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容傲月和慕容雲還有蘇贏他們起程回京都,而陳半山和谷老留了下來。
一行人走後,陳半山看向谷老,道:“谷老,說實話,你是不是發現什麼?”
谷老先是一愣,而後微微一笑,道:“你小子機靈得很,不錯!老夫是發現了一些東西,不過你不要多想,與你的案子無關,我留下也只是爲了自己,順便保護你而已。”
陳半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不過心中卻是有許多疑問,想了想,能上谷老留下的來原因很有限,一定是與修煉有關的東西,那與修煉有關的東西而又上谷老這個後天之境的人物上心的,除寸乾還能有什麼?
如此想着,陳半山覺得,祖村一事八成與寸乾有關。不過在陳半山此時覺得,寸乾是次要的,主要是要查清這個案子的真相,其實陳半山也覺得要查清這個案子十分困難,但他不這樣做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安心,不管如何,他都要試一試。
再次來到祖村,一片死寂,安靜得可怕。輕風吹來,涼颼颼的,陳半山感覺到後背一陣涼,彷彿有人在背後摸他一般,陳半山趕緊回頭,卻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小子,你分神了,既然來做事,就打起精神來。”谷老對陳半山道。
陳半山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無名秘笈運行起來,整個人打起了精神。
陳半山道:“谷老,我準備去上官無季帶我們去看的假現場那口井看一看,你呢?”
谷老道:“我也正想去那裡看一下。”
於是二人很快來到了那口舊井,舊井依舊,祖村的人卻不見了。
打量着舊井,陳半山道:“谷老你曾經說過,這井裡有死氣?與唐家所有死人體內的死氣一樣?”
“不錯!”谷老點點了頭。
陳半山道:“我想下去看看。”
“走吧!”
谷老一揮手,二人便來到井底,井底很窄,有能容得下四五個人站立,井底沒有水,而在二人腳底下,黑色的泥土冒着陣陣死氣。陳半山吃驚,難道唐衝真是死在這井中的死氣之下嗎?陳半山頓時查看起來。
隨便看了一下,陳半山驚奇地發現一個問題,腳下的黑色泥土是鬆的,這樣一箇舊井,井底的泥土怎麼會是鬆的呢?感應了一下,黑色泥二大約三尺厚,下面沒什麼什麼,是實實的井底。
陳半山道:“這些黑色泥土是從別的地方移過來的,剛移過來不久,不然的話,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點黑土有死氣,整個井底的泥土都應該有死氣才行。”
“不錯!”谷老道:“這井底的泥土的確沒有死氣,這黑色的泥土的確也是從別的地方移過來。”
陳半山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當下道:“我知道了,唐沖和上官玉兒根本不是死在這裡,而是死在了真正的現場,他們死之時沒有任何的傷,證明沒有打鬥,那確實是死在這黑色泥土散發出來的死氣之下,只不過被祖村的人發現之後,把他們移到了井邊來,爲了混淆視聽,或者是掩蓋真正的現場,他們還把那裡的泥土移了一些到井底,讓我們覺得唐沖和上官玉兒就是死在這裡。只可惜上官無季做事太不仔細,沒想到我們會下來看來,而且他沒想到,就在我們沒有下井底之前,就已經確定這裡不是真正的現場。”
陳半山再道:“上官無季死都不說任何線索,而且還搞假現場,引開我們的目光,這一切的切就是在遮掩死亡現場,那麼,我們只要找到死亡現場就差不多成功一半了。”
“分析得很有道理。”谷老對陳半山讚不絕口。
陳半山道:“死亡現場有散發死氣的泥土,我們找村裡其它地方,看有沒有死氣的泥土。”
當即之下,陳半山和谷老開始在村裡尋找起來。
先是谷老把整個祖村都感應個遍,除了那舊井裡,再沒有在別的地方感應到任何有死氣的地方,最後陳半山不得不挨家挨戶地查看,每一戶人家的房屋地面牆壁都仔細地檢查一遍,而上官無季的家,更是找了不下十次,但是依然沒有收穫。
不光是陳半山,就是谷老也是皺眉,這可不是辦法啊。最後二人又把範圍擴大,整個祖村往外十里範圍都尋了個遍,掘地三尺,依然沒有找到有死氣的地方。
剛剛有點眉目,但這個線索卻是一條死線,根本找不到這麼一個地方。
瑪的,死人不會說話,活人又沒有,陳半山那是一愁莫展。一天下來,一點重大的發現都沒有,不得不先回縣城休息,再想辦法。
躺在客棧,陳半山無法睡眠,心中一直在思索這件事情該怎麼辦。陳半山把當初來到黃龍縣時的經過一點點地回憶一遍,看看有沒什麼可疑的地方,或者說有沒有什麼線索。
回憶了一遍,除了很明顯地感覺到祖村的人在隱瞞着什麼,其它的疑點一無所知。
突然,陳半山想到一個問題,唐衝的老婆小蘭曾經說過,他生母與上官玉兒的父親是兄妹,那就是說,小蘭的母氣曾經也是祖村人,既然是祖村人,那應該知道祖村的一些秘密,想到這裡,陳半山頓時激動起來,終於有了方向,於是準備去拜訪一下這小蘭的生母。
有了方向,陳半山也就放心許多,漸漸地睡去。
第二天早晨,陳半山向谷老說明去意,谷老稱要再回祖村看一看,陳半山知道谷老有些小秘笈不告訴自己,不過也沒想那麼多,而後自己一個人去找小蘭的生母。
到了半路,陳半山發現不對勁,自己就這樣去唐家問小蘭,豈不是暴露了自己,如果唐家發現自己還在調查祖村之事,到時肯定會干涉。
想到這裡,陳半山不得不向縣城裡的人打聽,一切在暗中進行,然而這些人害怕唐家,都不敢說實話,一個個都說不知道。
陳半山也是醉了,不過陳半山沒有放棄,最後問到一名老頭時,老頭這才告訴陳半山小蘭本姓張,是張村嫁過來的,父親好像叫張禾。
陳半山那是萬分感謝,有了頭緒,趕緊朝張村趕去。
趕到張村,陳半山也沒敢四下打聽,而是在暗中尋找小蘭父母,在張村是中尋找了一番,大約找了一個多時辰,陳半山發現一個婦人長得和小蘭有七分像,眼神更是一模一樣,陳半山頓時就肯定這婦人是小蘭的生母。
陳半山也沒敢驚動張禾,而是趁張禾不在家之時,這才進入張禾家中。
“你是誰?”陳半山突然出現,婦人被嚇得大叫起來,十分驚慌。
陳半山趕緊道:“張夫人不要驚慌,我不是懷人。”
漸漸地,小蘭母親慢慢穩住了情緒之後,陳半山這才道:“請問你是小蘭母親嗎?”
婦人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還是有些害怕地道:“是!”
人是找對了,陳半山鬆了口氣,道:“夫人別害怕,祖村含冤,我在暗中調查,要替祖村平反昭雪,所以請夫人配合我。”
說起祖村,婦人頓時傷感起來,但她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半山很耐心地道:“夫人,祖村已經不存在了,再保着那個秘笈有什麼意義?難道你不想自己親生父母兄弟姐妹們瞑目嗎?你忍心看着他們含冤九泉之下嗎?”
婦人搖了搖頭,很無辜地道:“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陳半山仔細觀察了一下婦人,看她的神情,確定她沒有說假話。
陳半山道:“你仔細想想,看一看有沒有聽說過祖村有沒有什麼秘密之類的。”
聞言婦人定了定神,開始回憶,陳半山滿滿地期待。
良久之後,婦人像是想到了什麼,道:“對了,我小時候偶爾聽到過說我們村子在守護着什麼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那時候太小,都幾十年了,記不清楚。”
陳半山微微一笑,道:“夫人你再仔細想想。”
婦人再次記憶,少許之後道:“似乎是什麼存錢什麼的,怕是一筆錢吧。”
“存錢!”陳半山一驚,整個人顫抖起來,不是存錢,是寸乾,想是一回事,但證實之後,又是一回事,這祖村果然一直在守護着寸乾。
雖然激動,但只是知道祖村守護寸乾,這對案子的進展也沒什麼關鍵性作用。當下陳半山再道:“夫人你再好好想想,這存錢都存在哪裡了?”
婦人再次回憶,再也想不起什麼來,只好搖頭。
陳半山道:“我求你了,你再好好想想好嗎,這錢存哪裡了?”
婦人哀求道:“公子,你走吧,我真不記得了,而且我丈夫也快回來了。”
小蘭母氣最終沒想出多餘的東西來,最後陳半山不得不放棄,給了小蘭母親十萬兩銀票之後迅速離開了張村。
案情雖說有了點眉頭,但還是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陳半山也是頭痛得要死,該找的也找了,能問的也問了,現在只知道祖村守護着寸乾,而陳半山也可以斷定唐沖和唐顯一批人死因與寸乾有關,只要找到寸乾,整個案子就可以迎刃而解,但自己和谷老把整個祖村都翻遍了,也找不到寸乾的蛛絲馬跡,要把案子查清楚,難啊。
陳半山想了想,也不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谷老此人可能發現了什麼,難道他真是發現了寸乾的一些秘笈不成,之前他還說要回祖村,是了,基本可以斷定谷老知道了什麼,不過似乎谷老還沒有得手,還來得及,看來得從谷老身上下手。
這般想着,陳半山回到縣城客棧,看了一下,谷老還沒回來,當下陳半山決定去祖村。
突然,陳半山感覺到有強大的氣息進入了客棧,陳半山微微一驚,這種時候,怎麼有強大的修士來這小小黃龍縣?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當下趕緊離開房間,在客棧後院隱藏了下來,把自己的氣息內斂,再用吞噬之力把自己的氣息吞噬,一點也不外露。
陳半山的精神力和神識有一定的區別,所以陳半山用精神力感應,不怕被對方發覺。一感應,發現客棧的小二帶着五名先天之境的人物進入了自己的房間。草!居然來自己的房間,難道是專爲自己而來?陳半山在心裡驚了一下。
五名先天之境的高手在房間找了一下,沒發現什麼情況,又散發強大的神識四下感應,最終什麼也沒發現,五名先天之境的人物離去。
瑪的,看來這客棧也是不能呆了。
出了客棧,陳半山跟蹤了一下這五人,陳半山頓時一驚,這五人去的方向居然是祖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