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這裡是深城,不是你爲所欲爲的地方!”
習督全神戒備,他想後撤,可是身後都是自己人,被人牆堵住。
林寒面無神色,不爽道:“這包廂是我花錢訂的,你們沒給我打招呼就擅自闖進來,而且還當着我的面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深城武部平時都這麼牛逼嗎?”
“改天見到豐超羣,我倒要問問他是怎麼管理手下的。”
習督臉色鐵青,林寒連豐印雙都敢揍,他算什麼,但是就這樣走了,回去無法交差,硬着頭皮道:“這賤人打傷豐少,在深城沒人能保住她,包括你在內!”
“勸你不要仗着拳頭硬就肆無忌憚,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廢話那麼多!影響我吃飯,還這麼囂張!”
林寒一揚手,習督下意識蹲下躲閃,後邊那些人猶如驚弓之鳥,朝兩邊散開。
結果筷子還在林寒手裡,丟人現眼,習督氣得直翻白眼,林寒在宋州怎麼橫都行,來到深城還如此目中無人,這口惡氣必須出。
“大家看到沒?只有把他踩碎了,咱們才能帶走那賤人!否則,豐少定會懲罰咱們!衝啊!”
他聽豐雙印說過,林寒已不是宋州武部負責人,只是一個普通小郎中,就算把他弄死這兒,有豐雙印頂着,不會有事。
習督大喊着率先衝向林寒,其他人也蜂擁而上。
其實林寒暫時沒招惹深城武部的計劃,但習督一行的所作所爲,太過猖狂,不管怎麼說,花玉蝶是他們曾經的同事,竟下此毒手。
另外,他感到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廢掉花玉蝶的雙臂,後者也不會落得這地步,如果不幫忙,良心上會不安。
咻咻。
一雙筷子從林寒手裡飛出,宛若利箭,射向習督,他是豐雙印的咬人狗,在宋州沒有廢掉他,今天就讓他嚐嚐痛苦的滋味。
啊——
雙方距離太近了,習督還是慢了半拍,其中一根筷子從脖子擦過,要是再慢一點點,勢必擊中動脈,饒是如此,也劃出一道血口,猩紅的血液溢出。
林寒並沒停止,又狠狠踢出一腳,儘管習督用雙手擋住,但巨大勁力將他掀飛,身後幾名手下被撞翻。
“撤——”
林寒身手太妖孽,好漢不吃眼前虧,習督已受傷,這樣就能向豐雙印交代了,所以,不敢戀戰,帶人離開。
“林寒,你害死了我師兄,又害我成廢人,我跟你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別以爲救了我,我會原諒你!”
花玉蝶眼睛血紅,“等我治好雙臂,會去宋州找你報仇!”
她掙扎着站起,步履踉蹌往外走。
撲通。
僅是走了幾步,重重摔倒。
“你……你怎能恩將仇報呢?不是大哥哥,那些壞人早把你帶走了!”吳念慈俏臉寒霜,爲林寒憤憤不平,“早知道你沒良心,就不讓大哥哥幫你了。”
月影秀眉微蹙,沒有說話,相信林寒能處理好。
林寒不屑一笑,“報仇?看來是你腦子壞掉了,處決尚常龍的是狄武,你不敢報復他,卻向我尋仇,這叫典型的欺軟怕硬。”
“再者,出了飯店,你覺得還有機會報復我嗎?唉,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女人,快點走吧!”
花玉蝶咬牙切齒再度爬起,晃晃悠悠繼續朝門口走。
“你受了重傷,就算不被習督他們打死,想活下來也夠嗆,提前準備好墓地和骨灰盒,寫好醫囑……”
花玉蝶瞪着林寒,嘴脣咬出血,最終離開包廂。
“大哥哥,咱們別吃了,那夥壞蛋萬一叫來援兵,咱們可就走不掉了。”吳念慈憂心忡忡。
“既然來了,要嚐嚐這裡美味!”林寒讓服務員上菜。
他不擔心深城武部,實在不行,就給狄武打個電話,讓他壓制下,等自己騰出手來,再收拾豐雙印他們。
再不行,把雷千仞一行調過來,與深城武部死磕到底。
反正,狄武別想置身事外!
片刻後,房門開了,只見一個女人披頭散髮站在門口,她扶着門框,望向林寒。
“大哥哥,她又回來了。”認出是花玉蝶,吳念慈輕聲說道。
“那些畜生果真在門外等我!”花玉蝶喃喃道。
“我身受重傷,不想落在豐雙印手裡,我對他的仇恨比你還要深!”
林寒輕輕吹着茶水,彷彿沒聽見,看都沒看她。
“記得我去宋州找你報仇,你把我打傷後說了一句話,你能治好我,此話當真?”她眼中多了一抹希冀之色。
林寒喝了一口茶水,這纔看向她,“沒錯!我不但讓你恢復正常,還能提高你的修爲!但是我不會幫一個要殺我的敵人!”
“你……你沒騙人?”
花玉蝶聽聞,黯淡的目光變得明亮,胸中重新燃起希望。
自從被廢,跌下神壇,任人欺負,她曾暗中發誓,等自己身體恢復後,要幹掉那些欺負她的人,原本徹底絕望,見到林寒後,想起他當初那句話。
激動地走向林寒,她還整理下秀髮。
“站住,你想幹嘛?”吳念慈騰地站起。
月影卻神色平靜,因爲她知道林寒的實力,能夠傷到的人還沒出現,何況眼前這人受了傷。
花玉蝶在距離林寒一米外停下,故作鎮定道:“只要恢復我的雙臂,治好我的身體,師兄的仇不報了,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林寒揚起水杯,將茶水潑在她臉上,冷聲道:“你有沒有搞錯,是你師兄尚常龍仗着是宋州武部負責人的身份要殺我!難道我不能反抗嗎?”
“省武部負責人狄武得知真相後,清理門戶將他擊斃!與我何干?再者,你師兄死有餘辜!憑什麼找我報仇?你有資格跟他報仇嗎?”
“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像你這樣的蠢女人,哪怕給我磕頭,我也不會救你!”
林寒冷笑,“你這種女人,最好讓豐雙印收拾!”
花玉蝶臉色一陣變化,牙齒咬得吱吱作響,不過,漸漸地她像泄氣的皮球,林寒字字在理。
可是一想到自己可能被豐雙印糟蹋,她舔了舔嘴脣,“怪我沒有了解事情真相,我向你道歉!”
“說吧,怎麼樣才答應救我?恢復我的雙臂?”
“你那麼清高,會答應?”林寒眼中多了一抹戲謔。
“無論你叫我做什麼,只要我能做到都會答應!”爲取得林寒信任,她表達自己的決心。
林寒突然伸出腳,冷漠道:“把鞋面給我舔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