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還在睡夢中被一陣急驟的敲門聲驚醒,心裡往下一沉,敏銳地感到出什麼事了。我趕忙問:“找誰呀,”
“小夕,小夕,你出來一下”我聽出是劉主任的聲音。
我急急忙忙穿上衣,拖着鞋,打開了門。
我站在離屋很遠的地方,劉主任這才向我道出了原因,我聽楊潤被打了,心裡一陣難過,眼睛裡立即涌出了淚水,趕緊對劉主任說“傷得怎麼樣了?”我着急地問。
“傷的很重,你快去伺候她”見劉主任慌慌張張的樣子就感覺出了大簍子。
我回到寢室。
這時,我的同室小艾也關心地問:“出了什麼事了”
我隨口說了句:“楊潤摔跤了,我去弄點藥去”說完穿好衣服就與劉主任急匆匆趕到經銷店。
我見到楊潤慘狀,我哭了。一種從未有的絞傷讓我緊緊抱着楊潤哭了。
楊潤也哭了,我抱着她,她伏在我的肩上,我對她說:“哭吧,哭吧,把你的委屈,都哭出來,也許會減輕你的痛苦,”看到楊潤爲愛所付出的代價,我頓時覺得愛情的可怕,爲了愛情致使自己受到如此的傷害,按照我的觀念早已逃之夭夭。
我和劉主任攙扶着楊潤到了我的寢室,小艾也起來了,見到楊潤傷成這樣,也憐憫地說:“怎麼摔成這樣了,怎麼搞的?”。見到劉主任和楊潤在一起,小艾似乎也看出了一似隱私。
夜已經很深了,藥也無地方可買,我想礦山醫務室早已漆黑一片。
我對劉主任說:“現在沒有地方買藥,我先給楊潤用熱水給潤敷敷,不讓淤血堵塞在臉上,已免留上痕跡”。
見到小艾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劉主任,我對劉主任說:“交給我吧,我會照顧她的,明天上班的事情,我幫潤請假,能不能讓楊潤請幾天事假養傷?”
劉主任明白我的意思,故意說了句:“楊老師,你以後騎車要小心呢,不要再摔跤了”說完就回宿舍去了。
小艾滿臉的疑惑,她看看楊潤,然後又看看劉主任,眼睛裡流露出一種疑惑眼神。
劉主任心有餘悸地回到自己的家的時候,心還撲撲亂跳。
想到楊潤爲自己受到了這麼大的打擊,心裡真的還是心疼,可岳父對自己容忍的態度,就知道這是殺雞給猴看。
劉主任躺在牀上,根本無法入睡。鬱悶着抽着煙,事業上的一帆風順,可個人感情怎麼就不如意呢?。不想擁有的,偏偏黏上你,甩都帥不掉;朝思暮想的,想方設法卻時時出差錯。
劉主任在這夜深人靜之時,理理自己的思路。岳父的話像警鐘在他腦中時時敲響。
女人對劉主任來說固然重要,可面對事業和生存的決擇,劉主任當然要選擇事業;只要有了事業,何愁沒有女人?
想到岳父對他還是很尊重的,自己知道岳父的能力,倘若自己真的和岳父一家對抗,自己不死也要脫三寸皮,這個代價是不是不值呢?,如果娶楊潤能換來對自己有利的東西,也許他會真的撲湯蹈火在所不辭了。可是,楊潤的身價確實他不值得捨棄現在的家庭。爲楊潤付出不該付出的代價。
想到這兒,劉主任眼前浮
現出雅麗的身影,心裡感覺只有這個女人才能實現自己的某些願望。
三個女人的影像重疊交替出現在劉主任的視線裡。每一個女人的分量在他心中掂量着。
每個女人的某些東西都是劉主任不捨的。
如果和楊潤在一起真的這麼累,這麼煩人,對自己沒有一點好處,經過這番波折,謠言肯定四起,吳礦長聽說後一定很不高興!。
劉主任闢重就輕,自己該對楊潤的感情放一放了。自己看重的還是事業,不是女人!還要給楊潤寫一封情真意切、掩蓋真實情況的信,如果萬一真的有什麼差池,也有推脫之詞。仔細考慮了一下,他把昨晚發生的事如實向吳礦長反映,已免吳礦長首發責問自己就沒有退路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走到橋頭經銷店時就看見店老闆娘和幾個婦女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笑着,那神情就如同哥比倫發現新大陸一樣。
我感覺她們的話題和楊潤有關,我回頭見她們竊竊私語捂嘴大笑,我都覺得背後有鋒芒之感。
到了辦公室,我找到秘書:“庹阿姨,楊潤老師摔跤了,不能上班來了,她讓我捎信請假”說完我遞給她一張潤寫的請假條。
秘書一見條子,眉頭就皺了皺說:“怎麼搞的,才上班報到就出事了”表情極端的不滿。
走出礦長辦公室,迎面和劉主任打了一個照面,劉主任遞給我一個大大的信封,沉甸甸的對我悄聲地說:“給她吧”
我拿着信封到自己的辦公室簽了到後對唐主任說:“昨晚楊老師學騎自行車摔跤了,傷得很重,等一會兒我去給她弄點藥,請一會兒假”。
面對朋友的不幸,自然不會如實對人相告,該隱瞞的就當隱瞞,該撒謊的就撒謊。
秘書拿着楊潤的請假條,向吳礦長做了彙報,講了楊潤受傷的情況,吳礦長很吃驚,昨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受傷的?帶着這些疑問,爲了證明礦領導的關心就對他的秘書說:“你下班之前,到楊潤家去慰問慰問,你暫時也不要到工會去報到,辦公室的事情還是你最拿手了,你去通知各科室領導來開會,會議精神就是傳達上級指示和項目計劃問題。劉玉明在辦公室沒有?”吳礦長問秘書。
“我剛纔還見到他了”秘書說。
“那你找他去來我這裡”
秘書猜想他可能在技術科。
她找到技術科,劉主任正在書寫什麼。秘書敲了敲門框說:“劉玉明主任,吳礦長叫你去他哪兒”
“什麼事情?”他擔心昨晚的事情被傳到吳礦長的耳中。
“好像是吳礦長打算出門吧,你去不就知道了?”秘書說。
劉玉明忐忑不安地去見吳礦長。
吳見他進來了,馬上滿臉笑容地說:“我想到省裡去一趟,看項目進度搞得怎麼樣了,現在做事你不催,他們也不會幫你急的。我出去這段時間讓你幫我管理礦裡的事情”劉玉明見吳礦長沒有提到他的私隱,心裡的石頭就下來了。
丁老師下班去了姐姐家,看到弟弟來了高興地對他說:“我們礦裡出了大新聞了”
丁老師問“什麼新聞呀”
“你聽了別說我嚼舌
**頭呀”姐姐說。
丁老師聽後就警覺起來急忙問:“什麼事情呀”
丁老師姐姐壓低聲音說:“你聽說了嗎,你喜歡的楊潤被人打了,還準備跳水尋死,被人救了”丁老師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像被地揪了一下,急急地問:“什麼?她傷得怎麼樣了?”
“聽說傷得很重的,怎麼了,你還關心她呀,我早就給你說了,她那德性,純粹婊子型,你還找綠帽子戴呀……”不等姐姐的話說完,丁老師就奪門而出,直奔潤的家裡來了。
秘書按着吳礦長的指示到經銷店買些禮物,代表科室慰問一下楊潤。
店老闆娘見到是秘書,很熱情地問:“大姐呀,買點什麼呀”“買點麥乳精,罐頭,還有一包糖吧”
“看什麼病人去的吧”老闆娘問。
秘書微笑地說:“我們聽說楊潤老師摔跤了,看看去”
“呀咦”一聲,然後撇撇嘴,一臉的陰陽怪笑。
庹秘書心說:這是什麼表情?值得大驚小怪嗎?她沒有理會店老闆娘,更沒有興趣打聽什麼馬道消息。
庹秘書風塵幾十年,不知看過多少像她這樣的臉色。老秘書長期的獨身養成了孤傲,清高不合世俗的不同人類。
丁老師和秘書幾乎是同一時間到楊潤的家,丁老師剛剛走進和楊潤的父親打招呼,還沒有來得及問明情況,門外就傳來一聲:“楊師傅在家嗎”。
楊師傅一看,真是感到意外,見是一向清高的秘書提着禮物進門來了。
楊師傅迎接不暇,讓座,秘書客氣地點點頭說“我代表礦長和科室的成員來看看楊潤老師的,聽說她受傷了?”楊師傅一聽這話,真是和尚摸不到頭和尾了。
楊師傅看看自己的老婆又看看丁老師,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楊師傅弄得不知所措,雲裡霧裡了。
丁老師明白這話的意思,但自己還沒有看到楊潤之前,還不敢肯定楊潤到底怎麼樣了,所以也不敢隨便亂說。
楊師傅看看丁老師問:“你不是說,楊潤到我徒弟夕明霞去了嗎,出了什麼事?”。
丁老師看岳父和岳母並不知道楊潤的所作所爲,他不如趁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情在他們面前攤牌。
“楊潤下班後,到別處去了,沒有到小夕那裡去”丁老師最終還是沒有點名,心裡想:真要實話實說,怕老人受不了。
秘書見楊潤不在,還以爲楊潤撒謊的,生氣地對楊師傅說:“你給楊潤帶個話,要她明天就上班去,開什麼玩笑?”秘書拂袖而去。
師傅見楊潤還敢撒謊不上班,頓時火冒三丈,就逼着丁老師問:“她昨天到底上哪裡去了”
丁老師見沒有外人,只好對楊師傅說:“我說了,您別生氣,其實這些話憋在我心裡好久了,想告訴您,我怕您受不了”
丁老師把自己所知道的,還有傳說的,一股腦兒都說給楊師傅聽了。
只見楊師傅脖子上的青筋直冒,咬牙切齒,怒不可揭對師媽說:“我要弄死這個娼婦,就你生的好女兒”
楊潤媽媽嚇傻了,楞得說不出話來……。半天一聲悽慘的長嚎“我的兒呀,我的心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