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慌亂,林寒已經來到他背後,譏笑道“別趴着了,堂堂梅家的二管家,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梅右斌猛地向前跳出去三米,這纔回頭看。
藉着地上翻滾的手電筒,隱約可見來人的模樣。
梅右斌難以置信地問“你就是剛纔進坑洞的人,怎麼會沒有死?”
林寒聳聳肩“很簡單,我練了不死金身。”
他當然是在說笑。
林寒第一次進坑洞,實際上看到了多個岔路口,聽吳爲供述後就知道,那是以前挖的勘測洞無意之間連通了後來挖的坑洞。
他上山後用神識掃過,已經知道山頂有埋伏,而他也聞到了炸藥的氣味。
林寒對這種陰謀早就有準備,他來就是爲了將最後一個梅家管家消滅掉。
不知道梅右斌的長相,又是處於能見度很低的深夜,想要強行上山抓他,有可能讓梅右斌趁亂逃跑。
於是林寒決定將計就計,引誘梅右斌主動過來受死。
他在坑洞附近找到封堵的舊坑洞口,用掌力擊碎碎石,又把梅右路的手機放在草叢裡,這才大模大樣進入坑洞。
林寒一路疾跑,當身後坑洞炸塌的時候,他已經從舊坑洞口潛出,站在附近看好戲。
梅右斌不知道林寒的經歷,聽林寒說他有不死金身還真信了。
他腦子飛快地運轉,盤算着怎麼趁着夜色逃脫,腳步慢慢向後退“我輸的心服口服,這位爺,您想怎麼着,畫個道,我肯定跟着走。”
他的意思是認輸投降,願意聽從林寒的一切安排。
梅右斌是想麻痹林寒,拉出足夠的距離,然後再憑藉熟悉環境的優勢逃走。
林寒直截了當地問“梅家的家主梅遠塵在哪?”
梅右斌悄悄又向後退半步“他在天毒國,不在梅寨。”
林寒早已看穿他的意圖,但依然站在原地繼續問“梅家除了在天毒和武城之外,別的地方還有人嗎?”
梅右斌再退“除了武城,還有龍都和堂明國……”
他感覺距離差不多了,身後又是一個緩坡有利於加速,於是話到此時,轉頭髮瘋地跑。
林寒暗笑,這樣的距離他根本跑不了。
但林寒也懶得追,於是蹉起地上的石子,正腳背發力踢出。
石子如子彈般呼嘯飛去,射中梅右斌的後背,又從前胸飛出。
梅右斌因爲沿着斜坡加速奔跑,即使已經斷了氣,腳下因爲慣性還在奔跑不止,直直地跑出懸崖,栽下漆黑的山谷。
第二天清晨,林寒練完功,洗澡換好衣服,正站在陽臺看月影督促阿登練武。
忽然手機發出震動音,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平靜的內心悸動不已。
秦如歌!
他的眼前立刻浮現出那個冷眼美人。
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和她聯繫了,不知道她怎麼會一大早就打來電話。
“如歌。”林寒接通電話,微笑着寒暄。
“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知道給我打一個
,是不是把我忘了?”
秦如歌似乎在抱怨,卻聽不出她真的生氣。
林寒解釋道“我打過電話,你沒有接,後來又問寶齋集團的人,才知道你到海外建翠寶齋連鎖店,事業爲重,我哪還敢騷擾你。”
秦如歌撲哧一聲笑了“我知道啦,只是給你開個玩笑,說實在的,天天在歐美各國穿梭,我都快成飛人了,接不到電話也是常有的事。”
林寒柔聲道“別把自己搞得太辛苦,該休息就休息,累壞了身子就划不來了。”
秦如歌嗯了一聲“海外連鎖店已經有了幾個旗艦店,我也可以放鬆一下,我打算明天回國找你去,你在哪?”
到底是女總裁,說話總是乾淨利索,不容商量。
林寒撓撓頭“我在武城……”
秦如歌立刻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你怎麼跑到西南了?是工作還是休假?你在那裡待多久?蘇紫衣在嗎?”
林寒只好一一回答,本來他想說工作忙,沒時間陪她。
但忽然想到秦如歌是鑑寶大師秦歸海的孫女,在鑑定文物方面深得秦歸海的真傳,敏銳的洞察力非同凡響。
或許她能爲處於停滯的烏騅國考古帶來嶄新的思路。
於是林寒開玩笑的說“歡迎秦大總裁來武城,我一定黃土墊道,淨水潑街恭迎你蒞臨檢查工作。”
秦如歌開心地笑了“那你是不是還應該焚香沐浴,以示虔誠呢?”
“沐浴”一出口,她自己也覺得有些曖昧,悄悄紅了臉。
林寒倒沒有多想,接着聊天的時候,忽然手機提示有電話打入,他就簡短說了幾句,切換了馬漢吉夫人的電話。
馬漢吉夫人的聲音聽上去情緒很不錯“今天中午請你到我家吃飯,答謝你讓我的病體痊癒,還有一樁大喜事要給你說。”
林寒好奇的問“大喜事?我能有什麼喜事?”
馬漢吉夫人微笑道“暫時保密,但我敢打賭,你一定會不虛此行。”
林寒想了想“好吧,我本來要送給馬漢吉先生天毒國菸絲,去了幾次都忘了,這一次我給他帶過去。”
馬漢吉夫人笑道“很遺憾,他工作忙,中午不在家,只有咱們三個人。”
林寒遲疑着問“三個人?”
馬漢吉夫人連忙說“別問了,再問下去就沒意思了,你準時到就行。”
中午十二點整,林寒開車來到馬漢吉家。
在管家的引領下來到餐廳卻發現只有馬漢吉夫人自己。
“夫人好。”林寒彬彬有禮地打招呼,“那位神秘的客人還沒有到?”
馬漢吉夫人抿嘴一笑“她早已經到了,正在梳妝打扮。”
梳妝打扮?
林寒疑惑地搖搖頭“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馬漢吉夫人白了他一眼“男人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你明知是誰會對你鍾情,還要裝腔作勢。”
她指了指樓上,意味深長地笑道“她在我隔壁的臥室,你去接她下來,如果十分鐘還不下來,我就自己先吃,我想,你們那時候不會再覺得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