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宇也帶着人跟着闖了過來,看見眼前這一幕,驚的下巴都快掉了,“這是怎麼回事?”
錢豪沒有說話,也沒有提醒他的意思。
他的弟弟果然跟太犯了一樣的錯誤,兩兄弟整整齊齊的跪着,看着眼前這個年紀比他們還輕的年輕人,心中是一萬個不解。
蘇昊擡了擡手說道,“都是小孩子,就別跟他們一般計較了!”
錢小宇聽見小孩子這幾個字,嚇得他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你無法體會到,一個比你年輕的人,在跟你父親談論你是小孩子,那種詭異的場景,說起來渾身的雞皮疙瘩直哆嗦。
錢夙讓廚房的人,準備了一桌子好菜,用滿漢全席來形容也不爲過。
這老宅院之中,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上一次最熱鬧的時候,還是錢豪結婚的時候,大擺筵席,熱鬧了整整三天三夜。
他準備好了最好的客房,說什麼都要留蘇昊住兩天。
至於他那兩個兒子,從始至終都弄不明白,父親爲什麼會換了一個人,對一個年輕人如此客氣。
錢小宇將這件事情跟自己的紅顏知己說了之後,對方給了他一個驚人的答案。
“你說你父親會不會是中邪了?”
女子手裡端着一杯酒,遞到了他的嘴邊,隨後又給他加了一筷子菜,溫柔體貼的不行。
錢小宇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父親這幾天確實太反常了。
如果真被那傢伙暗中搞鬼,那他們錢家可就完了!
那女子繪聲繪色地說道,“在我們老家,就有這種邪術,這中了邪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任由那個人差遣,哪怕讓他用刀抹脖子,也不會猶豫!”
錢小宇從香軟的榻上坐了起來,面對滿桌子的美食,也沒心情去吃了。
他抱着懷中的美人,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我父親真的是中了邪,你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女子輕聲笑了笑,聲音鶯歌婉轉,如同百靈鳥一樣,“我倒是認識一個道士,只不過人家已經金盆洗手,願不願意出手幫忙還不知道呢。”
錢小宇陷入了沉思,女子見他不說話之後,用嬌軟的身體輕輕地撞了撞他,“也不是沒有辦法,前些日子那道士的娘生了一場病,現在急需用錢,只要你能把這件事情解決好,他一定會出手幫你的!”
他一下子來了精神!
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
如果父親真的是中了邪,自己在這緊要關頭,看穿了敵人的把戲,解救父親於水火之中,那這未來繼承家業的位置,非自己莫屬。
越想越覺得來勁兒,錢小宇一口親在了那女子的臉上,討好似的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那道士現在在哪裡,最好今天就能有空。”
女子眼神閃爍,捏了捏自己的細胳膊,也不說話。
錢小宇立馬就明白她的意思,從包裡拿出來兩沓厚厚的錢,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十分爽氣。
女子一把將錢拿過來,放在了自己的包包裡,這才繼續說道,“他家住的地方也不遠,穿過前面這條街,在城南口的郊外,能不能請得動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錢小宇立馬翻身下牀,對着她的臉親了一口之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這件事情十萬火急,容不得一刻耽誤。
蘇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對方當成了邪祟對待,在半夜睡覺的時候,在窗子外面就聽見了悉悉碎碎的鈴鐺聲。
他從牀上坐起來,就聽見一個老頭念念叨叨,還圍繞繞着他的房子,轉悠了好幾圈。
最過分的是,還在他的窗戶上面,貼了一張又一張的黃色紙符。
這就有些欺人太甚了!
蘇昊翻身下牀,房門一打開,屋子外面轉了一羣人,烏泱泱的一大堆,爲首的就是一個老道士。
穿着灰色的袍子,帶着一個帽子,帽子的最中央還貼着一個陰陽八卦圖,手中拿着桃木劍,劍的最中間插着一道又一道黃符。
走路一跛一跛的,右腿有過斷裂的痕跡,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在這裡裝神弄鬼。
見到他猛然間出來,將這裡的人嚇了一跳,後面的傭人連連後退,就跟看到了鬼一樣。
錢小宇雙手揹着,不動如泰山的站在原地,背挺的筆直,下巴擡得很高,其實心裡慌的一批,如果不是有大師坐鎮,他估計就已經嚇尿了。
那倒是抓了一把糯米,一把撒向空中,搖頭晃腦的開始念着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