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天不想在繼續聽她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關機。
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句話,從來不肯聽自己解釋,有的只是無止無休的抱怨和羞辱。
整理好東西之後,他來到了後山空地,走到了蘇昊的跟前,恭敬如初的叫了一聲,“師傅!”
蘇昊坐在椅子上,旁邊的桌子上還放着一壺熱茶,手裡面拿着最新出來的雜誌,他現在對一篇珠寶倒是挺感興趣,跟他收集的寶石碎片有些相似。
只是地方有些遠,而且還被一位私人買家給收走了,雜誌上沒有過多的透露,這位私人買家的信息。
他將雜誌攤放在腿上,指了指旁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東西,“你這體格不行,得加強鍛鍊,你塊頭夠大,但是速度緩慢,每天負重五十公斤,來回跑三十圈。”
楊浩天看了眼地上放着的東西,心中有些彆扭。
他是過來學武的,如果是練這些東西的話,他在家裡面也可以練,不至於衝進去讓人家打的頭破血流。
不過既然是師父吩咐的,他也沒有任何猶豫,脫掉身上的外套就跑了過去,將五十公斤重的東西背在身上,開始跑了起來。
今天的陽光不錯,但是春日裡的風吹過來,還是帶着涼意,他穿的很厚,但是一會兒的功夫之後熱的渾身上下都是汗。
他脫掉了毛線衣,又脫掉裡面的襯衫,賣褐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健康。
只是跑到二十圈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已經有些不堪重負,小腿上發軟,沒有多餘的力氣,再繼續堅持下去了。
他後面的速度變得慢了下來,可從來沒有停止過。
蘇昊留有一抹餘光分散在他的身上,他跑完三十圈之後,沒有讓他停下來的意思,“現在你來跟我對打。”
豆大的汗滴,順着他的額頭流到了他的眼睛裡,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握緊了拳頭就衝了上去。
速度已經夠快,仍就是撲了個空,緊接着後背結實的捱了一拳……
五分鐘之後,他已經鼻青臉腫的躺在了地上,望着刺眼的太陽,回想着之前的種種,他似乎已經成了人肉靶子。
蘇昊理由理身上的褶皺,又回到那個安穩的座位上,“每天早中晚各跑三十圈,什麼時候你能夠徒手抓到這湖泊裡的魚,我們在進行下一環訓練。”
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就沒有一個穩如泰山的根基,哪怕你手頭上的功夫再厲害,你只要捱了對方一拳,連起來的資格都沒有,後面的都不用扯了。
楊浩天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花錢去訓練的那些地方,全部都是在拍自己馬屁。
說什麼自己身體素質超強,又說什麼自己以一打一百的不成問題,現在看來全他媽是屁話,就是爲了誆他的錢。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但是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在桌子上拿了個饅頭,叼在嘴巴里面就出去了。
這一訓練就是半個月之後,他的身體素質比之前強上了一個度,並且也能夠徒手抓住湖泊裡的魚。
蘇昊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大概就小拇指般粗小,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肉上,那聲音響的就跟放鞭炮一樣。
楊浩天忍不住悶哼一聲,但是很快又進入狀態,渾身上下的肌肉緊繃。
這身體素質還是不夠強悍,連合格都達不到,不過他一介肉體凡胎的凡夫俗子,也不好,一下子要求他達到什麼程度。
蘇昊丟了一本書給他,那書是嶄新的,也是這幾天他摸索出來的東西,“這是一本心法,你結合這本心法鍛鍊,會讓你事半功倍。”
楊浩天如獲至寶的拿着書,迫不及待的看裡面的字,越看越欣喜,這簡直就是一件難得的寶物。
他消失了這半個月,孫小顏那邊坐不住了,譚敲側擊的打聽他的消息,終於在一個路人的口中,得知他現在所處的位置。
孫小顏的母親張秋實,忍不住戳了戳女兒的腦袋,“男人是要靠哄的,你這麼把他往外推,要是他在外面有人了怎麼辦?”
看着自家的傻閨女,她就忍不住心疼,長的貌如天仙又如何,嫁人的時候看走了眼,嫁給了一個終日無所事事的廢物,以至於現在跟守活寡沒什麼區別。
孫小顏彆扭的扭過頭,“您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跟個武癡沒什麼區別,老頭子將家裡的產業都交給了他弟弟打理,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