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用一個箱子將兩份遺囑給鎖了起來,將會由他公平公正的交到鑑定機關去鑑定。
可能會需要一點時間,但是這一筆巨大的財產,一定要去向準確,不能含糊其辭的被某一個人吞了。
順應老先生的意思,將他去世之後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這可能是他能爲老先生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閆旭拄着柺杖,看着那個被鎖起來的箱子,陷入了沉思。
這是不得已而爲之的事情,原本他都已經算計好了一切,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將他原本的計劃打亂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很想一槍崩了眼前這個小夥子,可是爲了大家活動能夠心服口服,爲了那筆巨大的財產,他只能將心中所有的不滿暗藏心底。
就等着有一個機會,可以將這一筆錢財全部據爲己有。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弟弟的腦子是怎麼長的,自家的親人不給,竟然給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難不成自己的親哥哥還比不上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嗎?
既然他不願意給,那爲了家族的榮譽,自己只能親自動手,如果父母泉下有痣的話,也不會責怪他做的事情。
蘇昊臉色平靜,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閆旭的反應來看,可能只是一個背鍋俠而已。
那朵花是他的一個老朋友送的,可葬禮上並沒有見到那個人。
閆旭拿出了假的遺囑,已經是山窮水盡了。
這一場葬禮所有人心思各異,閆旭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悲傷的表情,或許人有的就是天生的戲子,明明心中沒有半點悲傷,可眼中的神情是那麼的悲傷。
周圍有人陸陸續續上來安慰他,同時也爲他打抱不平,“這人有的就是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再怎麼搶也是沒有用的。”
“我看你這句話說得對,只是有的人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外人也敢來搶人家的家產,真是夠不要臉的。”
“我看這一份遺囑肯定有假,說不定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逼迫那個老先生寫下來的。”
“別說那個遺囑是假的,哪怕是真的,他既沒有救活那個老先生,也沒有進行贍養的義務,怎麼會有那個臉來拿這個錢。”
他們每一個人都說的風輕雲淡,簡直是清廉的不得了,只是這筆巨大的財富,不在他們的手中,所以說什麼都可以。
倘若離遺囑上面的名字,改成現場的任何一個人,估計他們能夠樂瘋過去。
就是因爲得不到,纔會眼熱,別人纔會拼命的詆譭,這可能是大多數人的慣性。
甚至他們越說越不着邊調,甚至帶上了侮辱性的字眼,管家忍不住站出來說道,“請你們注意用詞。”
這老爺子的葬禮上,他不希望出現任何差池,能夠平平淡淡的送他走完最後一程,就是他的義務。
那幾個人可都是閆旭那邊的,被一個管家教訓,當場就不高興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你只不過是一個僕人而已。”
“對啊,你只不過是一個僕人而已,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一個外人在這裡住了幾天,你就學會了他身上的那種爛德行。”
以前對於這個管家,他們還留幾分顏面,畢竟是閆谷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但是現在主人都已經走了,這條狗有什麼資格正着嘴對他們亂吼亂叫。
管家有些失望的掃過在場的人,這些曾經都十分的巴結老爺,各個人的嘴上都說着動聽的話語,甚至將他們視爲老爺的生死之交,沒想到老爺一走,他們就原形畢露。
閆旭擡手製止了他們的謾罵,“安靜,不要再說了,我弟弟喜歡清淨,就讓他安安心心的走吧。”
棺材下葬的那一瞬間,閆旭眼中跳躍着火花,雀躍的心激動不已。
你放心,你死了之後,那筆財產會繼續發揮作用,你不用擔心沒有人繼承。
從葬禮回來之後,閆旭就拿出了全身的積蓄,託了關係在鑑定所那裡找到了人。
給他們做鑑定的是一個年輕人,衣着得體帶着一副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說話,也格外的溫柔。
他將對方約在咖啡廳,主動說明自己的來意,“如果你能夠按照我的意思,這張卡里有一千萬,都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