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慧芳敏銳的捕捉到裡面的字眼,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嗎?”
二狗子拍着胸脯保證,將葡萄往前推了推,“你先吃點水果,一會我就讓他來給你道歉。”
雖然內心極度渴望,那個人能向她低頭認錯,但他她也不想因爲這件事情,而惹出什麼是非,“你可別幹出什麼出格的事,被我爸知道了就不好了。”
二狗子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自顧自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給我就行了。”
爲了能夠在他面前表現,二狗子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丁慧芳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出口阻止。
今天的宴會相當熱鬧,載歌載舞,年紀合適的青年男女,都會在這一刻互送荷包。
王二狗臨走之前,將自己的荷包送到了她的面前,丁慧芳沒有收。
反而是十分嫌棄的丟在了旁邊的土地上,有些厭惡的說道,“我只是把你當朋友,沒有別的意思。”
二狗子也不嫌棄,從地上撿回了荷包,拍了拍上面的塵土,舔着臉笑道,“沒關係,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嘛。”
丁慧芳很厭惡,可又喜歡被別人追捧的感覺。
在這期間有不少人給她送上了荷包,他都沒有收。
村長也留意到這邊的狀況,他走到女兒的身邊,說道,“差不多點就行了,再挑下去好的都讓別人挑完了!”
丁慧芳坐在位置上,不停的喝着悶酒,臉色微紅,“爸,你就不要管我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村長見她這樣也不高興繼續說下去。
宴會一共進行了三個小時,到了凌晨十二點,大傢伙才意猶未盡地慢慢散去。
王二狗卻鬼鬼祟祟的留了下來,在蘇昊回去的必經路上等着,生怕自己一個人搞不定,還叫了幾個同村的。
都是種植莊稼的糙漢,個個長的五大三粗,這幾個人往那一站,半條路都被堵住了。
張子秋敏銳的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看着眼前這幾個人,警告道,“你們想幹什麼?”
二狗子朝他擺了擺手,“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趕緊離開這裡,否則老子連你一塊收拾。”
他清楚地記得,這是隔壁村的二狗子,與他們兩個人往日無怨,素日無仇,今日怎麼會想着把他們兩個人攔截在這裡。
蘇先生也是第一次來這裡,連這些人都不認識,更別提得罪他們了。
張子秋覺得這裡面有誤會,站出來解釋,“你們是不是找錯人,我沒有得罪過你們。”
二狗子嘿嘿一笑,扯了扯自己紅色的T恤,“我沒說你得罪我們,只是你身邊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太把自個當回事了,哥們幾個看不慣,想出手教訓教訓。”
好奇葩的理由。
張子秋還想再說什麼,被蘇昊阻止了,“不用白費口舌,跟這種無賴,你怎麼說得通。”
他也知道對方是無賴,王二狗子以前名聲就不好聽,經常打架出名,在十里八村,人人見着都恨不得躲着走的人。
跟這種人糾纏上,不死都得脫層皮。
王二狗對着張子秋說道,“老子再說最後一遍,識相的趕緊滾開,別等老子動手收拾你。”
張子秋不走,也不可能留蘇先生一個人在這裡。
人是他帶出來的,就要安然無恙的帶回去。
他拿出手機,打算叫村長帶人過來支援,二狗子一看他有叫人的打算,立馬招呼身邊的兄弟,“給我打,出事我擔着!”
他就不相信,這小子的骨頭能比干管還硬。
其他的不用多說,先抓住狠狠的打上一頓,直到把他的硬骨頭給打軟了,到時候不論提出任何要求,他都只能乖乖的答應。
別說是跟小慧乖乖道歉,估計是讓他跪着喊自己一聲爺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身後那幾個人都是他的鐵哥們,聽見他一聲令下,拎着管子就衝了上去,一點也不怕會把人打死,會出事。
在他們的印象中,不管鬧出多大的事,二狗子的爹都會想方設法擺平,所以意外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自然也不用擔心那麼多,拎着棍子就衝了上去。
可他們還沒有靠近,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彈了出來,蘇昊往前每走一步,王二狗子就感覺自己身上沉了一下。
當蘇昊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直接承受不住壓力,直接跪了下來,連頭都擡不起來。
他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骨頭磨合作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