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總之我們不能讓你吃虧。你就加上紅果與黑曜石同我們換吧。我之所以這麼說相信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吧。”蘇童說着就指向了他手中端着的紅果。
“嘿嘿,這樣算來算去,你不還是沒有吃虧。”靈珠子聽到最後纔算終於明白了蘇童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心裡那叫個痛快。1
蘇童的話大鵬一聽,當然明白是指當初用船換紅果一事,雖然心裡有些不願意,但是一想到那雙命丸便覺得確實是沒有虧。思來想去後最終還是點點頭道:“換了!”說罷就將手中端着紅果的盤子遞了過去。3
看到大鵬也算爽快,蘇童與靈珠子自然也就沒再多言,於是同樣爽快的就將他們的東西也遞了過去。
看着手中的兩件幌金鎖鏈以及那顆此刻獲得了無數人羨慕的雙命丸,大鵬嘴角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1
“神茶,紅果物歸原主,這是用你的幌金鎖鏈換回來的。小禎,這顆黑曜石給你。”蘇童一下來就將這兩件寶貝給了二人。
“那麼難得的雙命丸我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過。”小禎看着蘇童爲她換來的這顆黑曜石心中自是溫暖至極。
“噓…”聽到小禎的問話,蘇童只是怪異的一笑後做了一個禁聲的準備。1
看熱鬧的人們一邊羨慕着蘇童的黑曜石,一邊羨慕着大鵬的雙命丸,此起彼伏的喧鬧聲把現場的氣氛立刻就推向了一波高潮。
“好啦,大家靜一下,讓我們歡迎一下第二位持寶人!”還是剛剛君子國那人在臺上大聲宣佈道。
隨着一陣歡呼,一個身材修長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之人,牽着一頭健壯的大牛就朝臺上走來。
“我是勞民國莊不虛,我、我要換這頭、這頭越巂[ xī ]羚牛。”此人身形雖然高挑,但面容乾癟,枯瘦如柴。兩片嘴脣乾如秋葉,一雙寬長細眼朦朧無神,眼睛周圍附着兩個寸寬黑眼圈。稀疏的一撮黃髮綁在腦後。
“這人沒事吧?看着怎麼感覺隨時都要一命嗚呼的樣子。”白玉立刻問向靈珠子。
“哎呀,沒事,沒事。勞民勞民苦心傷神,他們一直都這個樣子。”靈珠子很不以爲然的回道。
“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他們看上去爲什麼會如此虛弱,難不成他們從一出生就這個樣子嗎?”小禎繼續追問。1
“額…那倒不是,因爲他們勞民大多連二十歲都活不過,所以自小起就整日爲此煩惱,生怕哪天在睡夢中就再也醒不過來。因此他們勞民幾乎從不睡覺,所以你看他們的黑眼圈纔會那麼大。”靈珠子說着表示很無奈地搖搖頭。
“天天不睡覺當然活不久了,困也困死了。他們怎麼連這道理都不懂。”怒昆頗感驚訝這世間竟還有不睡覺之人。
“道理誰不懂,可是他們就是怕睡覺啊。你若敢勸他們睡上一覺,他們就以爲自己要死了。”靈珠子又貌似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難理解了。你們設想一下,如果讓你們十天半個月不睡覺,等你們終於可以睡了的時候,你們覺得這一覺能睡多久?”小禎說着就看向了衆人。
“我至少能睡個三四天我覺着。”神茶第一個回答道。
“那要是讓你們一個月一年不睡呢?”小禎又繼續補問。
“那根本不可能,到那時你就算殺了我,我也要睡。”神茶單是想想就感覺渾身已經痠軟無力了。
“所以說,像他們這樣能一直不睡的人,如果有天真的睡着了,再也醒不過來就很正常不過了。”白玉也插話道。1
就在他們閒聊之際,臺上的那個勞民人莊不虛已經把他跟前那隻牛的來歷氣喘吁吁地講了一遍。
“這頭牛是我出海時,偶然間遇到、遇到了一個叫做越巂的小島。這羚牛就是那上面的,這種羚牛天生怪異,它肩上這坨凸出來的肉塊必須、必須每天割掉,不然、不然就會得病,兩天不割它就會、就會癱瘓,三天不割,就會死掉。這塊割掉的肉味道極其美味,可以直接食用。這一塊、一塊就夠三個人吃一天的了。”終於說完的莊不虛已經大口的開始喘着氣,臉色也頓時又慘白了幾分。1
“這個好啊!”
“我們那裡要是有這個牛就太好了。”
“也不知道他想拿什麼換……”
等他說完下面早就急不可耐的人們立刻又開始新的一波議論了。
“我、我、我……”看似已經非常虛弱的莊不虛突然就把手朝臺下指了過去。
順着他的手勢所有人都尋着看了過來,那個方向正不偏不倚的對向了蘇童。
看着所有人都望向了自己,蘇童便大聲朝臺上問道:“你指的可是在下?”
“對、對,我要換你的雙命丸!”莊不虛調整了片刻後看似稍微是好了一些。
“哦……”聽到他的話臺下衆人頓時都醒悟過來。
雖然蘇童帶着面具沒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但是此刻他身邊這幾個和他朝夕相伴之人都看出了他有些異樣。
他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低着頭像是思索了會後才擡頭回道:“我覺着你這個越巂羚牛價值不菲,我願意多贈你一顆續命丸。”
這個回答完全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稍作間隙後人羣中又是一陣熱烈的呼喚聲。
蘇童說着也朝臺上走去,兩個人就在所有人的見證下一手交藥一手交牛。
“我的雙命丸也就僅剩這一顆了,接下來誰用任何東西給我換我也沒了。”蘇童說着就從一側將那隻看上去有些奇怪的羚牛給牽了下來。
靈珠子早早就已經跑了過去把羚牛接在了手中。此牛體型雄健,全身毛色爲棕褐色,頜和頸下長着鬍鬚狀的長垂毛,肩高於臂,臉部似羊。頭頂一對突出的粗角,光滑的角尖彎向內側。後背上果不其然有塊突出的大肉塊,肉塊表皮十分光滑沒有任何毛髮,用手按上去還彈性十足。
“咩……”靈珠子剛剛坐到它的背上,羚牛就發出了一聲羊叫聲。
“咦,咱們是不是被騙了,它怎麼叫的跟羊一樣?”靈珠子吃驚地叫了出來。
“哈哈…”聽到靈珠子的話周圍人不禁都是爲之一笑。
當第三位持寶人一登臺,人們立刻就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歡呼吶喊聲。
站在臺中央之人一身黃色錦緞長袍,身形挺拔,器宇軒昂。他上臺後只是站在臺子的最前面先環視了一下下面的人們,隨後便舉起雙手示意讓大家安靜下來。
此人金髮金面,眉須修長,濃眉大眼。最引人注意的還是他頭頂長着的那一對小角,小角大約一指大小,角尾又生出一個小叉。小角的表面應該生着一層細鱗,因爲此刻在陽光下正折射着五彩的光芒。1
“我和莊不虛一樣都是壑空山的,我是壑空山司幽國的燕僚子。”說罷他就停在了那裡看向了臺下。
臺下的人們也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就迎了上去。
“這個司幽國我好像之前聽你講起過,你當時是不是說這海外最強的就是壑空山上的司幽、中容、黑齒三國。”白玉看着這個燕僚子的樣貌,總感覺有些似曾相識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亦六雲七十三山中有五個國家的地位是最高的,爲首的就是鞠陵於天山的君子國,其次就是司幽、中容、黑齒三國,最後還有離瞀山的白民了。五個國家中單是壑空山就佔了三個。”靈珠子也是一臉崇拜的看着臺上的燕僚子。
“這三個咱們就去過一個離瞀山,不知道其它兩個地方怎麼樣。”小禎同樣也在打量着臺上之人。
“靈珠子,這個司幽人是爲什麼這麼受你們歡迎?站半天也不見拿東西出來。”怒昆看那人似乎上臺就是爲了顯擺一樣,立刻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啊?你看他頭上的角,據說他們可是龍族後裔啊!”靈珠子坐在羚牛上還顯看的不夠清楚,一直在努力伸着脖子。1
“龍族!”當聽到這兩個字時白玉立刻就明白了這人爲什麼他看着有些眼熟了。
聽到龍族哀夫子與怒昆也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哀夫子立刻說道:“怪不得,這就明白了。我起初還覺着看他眼熟原來是和那個應龍一樣都是龍族的。”
“是,我也是一樣的感覺。不過他們應該和應龍不會有直接的關係吧。”怒昆又問到哀夫子。1
“應該不會,應龍按理說被困在三重門那麼多年。而司幽國應該也一直生活在這裡,兩者應該沒有直接關係。”倒是白玉搶先回道。
“我的這件東西不是拿來換的,而是拿來免費送的!”司幽人燕僚子說着就從衣袖中拿出了一根一尺多長的白色石頭。
那塊石頭看上去平淡無奇,既無光澤也沒質感,表皮上還微微帶些深褐色的色斑。
“我能告訴大家的只有一句話,那就是這是一件貨真價實的寶貝。而我免費送的條件就是,如若在場之人誰能講出它的來歷,那這件寶貝我就免費送給他!”說罷燕僚子就將那塊玉石高高舉於胸前。
“他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是來換東西的,他就是來顯擺的。”怒昆冷聲蔑視道。
“這是熊耳島的石英水玉吧!”
“不是不是,你看那顏色我看是凡苦山的藻玉!”
“藻玉我見過,不是這樣子的,我看像是生慈山的磁玉!”
“你們說的都不對,我看着像是瀔水中的珚玉。”1
“……”
“……”
聽着臺下各種各樣的猜測聲,燕僚子完全沒有在意,一直是一臉自信地微笑着。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