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刀都沒見東西,白搭兩萬,你要它幹啥?還不如挑選一塊,出綠的機率高。”
袁存遷立即勸起林寒,叫他不要買。
原石主人苦着臉,說道“這塊翡翠原石山料是我十萬買的,現在才切一刀半,還有一半機會,兩萬賭一把,不虧!”
“你確定賣掉?”林寒走到近前問道。
“我的心態崩了,不想往下賭了。”原石主人有些無奈。
“行吧,我買,要是切出寶貝來,可不許反悔。”林寒提醒一句。
“一言九鼎,絕不後悔!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什麼都沒切出來,不能找我退錢!”
兩人達成一致,林寒當即轉帳。
袁清舞倒沒什麼,但袁存遷極力勸阻,還說林寒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卻把自己花光一百萬的事給忘了。
“先生,還要切嗎?”解石師傅看向林寒。
“切,繼續切。”林寒神情淡然,給人一種渾不在意的樣子。
袁存遷撇撇嘴,認爲林寒靠的是運氣,這次老天爺也幫不了他。
伴着機器轟鳴,一道道目光露出嘲笑之色,覺得林寒有些傻。
“切出東西了!”解石師傅驚呼出聲,急忙關掉機器。
那個把原石賣給林寒的男子,上前察看,通過狹窄細縫,看到了透明,只是不確定有多少,不過,從其眼中看到了後悔。
林寒站在原地沒動,神色平靜,淡然開口“往下切。”
機器動轉,粉塵漫天。
待第二刀切完,解石師傅再次度激動出聲,“是冰種翡翠!看着不小。”
“哈哈,小林,你火眼金睛吧?事先是不是知道里面有冰種翡翠?”袁存遷激動地摟住林寒,恨不得在他臉上咬兩口。
林寒嫌惡地將他推開,剛纔極力阻止,看到翡翠,又開始溜鬚拍馬,令人厭惡。
袁清舞眸子裡閃過一抹異彩,她替林寒高興,尤其林寒那不卑不亢,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料定能切出東西來,忽然發現,看不透他。
“兄弟,我給十萬買回來,你可賣?”前原石主人腸子悔青,恨自己沒有堅持切完,到嘴邊的肉又飛走了。
立即有人報價,“別切了,我給五十萬,賣給我吧。”
“這翡翠水頭長,水頭足,以前很少見,我願意出一百萬。”
“三百萬。”
僅是露出冰山一角,都爭着競價。
林寒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就算是冰種翡翠,有那麼貴嗎?臉上卻平靜如水。
“小林,你發財了。”袁存遷興奮得好像原石是他的一樣。
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人出到六百萬。
林寒拿起半塊原石,觀察幾眼,眼中的異樣一閃即逝。
“別猶豫了,我出八百萬!”
從人羣裡走出一人,平頭,身材筆直,目光冷冽,身上散着一股戾氣。
此價已出,再無人加價。
“我家老太太馬上八十大壽,我給她做一對手鐲,你就賣給我吧。”
林寒見對方不像普通人,說道“萬一切出來,連一枚吊墜的料都不夠呢?”
“你不用擔心,哪怕裡面是垃圾,我也認了。”
只是沒等林寒說話,袁存遷再度反對,“小林,這翡翠水頭足,而且應該不小,能做手鐲,吊墜,掛件,
價值絕對在千萬以上,八百萬太少。”
“閉嘴,哪有你插嘴的份?”男子目光一沉,殺氣乍現,讓人不寒而慄,袁存遷嚇得縮了縮脖子。
平頭男又對林寒道“我看中的東西,不賣也得賣!你可明白?”
不是強買強賣嗎?如此猖狂,想必背景不一般。
林寒瞳孔陡縮,像是妥協,點頭應下“我窮怕了,不敢往下切了,只要收到錢,原石就是你的。”
“好,夠爽快,今後在宋州遇到麻煩,提我方浩軒的名號,保你平安。”
自稱方浩軒的男子,直接給林寒轉了八百萬。
收到錢後,林寒衝袁存遷父女倆使眼色,大步離去,至於方浩軒是誰,他不想知道,也不想結識。
“爸,走吧。”袁清舞扯了下父親衣角。
“你先走,我留下瞧瞧。”袁存遷想知道能出多大一塊料。
袁清舞不感興趣,快步追上林寒,一起出了古玩城。
“收穫怎樣?”
走出大門,袁清舞好奇地問道。
“不到五千萬。”林寒如實回答,袁清舞腳下一頓,停了下來,美目將林寒打量幾遍,“恭喜,你是千萬富翁了。”
林寒淡然一笑“是我運氣好。”
“對了,快走!打電話告訴你爸,讓他快點離開現場。”
“爲什麼?”袁清舞蹙起秀眉,疑惑不解。
林寒也沒解釋,繼續叮囑“如果有人問你父女倆是否認識我,一定要說不認識。”
袁清舞更是一頭霧水,是不是藉口,如今有錢了,想跟他父女倆撇清關係?心中胡亂猜疑。
待林寒
走後,袁清舞鑽進自己車裡,正準備撥號,卻見父親被人拖着從大門出來,那人正是從林寒手裡買走原石的方浩軒。
怎麼回事?她不由得坐直身子。
下一刻,二人朝這邊走來。
袁清舞下車,“爸,他爲什麼抓着你?”
“小林呢?在車上沒?叫他下來,方少虧大了,找他退錢呢。”
袁存遷耷拉着驢臉,後悔沒跟林寒走。
袁清舞聽後,看向方浩軒,俏臉冰寒“輸不起嗎?當着衆人面,你說得清清楚楚,無論切出什麼東西,你都不會退貨。”
“男子漢大丈夫,怎能言而無信?”
方浩軒眼前一亮,這女孩靚麗,於是鬆開袁存遷,“那石頭切面就一層冰種翡翠,非常薄,什麼都做不了,我花八百萬買了塊普通石頭,是那小子騙了我,必須退款!”
“輸不起!”袁清舞嘀咕一句。
“你說什麼?”方浩軒聲音一沉。
袁清舞一字一句道“首先輸不起就別賭,其次,我和我爸不認識那人。”
突然間,她神情僵住,林寒料事如神,原來是爲他父女着想。
說明林寒提前知道原石情況,怎麼可能?莫非他有透視眼?此刻,覺得林寒相當神秘,同時,深深勾起她的好奇。
“對對,那小子是誰,我們不認識。”袁存遷不傻,爲今之計,只能與林寒撇清關係,纔不受連累,還是女兒聰明。
方浩軒甩手一巴掌,抽在袁存遷臉上,喝道“不是說那小子是你未來金龜婿嗎?”
“你怎能隨便打人?講不講理?”
袁清舞上前護在袁存遷身前,柳眉倒豎,怒視着方浩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