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豐剛剛從客廳裡走出來,就看見用人飛着過來,直接砸在了旁邊的座椅上,將上好的紅木傢俱,砸成稀巴爛。
看了眼倒在旁邊的傭人,又看了一眼大步流星走過來的蘇昊,他十分沒有骨氣的後腿了好幾步,嘴脣哆嗦的說道,“你…你想幹嘛?”
蘇昊將手中的人丟掉,外面躺了一堆的人,都是他打的,至於麻袋裡面裝着的那幾個人,就是在他店門口面前鬧事的。
他找了個地方,不動如泰山的坐了上去,“你安穩的日子過久了,是不是就有點活膩了?”
柳正豐心裡咯噔一聲,儘管身後站着一堆保鏢,仍舊不能給他任何的安全感,他甚至能夠體會到那種冰冷的氣息,從他的後脊樑骨慢慢的吹了過去。
客廳裡面掛着的,是他老祖宗以前的畫像,蘇昊一眼就認出來那個叛徒,這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爲了錢莊裡面的錢,不惜背信棄義,置於死地。
祖先不怎麼樣,後代就更不用說了,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
蘇昊一擡手,牆上的畫就飛到了他的手中,他還沒有開始做什麼,就把柳正豐嚇個半死,“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你不要亂來。”
蘇昊擡頭掃視了眼周圍的宅子,“坐落在這座山頂上的宅子,是我以前用來安置雜物的地方,沒想到卻成了你們的祖宅。”
當初害了他之後,那幾個小人就迅速瓜分他的財產,每一座院落每一處地方,都不願意放過,時至今日看來,不是他們變了,是他們本性如此。
也怪他當初識人不清,才被那幾個人鑽了空子,如果不是唐家的人救了他,後果不堪設想。
柳正豐伸手要去奪那個畫像,那可是他們家的老祖宗,就這麼落入那個人的手中,簡直就是對老祖宗的一種侮辱。
可以他的身手,衝上前去也只是撲了個空,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蘇昊看着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同時也有些感嘆,“我原本想多留你一些日子,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柳正豐看着他把玩老祖宗的畫像,卻有些無能爲力,以他這種笨拙的身手,只怕連對方的人影都夠不上,“誰若是能夠搶到那張畫像,賞賜一千萬!”
身後的保鏢,像風一樣衝出去,他總是藉機躲到旁邊門的邊上,將自己個兒保護的很好。
那些保鏢可都是練家子,放出去在世俗界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也真是難爲了柳正豐,將這些一個一個全部都給蒐羅在一起。
只可惜他們是練武,跟自己練氣有着天壤之別,他們所靠的是蠻力,跟他不同。
他現在是在練氣九層,這裡靈氣稀少,修煉簡直比登天還難,想要向前邁上一步,不知道等上多少個機緣巧合。
“砰!”
保鏢一腳踢在旁邊的椅子上,直接將那個椅子踢的四分五裂。
柳正豐心裡面疼的不得了,那可是古董級別的桌子,距今已有兩百年的歷史,隨便拿出去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可現在已經碎成了一地,變成了一地沒有用的廢屑,每動一下他的心都在滴血,可是又不敢開口說話,怕自己會打擾到他們。
客廳裡面經常一片廢墟,就連牆上都出現了好幾個窟窿,保鏢也陸陸續續的倒下,不一會的時間,房間裡面躺了一地的人。
蘇昊卻是連根頭髮絲都沒有亂,柳正豐有些慌亂了,如果讓對方反應過來,他根本連走出他們的機會都沒有。
他慢慢的挪下了大門口,在沒有搬的救兵之前,留在這裡顯然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察覺到他要走之後,蘇昊撿起旁邊的木樁子,對着他的小腿就扔了過去。
木頭樁子插進了他的小腿裡,帶着難以言說的痛,這簡直比砍了他一刀還要痛,就好像被鈍器所傷。
柳正豐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小腿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血流出去。
蘇昊解決完最後一個保鏢後,緩緩的走了過來,看着他一臉狼狽的樣子,慢悠悠的問道,“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你這是想去哪兒呢?”
柳正豐揮舞着胳膊,不斷的往後爬,嘴裡念念叨叨,“你別過來…別過來……”
可能是驚嚇過度的原因,竟然直接尿了褲子,蘇昊有些嫌棄的退了幾步,“你的祖先至少還有膽子,到了你這裡,連膽子都沒有了,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