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什麼世外高人啊,莫前輩你可別拿我開涮了。”
“你小子可別謙虛了哈,過分謙虛就是驕傲了。”莫道陵雙手背在身後,滿眼笑意的看着劉懷東,“你的本事手段我可見識過不止一回了,你這樣的如果都算不上世外高人,那我們這幫人算什麼?酒囊飯袋嗎?”
劉懷東嘴角泛起幾分無奈的訕笑,也不知道怎麼應付莫道陵這個刁鑽的問題,只得苦笑着不再說話。
不過正當劉懷東一臉苦笑時,莫道陵卻是又歪頭問了一句,“對了,你剛纔說上面的任命你沒答應?怎麼,是嫌官小啊,還是覺得跟我同級比較跌份兒?要不……我把這副堂主的位子讓出來給你做怎麼樣,我給你打下手。”
“老莫,你這是開什麼玩笑?”
“對啊莫副堂主,這樣的玩笑可開不得!”
還沒等劉懷東開口回話,旁邊的陳國棟跟那二三十號人就齊刷刷的開口勸阻道。
看來與王怡然這個堂主相比,莫道陵這副堂主在國醫堂的威望,還是很高的,起碼劉懷東敢肯定一點,那就是今天之前,如果王怡然要主動辭職,在場的肯定不會有人攔着。
至於今天之後嘛……有劉懷東在這裡,他自然要想方設法的改變王怡然在國醫堂有名無實的尷尬處境。
不說兩人也算是有點交情,就光衝劉長生和王怡然父輩私交匪淺這點,這個忙劉懷東都絕對是義無反顧的幫定了。
就在衆人紛紛勸說,劉懷東又剛要開口時,莫道陵卻是依舊嘴角含笑的揮了揮手,直接打斷了每個人正在說或是想要說的話。
“誰說我是開玩笑了?你們是不瞭解這傢伙啊,他可渾身都是寶,只要能讓這樣的人才加入我國醫堂,爲祖國爲人民謀福祉,我讓出區區一個副堂主的位子又算得了什麼?”
“就因爲他會天命八針?老莫,這麼做不值得吧!”
饒是陳國棟感激劉懷東剛纔沒跟林偉上綱上線,此刻也是不由得爲莫道陵抱了句不平。
“誰告訴你這小子只會天命八針的?”莫道陵笑盈盈的看了劉懷東一眼,而後又對陳國棟問道:“如果再加上太乙神針、金仙返命針、五禽針法,以及鬼手號脈呢?”
“加上這些,我讓出區區一個副堂主的位子,來換這小子加入國醫堂,你們認爲值還是不值?”
在場所有人,聽到莫道陵口中吐出的那一連串的名字,都是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倒抽一口冷氣。
莫道陵剛纔說的那些,可不就是華夏醫字門鼎盛時,那些享譽天下的古針法麼?
這些年來他們國醫堂可謂是傾盡了人力無力,爲的就是儘量多復原出哪怕一門古針法和一份古藥方。
然而這麼多人日夜操勞,幾年下來卻是收效甚微……
如今聽說竟然有人掌握着這幾門困擾了他們國醫堂好幾個年頭的絕學,這讓國醫堂的人怎麼能不激動,怎麼能不心潮澎湃?
“老莫,你……你是說,這小子,不……這小兄弟掌握了你
剛纔說的所有的醫門絕學?”
“只多不少。”
莫道陵信誓旦旦的回了陳國棟一句,而後劉懷東便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陳國棟整個身子都顫悠了一下,險些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情況發展到這一步,實際上莫道陵之前那個問題,問與不問都沒什麼區別了。
現在要陳國棟跟那幫國醫堂成員回答,他們覺得用莫道陵一個副堂主的位子來換劉懷東這麼個活寶庫值不值得,肯定十個人有十個都認爲是值得的。
甚至大多數人都覺着,別說是區區一個副堂主,就算是要王怡然讓出堂主的位子,只要能把劉懷東留在國醫堂,那都是一百個值得!
不過這話王怡然跟莫道陵說說也就算了,其他人能說麼?肯定是不能,說了那部就成站着說話不蛋疼了麼。
現在陳國棟,以及一干國醫堂成員都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劉懷東,就跟看他們自家媳婦兒似的,就在這時,王怡然卻是突然失笑開口。
“各位,我剛纔已經說過了,這次我帶劉懷東來總部,就是爲了讓他幫忙補全資料庫裡的一些孤本古籍的,另外,劉懷東也已經答應會把他所掌握的針法,毫無保留的向我們國醫堂全面公開傳授!”
“我靠,真的假的?”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幸福來的也太突然了吧……”
那幫國醫堂的人聽了王怡然的話後,都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劉懷東,一個個激動的無以復加。
面對衆人將信將疑的目光,劉懷東則是嘴角含笑的點了點頭,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卻徹底打消了那幫人心裡的最後一絲疑慮。
“劉懷東之所以會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爲他從小就接受外外公的薰陶,他的外公也是位很偉大的中醫,老人家臨終前最後的遺願,就是希望劉懷東能夠讓醫字門在華夏大地上重現當年的輝煌,要將那些已經快要失傳的醫門絕技,再次發揚光大!”
王怡然見衆人的情緒已經快到了**,便是趁熱打鐵,再次補充了一句。
聽完這話,所有人都是不覺爲之一怔,就連平日裡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陳國棟,也是由衷的瞪着眼珠子感慨一句,“那位老人家真是大義啊!”
“沒錯,老前輩實乃我醫門楷模!”
“依我看,我們就該把老前輩的照片裱起來,掛在國醫堂供後人日日膜拜!”
“堂主,你該向上面申請一下,把老爺子的骨灰遷到八寶山的!”
“是啊,這樣的偉人如果都不能葬在八寶山,誰還有那個資格?”
“……”
一時間人羣裡議論紛紛,每個人都是在大肆弘揚着劉懷東的外公,劉寶林的偉大精神。
至於他們到底有幾個是發自肺腑的,有幾個是看在劉懷東那些醫門絕學上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但不光那幫人是出於什麼目的,此刻聽到這麼多人稱讚自己的外公,劉懷東還是很開心的。
接下來的兩三個小時
裡,劉懷東還真就言出必行的開始在國醫堂當場開庭講課,在王怡然和莫道陵兩人的召集下,整個國醫堂總部留守的二百多號人,全都聚集過來。
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就連王怡然和莫道陵兩人也在其中,別管他們以前是什麼醫道聖手還是什麼醫門宗師,此時此刻,這二百來號男女老少就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劉懷東的學生!
這次當劉懷東提出有些上古針法的手法得言傳身教,需要有志願者上來自願挨扎時,兩百多號人頓時跟瘋了似的高舉雙手。
再也不像之前劉懷東.突如其來在林偉身上紮了一套天命八針那樣,這回卻是所有人都心甘情願,甚至巴不得自己能成爲那個幸運兒,讓劉懷東往他們身上扎幾針了。
細算之下,大概是兩個小時四十多分鐘後,劉懷東終於把自己掌握的所有針法,包括由他自創的兩儀八極四象針,都向國醫堂兩百多人傳授了一遍。
饒是劉懷東有凝神五品小合道的修爲傍身,這連續不間斷的兩個多小時操勞下來,身體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抹了把腦門上的虛汗,劉懷東最後對衆人口述了一遍金仙返命針的口訣總綱後,這才鬆了口氣,“各位,針法方面我能帶給大家的就這麼多了,至於剩下的一些藥方之類的,我回頭會手寫一份總綱交給怡然,大家在藥理方面有什麼問題,以後直接找怡然就行。”
“至於五禽針法,雖然我掌握的五禽針法修真者也可以施展,但這也是因個人體質而異的,華佗老前輩的絕學,大多數有修爲傍身的人實際上還是施展不了,所以希望大家諒解,完整的五禽針法,我就只能傳給怡然一人了。”
這一手不可謂不妙,王怡然之所以能坐上這國醫堂堂主的位子,就是憑藉一手五禽針法。
不過她也只是會五禽其二而已,現在劉懷東若是將完整的五禽針法傳給王怡然,無疑能夠更加鞏固她的地位。
再者那些藥理藥方,劉懷東也是委婉的說明了一下,只會交給王怡然一人,也就是說其他人想學裡面的東西,就必須得過王怡然這關不可。
有了這兩道保障,只要王怡然不傻,這堂主的位子她肯定是妥妥的坐穩了,而陳國棟之流倚老賣老的傢伙們,往後在王怡然面前也必定會收斂許多。
“唉,可惜啊……”
“我修這功法有何用?我要這修爲能如何?”
“算了算了,大家還是別太悲觀了,畢竟今天懷東兄弟交給大家的,已經不少了,這幾門針法裡,可是有不少都困擾了我們國醫堂好幾個年頭啊!”
“沒錯,懷東兄弟是我們整個國醫堂的大恩人吶!”
一時間儘管衆人心裡因爲不能學五禽針法,多少都有些失落,但他們對劉懷東的感激之意,也是溢於言表的。
就在衆人紛紛對劉懷東恭維不已時,劉懷東卻是扯着王怡然的衣角,把她拉到旁邊小聲問道:“現在我進資料庫沒什麼問題了吧?還是說不用進去了,你直接把解除藍蝶蠱的方法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