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些人就這樣讓他們逃了嗎?”
月影望向遠處,要是提前把人部署在碼頭就好了,一網打盡。
“抓住這個頭目就行。”說話間,林寒一記手刀把人打暈,然後帶回海洋魔力號上。
不久後,一個房間裡,林寒和月影已脫掉潛水服,身邊還有何元魁。
林寒示意月影把人弄醒,後者睜眼,看到他們三人,頓時明白怎麼回事。
當目光落在何元魁身上,心裡咯噔一下,心道完蛋了,因爲認識他。
林寒淡淡道:“這裡是海洋魔力號,說吧,誰派你來的?想刺殺誰?如果說謊,你離不開這裡!”
“再提醒你一句,你的講話我都聽到了,糊弄不了我,黑子!”
之所以知道他叫黑子,是因爲挾持他的時候,有人喊他黑子哥。
黑子原本的確想糊弄,但是不確定林寒聽到多少,另外,他不想自殺,說道:“我要是說了,你們能放我走嗎?”
“你們還沒實施行動,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只要如實說出幕後主使,隨時可以走。”
如果準備襲擊的目標不是他的親朋好友,林寒是不會殺生的。
何元魁也說道:“膽敢有一句瞎話,你就別活了。”
黑子激靈靈打個冷戰,接受任務時雖說知道後果,但沒想過自己會被生擒活捉。
連忙點頭,“我不敢隱瞞,其實我是鄭家人。”
林寒微微眯起眼睛,問:“受誰指使,說人名。”
“是……是鄭嘉獻少爺,他父親死了,姐姐也死了,讓俺們幾個來複仇。”
嗯?何元魁挑起眉頭,鄭嘉獻帶傷特意前來認錯,大家有目共睹,怎敢背後下刀子?
林寒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這小子沒說實話,一腳下去,至少踩斷了五根肋骨,“我有那麼好騙嗎?你要是真想死,現在就送你上路。”
黑子疼得呲牙咧嘴。
“既然知道你的名字,難道查不出你是誰?不想連累家人,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鄭嘉獻害怕報復他和鄭家,當衆不惜下跪,不可能傻到派幾個廢物偷襲,何況是他報的信,哪有舉報自己人的?除非腦子不正常。
爲此,林寒斷定黑子撒謊。
“這一次斷你肋骨,下次直接要你命!”
黑子神色複雜,要自殺嗎?對手下說得豪情萬丈,當面對生死時,他猶豫了,他不想死,那麼,只能背叛身後的主子。
“先生,其實不用問他,我出動武部,只要抓住他的手下,一問便知。”
月影一旁開口:“他不交代,直接沉海算了!”
“沒錯,這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未必會說實話,就地解決掉吧。”何元魁贊同月影的提議。
當然,二人是有意恐嚇。
黑子面如死灰,身子哆嗦,弱弱道:“我說……我說,我是郭良弼的人!”
郭良弼?儘管沒聽說過這個人,但林寒有所猜測,問:“他是誰?”
“郭茂勳的兒子。”何元魁介紹道。
林寒點點頭,跟他猜測的一致。
“對對對,郭良弼是郭茂勳的兒子,也是我的主子。”黑子連連點頭。
“你們此行目的是什麼?”
何元魁忍不住發問,因爲他知道郭茂勳死在林寒手裡,認爲是來襲擊他的。
事到如今,黑子不敢隱瞞了,一咬牙道:“郭茂勳死在鄭家別墅,當時在場的人比較多,至於誰下的手,郭良弼調查不出真相,認爲現場之人都有嫌疑,但是他更恨鄭家,所以,派我帶人過來,以鄭家名義襲擊參加宴席的人員。”
“只有死了人,大家纔會抱成一團羣毆鄭家,將鄭家徹底除名。”
何元魁不太相信,再次問道:“難道沒有明確目標?”
黑子搖頭,“從郭良弼口中,我聽得出來,他真正懷疑的是何家,畢竟你們何家沒死人!”
“那爲什麼不直接報復何家?”何元魁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據我猜測,首先不確定是誰殺了郭茂勳,其次,何家的實力太強大,最後一點,鄭家對郭家的打壓,已將郭家逼上絕路!”黑子說出猜測和分析。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林寒與何元魁對視一眼,說道:“這件事我們不用插手,把他給鄭嘉獻送去!至於怎麼處理,我們不用操心。”
“你……你不是要放我走嗎?怎能食言呢?”
黑子臉色驟變,大聲質疑。
“放心吧,帶你去見一個人,然後你就自由了!”何元魁讓萬永貞把人帶走,既然郭良弼使計謀,那麼,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如此以來,鄭家與郭家的衝突會進一步升級,最好不死不休。
甲板上,林寒仰望星空,鄭嘉獻的可怕之處,就是能屈能伸,要是讓他知道鄭宏義死在他手裡,難免產生報復心思。
他在鄭思香身上動了手腳,加上捱了一板磚,失去記憶,可是萬一有人給她治好呢?勢必告訴鄭嘉獻當時的真相,不得不防。
因此,希望鄭家垮臺。
見林寒在想心事,月影開口:“先生,我覺得不該給鄭家翻盤機會!一個連尊嚴都不要的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別忘了,現場有活口。”其實她指的是鄭思香,另外,還有何國運和白管家,林寒是何國運的外甥,自然不會害他,但白管家呢,難保酒後失言,一旦泄露真相,會傳到鄭家耳朵裡。
“我自有分寸。”林寒拿出手機,給房未央發了個信息。
另一邊,醫院病房,正準備睡覺的鄭嘉獻,守衛突然向他彙報,說是海洋魔力號上的萬總求見,知道有事情,意識到不好,不敢怠慢,爲表示誠意,親自迎接。
不但萬永貞,身邊還跟着三人,而且還押着一個人。
“萬總,你深夜找我,一定有急事吧?”他態度誠懇,一副迷茫的樣子。
萬永貞點頭,“奉林少之命,給你送個禮物過來!那些快艇上的小頭目抓到了,就是這位,起初他說受你指使,後來……”
奶奶的,幸虧提前向林寒通風報信了,不然,有口難辯。
鄭嘉獻捂住刀口,把萬永貞一行請進房間,說道“我想知道具體情況。”
黑子便把事情經過重新交代一遍,鄭嘉獻聽完,對萬永貞道:“替我謝謝林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郭良弼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郭家留不得啊!不然,對你們鄭家始終是禍害!”
萬永貞撂下話,留下黑子,帶人離開。
黑子也想溜走,卻被鄭嘉獻的人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