飛出去,撞在了樹幹上。
林軒一步步向徐青走去,看着他捂住已經扭曲變形的胳膊,帶着驚恐的眼神從地上掙扎着站起,輕輕揚起拳頭,再來一拳,就可以把這個貪財惡人給解決掉了。
“是什麼人,在樹林裡動手!”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從樹林外響起,林軒倒是覺得這聲音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將手上鬥氣散去,站在徐青面前,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話音才落,發話的人就已經衝了進來,看見那人陰森森的一張馬臉,林軒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剛纔那不可一世的什麼叫周森的巡查使!
周森看見倚着樹幹站着,捂住肩膀的徐青,目光從林軒身上掃過,皺眉道:“是誰傷了你?”
徐青整個肩膀上的骨頭筋脈全部都林軒一拳轟碎,痛苦難當,聽到周森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心裡忍不住暗罵一聲。眼前除了林軒,連個人影都沒有了,除了他,這傷人者還能有誰?周森卻偏偏還要擺着架子問這多餘的廢話。
不過周森原本就實力比他強,在家族中地位也比他高,更何況此時他更指望着周森救命。所以強忍着痛楚,彎腰哈氣的對周森道:“巡查使,屬下發覺這人和趙飛相互勾搭,還用錢賣通趙飛,懷疑他意圖不軌,所以一路跟蹤過來,沒想到此人引我進入樹林,出手偷襲,將我重傷,如果不是巡查使您即使趕到,恐怕屬下這條小命就沒了!”
聽到徐青的話,林軒勃然大怒,這人留不得,張嘴反咬一口就算了,還把趙飛也給扯了進來。留在世上,也是繼續害人。
徐青不知道他的胡亂攀咬更加堅定了林軒的必殺之心,看見向來多疑的周森將視線轉到林軒身上時,心裡大喜,悄悄繞到樹後,如果周森顯出打不過林軒的跡象,他好立刻拔腿跑路。要是周森幹掉了林軒,他也可以找着藉口從林軒身上搜刮點金幣花花。
“剛纔在碼頭上看見趙飛那麼迴護你,我就覺得你對勁了,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到爲什麼渭南城碼頭上鬼鬼祟祟,有何目的?”周森聯想到先前的事情,已經將徐青的話聽信了八成,完全拿出審問的架勢對待林軒。
林軒整了整衣服,對周森道:“我是平陽林家少主,準備從渭南城坐船直上天京,剛纔只是在碼頭上打聽下價錢而已,倒是這個徐青,見我身上有不少飛錢,準備出手搶奪,被我識破重傷,還請巡查使將他交給我發落!”
“平陽林家!”周森眉頭一皺,這個名字他聽說過,不過平陽林家也不過是個二三流的家族而已,勢力不可能延伸到渭南城來,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以平陽林家的勢力,去招惹武家,那簡直就是自取滅亡,所以他已經可以肯定,徐青的話不可信。
只是就這樣將徐青交出去,那麼他也太沒面子了一點,正在猶豫的時候,眼見情況不對的徐青卻強忍着疼痛,對周森道:“巡查使,這傢伙身上帶着大量飛錢,分明就是想用金幣收買家族裡的那些敗類,爲他的行動製造便利,現在還冒充什麼平陽林家少主,還請巡查使大人爲我做主!”
“住嘴!”周森目光在林軒身上掃了一眼,聽到徐青說林軒身上帶着大量飛錢,他也動起了心思。雖然林軒將徐青重傷,不過徐青一個下品鬥師而已,林軒卻不過只是個小孩,再強,能強得過他這個上品鬥靈?
左右這樹林裡沒人,殺了林軒,再幹掉徐青,那些飛錢就是他一個人的了,貪念一起,他就再也難以控制,眼神也變得炙熱起來。
看見周森目光閃爍,林軒在心裡冷哼一聲,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他兩世爲人,周森那點鬼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小子,算你活該,帶那麼多飛錢出來,今天你這奸細就給我死在這裡吧!”周森怒喝一聲,背後涌出一股銀色的鬥氣,凝成劍形的鬥魂,伸縮不定,長的時候有四五米長,短的時候卻只有米許,在他頭頂上慢慢盤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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