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此時才感覺不對勁,這個女人雖然好看,但笑起來總感覺有些嚇人。
他臉色大變,向後退着問“你說的是真的?”
淺雪的笑容瞬間消失,猙獰地說“給你臉了?照老孃的話趕快做,不然就別怪老孃不客氣。”
小孫此時看到了地上的血衣和鞋子,他年紀尚小,猝不及防下看到,嚇得手腳冰涼,急忙把酒箱砸向淺雪,轉身就想跑。
淺雪接住酒箱,調整角度扔進後備箱,緊跟着,縱身向前掠去,抓住小孫的後衣領,順勢就把他拎了起來。
“小兔崽子還想跑……”淺雪點中他的穴位,又邪笑道“你還是個雛吧,留下來伺候我,讓你活得比那些廢人更舒坦。”
就在百里營發生慘案剛開始時,濃邁新城的辦公樓走進來六個穿着“市政維修”的人,他們帶着各種工具箱,步履匆匆就向電梯間走去。
接待臺前的美女見狀,立刻走過去提高嗓門“先生們請留步,這裡是辦公重地,未經許可不得入內。”
她並不知道,爲首的維修工正是馬槍會會長安拉克小兒子瓦扎。
瓦扎正色呵斥“不許入內,出了事你付得起責任嗎!”
接待小姐的氣勢立刻減弱很多,怯生生地問“出了什麼事?”
瓦扎不耐煩道“我們的監控室發現辦公樓內的煤氣管道出現泄露,如果遇到明火就會爆炸,整座辦公樓都會夷爲平地,你趕快讓開。”
接待小姐被唬的花容失色,眼睜睜看着瓦紮帶人走進電梯卻不敢吱聲。
瓦扎很得意。
他對付這樣的小職員很有心得,只要咋呼幾聲就可以順利通關,簡直是輕鬆的不要
不要的。
六人走出電梯,拿出瓦斯氣罐隨處亂噴,並砸開玻璃罩按響了報警開關。
頓時整棟樓警鈴大作。
“煤氣泄漏,迅速撤離!”幾個人不斷大聲呼喊。
樓層各個辦公室的人聽到叫聲跑出來,立刻聞到濃重刺鼻的瓦斯氣味,馬上聽話的捂着口鼻,順着樓梯向下跑。
瓦扎按住耳麥低聲問“一號,彙報你的情況。”
一號回答“報告,一樓已經被控制,大門反鎖,沒有人能跑出去。”
瓦扎放心了。
他把所有人趕下一樓,可以交給同夥集中看押,避免辦公樓內到處出現反抗的麻煩。
瓦扎接着下令“迅速控制信息處理中心和監控室,關閉辦公樓消防門窗,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他推開主任辦公室的房門,徑直走進去。
聽到警鈴響的昆哥正在打電話,想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忽然看到有人走進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槍擊中前胸,從辦公椅上滾落在地。
瓦扎踢開辦公椅,拿出手機拍攝,還不忘調笑“昆哥是馬槍會的神槍手,我還以爲要大戰一場,誰知道竟然是草包,看來我是高看你了。”
昆哥已經認出是瓦扎,但肺部受傷嚴重,根本無力反抗。
自從聽林寒的安排,他跟着尤朵拉走上正途,徹底放棄了拿槍的習慣,又因爲遭
到突然襲擊,纔會遭到冷槍暗算。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昆哥艱難的說道“你……怎麼……沒死?”
瓦扎猙獰地吼道“我如果不親手除掉你們這羣反賊,替我父親和哥哥們報仇,怎麼捨得死?”
昆哥嘴裡冒出血泡,但他還是露出微笑“我誤入歧途替你爹賣命,死於非命也是報應。但你父子作惡多端絕不會善終,我會在地獄等你下來。”
砰砰砰…… .??.??
瓦扎瘋狂地向昆哥射擊,然後長出一口氣,搖搖晃晃坐在辦公椅上。
他把手機轉向自己,惡狠狠地咆哮“林寒,你殺了我父兄,毀了馬槍會,我也絕不會讓你好過,殺了反賊,下一個就是整座新城,我要讓你在濃邁一無所有!”
此時,水蓮新村,宿舍樓。
在一樓的實驗室裡,林寒專心致志製造着藥粉。
在桌旁一角,裝着制好藥粉的小口袋堆起來有一人多高。
在另一張桌子前坐的是寒山寺,他正飛快地寫着符咒。
在桌子上的符咒也有一尺多高。
他們爲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雖然已經忙碌到中午,但還沒有顧得上吃飯。
林寒抽空走到寒山寺身旁,端詳着他刻畫的爆破符和追蹤符,不由讚歎道“沒想到你師父對符咒如此有心得,難怪人稱至尊師。”
寒山寺頭也不擡的道“我在水靈那裡見過你的符咒,完全和我師父的路數不一樣,讓我也大開眼界,拍案叫絕。”
林寒解釋道“我的符咒靈感來自天地陰陽經,
當然和至尊師的巫蠱符咒不是一回事。”
其實,天地陰陽經屬於正氣,專門剋制邪氣,而至尊師的符咒來源於巫蠱邪術,到底不是正途,無論境界和效果,比起林寒的符咒要低很多。
但林寒只是隨口提了一句,沒有繼續闡述,不想讓寒山寺覺得難堪。
忽然,林寒的手機發出震動音。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原來是老齊的女兒齊娜莎。
接通電話,林寒笑着打招呼“你這個丫頭是不是又嘴饞,想偷學做菜手藝了?”
沒想到,聽到林寒的聲音,齊娜莎放聲大哭起來。
齊娜莎的哭聲痛徹心扉,林寒一陣心驚,涌出不祥的預感。
林寒沉住氣,安慰道“先別哭,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至少先讓我知道出了什麼事。”
齊娜莎半晌才哽咽地說“我爸、族長和幾百族人都被壞人害死了……”
林寒倒吸一口涼氣,卻又一臉茫然。
不對啊。
他爲了防止馬守夫會鑽空子下手,安排尤朵拉和塞耶派人嚴密防守百里營,怎麼會發生如此慘劇?
林寒忍住憤怒的情緒,問“娜莎,你知道事情發生的過程嗎?”
齊娜莎傷心欲絕,說話難免顛三倒四,林寒好不容易把她的話串在一起才明白個大概。
原來齊娜莎十一點做了拿手菜,要給在宗祠的族長等長輩送吃的。
她到宗祠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正在納悶,她看到地上扔着父親的朴刀,以及一個嶄新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