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臉上的笑容也突然間消失不見:“肯定是那幾個蠢貨又留下了把柄,才讓你們順藤摸瓜的找到了這裡。”
看來得跟會裡面的人反映一聲,總是拍這麼愚蠢的人到她手下來辦事,弄得她左右爲難。
紅色的裙子襯托她的膚色雪白,對於仇家找上門來,她沒有絲毫懼怕,至始至終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將自己置之事外。
楊浩辰小聲的說道:“師父,要不要動手?”
蘇昊回答:“不着急,這裡不是他們的總部,只不過是一個分會而已。”
那女子竟然敢見他,就有了脫身的打算,而在這裡載歌載舞的人,每一個都是練家子,而並非普通人。
假如打起來,他能夠留下這裡所有的人,未必能夠把那個女子留下來。
楊浩辰也只能咬牙忍下,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想動手,只是師傅這麼說,也只能靜觀其變,走一步看一步。
女子坐在了主位上,大手一揮,旁邊的人就端了一杯香檳走了過來。
蘇昊沒有去接那一杯酒,服務人員就站在那裡不動,幾秒鐘過後,只聽見砰的一聲,原本站在原地不動的服務員,突然間倒在了地上。
他的太陽穴上面出現了一個血洞,而手裡面託着的香檳,也瞬間倒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
開槍的就是坐在主位上的女子,看着槍口上冒着的煙,她露出了一個妖豔的笑容:“連杯酒都端不完,我留着這樣的人有什麼用?”
她隨手將槍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容:“今天你竟然找上門來,不如就留下吧!”
蘇昊眼神從屍體上移過,目光之中不含一絲表情,神色清冷的說道:“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留下我,在這裡做幾天客人也並不是不可以。”
女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聲音清冷的吐出兩個字:“動手!”
話音剛落,只見那些西裝革履的人化身爲野獸,以及快的速度朝他衝刺過去。
楊浩辰早就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黑色西裝男子衝過來的一瞬間,他那沙包嚴打的拳頭,直接揍在了對方的眼睛上。
西裝男子兩眼一花,踉蹌了幾步,直接倒在了地上。
掙扎了幾次要起來,最終都沒有那個力氣,只能乖乖的在地上躺着。
楊浩辰這幾天進步很快,不僅掌握了力量上的訣竅,就連速度也比平常快上兩倍不止,這也多虧了師傅給他的心經,結合心經修煉之後,他彷彿被打通奇經八脈,有一種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感覺。
看似隨心所欲,其實每出一拳,多少距離和速度,他都掌控在心裡面。
紅衣女子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下一個接着一個倒地,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自顧自的喝着手中的紅酒,彷彿手裡面的紅酒就是瓊漿玉液。
知道手底下最後一個人倒下,她才微微的擡了擡眼皮子,毫不吝嗇的誇獎道:“這小兄弟應該是你徒弟吧,這反應的速度和靈敏度倒是可以,只是可惜了……”
她話說到一半並沒有說完,也不知道爲什麼,楊浩辰聽見她說的後半句話,突然間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在這六月的天氣竟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甩了甩腦袋,將腦海之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外。
蘇昊冷眼看着她,目光落在了她那一把椅子上,只見她的手微微一動,椅子慢慢的旋轉,緊接着一瞬間的功夫,她整個人就消失在原地了。
楊浩辰完全就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麼消失的,等到他提腿跑過去的時候,哪還有什麼人。
他仔細研究那把椅子,手剛剛要觸碰,蘇昊就大聲喝斥:“不要動!”
楊浩辰嚇得趕緊把手給伸了回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師父。
蘇昊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看着那一把小巧精緻的椅子,用腳碰了碰椅子的腿,只見一顆槍子從洞悉之中穿刺而出,瞬間末日旁邊的白色柱子。
這一把椅子到處都是機關,稍微觸碰一下就會要人性命。
楊浩辰後知後覺,後背冒出了一身冷汗,到底還是自己太年輕了,行事作風都沒有師傅考慮的周全,第一次覺得練再多的武功,如果沒有一個腦子,哪怕是殺死了敵人,也不一定能夠活着。
蘇昊打量着這裡的陳設,目光突然間落在了旁邊的一個動物的標本上,那是一隻漂亮的詭異的藍色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