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猝然開始,然後陡然結束。
當戰鬥結束時,整個酒樓的三層樓都不成樣子了,因爲七皇子和景宣他們住的屋子,都是在三樓,而殺手的目標就是他們,所以三樓被毀了。
酒樓裡的老闆之前嚇的簡直快要尿褲子,而且不知道人跑到哪裡去了,可是戰鬥一結束,他就立刻出現在的七皇子的面前,當他看到整個三樓毀的不成樣子的時候,立刻坐倒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這是要要錢了。
七皇子本來心情就不好,聽到掌櫃的哭聲立刻皺起了眉頭,他一皺眉,立刻就有人代他來辦那些煩心事。
“滾,別在這裡哭!”
一個冷酷的中年人伸手扔出了一包金幣,丟在了掌櫃的懷裡,凶神惡煞的吼了一聲。
掌櫃的趕緊拿起錢袋,在手裡掂了掂,感覺沉甸甸的,這才立刻收起了哭聲,然後露出一絲諂笑,道:“大爺息怒,小的這就滾,這就滾!”
屋內,馮銳躺在牀上,面色蒼白,咳嗽不止。
之前十幾個殺手的合力一擊,攻擊力甚爲恐怖,馮銳能擋下不死已經是僥倖,可是深受重傷,卻是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來牀了。
這對於七皇子的計劃有些影響,因爲再過三天,就要出發去囚籠之島了,少了馮銳,七皇子就只能另選他人。
可是臨時倉促,他也未必有好的人選。
“七皇子……”
馮銳掙扎着想要爬起,想要起來告罪。
馮銳是哥忠心的人。
“不要起來,你好好躺着養傷,什麼都不用操心。”
七皇子急忙讓馮銳躺下,並親自給馮銳喂藥,這番關心,讓景宣很是側目。
以一個皇子的身份,能對屬下做到這一步,這是很難得的,看得出,七皇子很會拉攏人心。
等安撫好馮銳之後,七皇子黑着臉出了房門,來到另外一間屋子裡,景宣他們也都被叫來了。
在七皇子的身後,多出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就是負責這一次空桑城提前來打探消息隊伍的主將,也是今晚負責在外面放哨的頭領。
今晚殺手來襲,可是他們這些暗哨卻絲毫沒有察覺,這個責任就在這個中年人的身上。
屋子中,七皇子不說話,誰也不敢開口,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
那個中年人弓着身子,更是不敢擡頭。
稍後,七皇子慢慢的擡頭,看向那個中年人,冷道:“陸琛,你說,今晚讓你們在外面給我放哨,你們是怎麼放的?居然連殺手闖進來了都不知道,我還要你有何用!”
砰!
越說越氣,到最後,七皇子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站起來,威勢迸發,嚇的中年陸琛立刻跪倒在地,戰戰兢兢道:“七皇子恕罪,這一次的確是我的疏忽,沒想到那些殺手會混進來,小的該死,請七皇子治罪!”
陸琛頭磕在地面上,久久沒有擡頭。
七皇子盛怒未息,眼底閃爍着寒光,他也想治陸琛的罪,可眼下他用人在即,不以處罰,最後猶豫良久,才擺擺手重新坐了下來道:“算了,你先起來吧,我問你,剛纔抓住的殺手,可有問出來,他們幕後的主使人是誰?”
陸琛聞言,擡起頭,面色難看,稍後又俯下了身子,道:“屬下罪該萬死,那些殺手抓住之後,他們嘴裡藏毒,屬下一個不查,結果他們……全死了!”
“你說什麼?!”
七皇子聞言,眉頭立刻又跳了起來。
這時,旁邊的朝陽站出來道:“殿下息怒,依我看,那些人都是死士,在來之前就抱着必死之心,他們身死也並不奇怪。只是殿下,這一次的襲擊太過突然,難道我們的身份暴露了?”
七皇子聞言冷哼一聲,道:“在白天的時候由於馬峰大吵大鬧,恐怕就已經暴露了。”
馬峰聞言一愣,他沒想到會是因爲自己的原因,當下不敢看七皇子,也低下了頭。
“那殿下猜測,這一次派人來刺殺您的會是誰?”
朝陽試探的問道。
七皇子皺起了眉頭,在腦海裡想了想,隨後搖搖頭,道:“這一次因爲武王墓的事,帝都來的勢力不少,除了我們還有七家,而且根本白天景宣所言,如今空桑城中,除了我們帝都的勢力,還有南海的勢力加入,恐怕也是衝着武王墓來的,所以這一次襲殺我們的的人,不好猜出是誰?”
景宣聽後,也覺得事情沒有眉目,只能朝最有希望的地方猜測,道:“那七皇子覺得最大嫌疑的人會是誰?”
七皇子立刻明白了景宣的意思,當下道:“如果說誰的嫌疑最大,那肯定就是五皇子景騰了,他在帝都一向跟我不合,而且三番兩次暗地裡跟我作對,上次在皇城,你又折了他面子,他如果知道我們在這裡,肯定會出手的。”
嗯,嫌疑犯定下了,大家立刻覺得有了目標,總比胡亂猜測要省心的多。
被七皇子這麼一說,景宣也覺得五皇子景騰嫌疑最大。
稍後,朝陽猶豫了一會兒,似有所難。
七皇子看見後,問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是。”
朝陽見七皇子開口,他才道:“七皇子,眼看去武王墓就剩下三天了,可是馮銳統領的傷一時半會兒又好不了,那我們去的人手不夠怎麼辦?”
景宣立刻明白了朝陽的意思,七皇子也明白。
所以倆人都皺了皺眉頭。
當然,很快就只剩下七皇子一個人皺眉頭,這畢竟是他的事,景宣沒必要跟着操心。
七皇子也有些發愁,在最關鍵的時候,馮銳卻受傷了,而且還是他最能信得過的一個,這讓他很煩躁,目光在衆人的身上掃了一圈,然後道:“那你們說能怎麼樣?”
龍劍一依舊冷冰冰的不願多說一句話,但這貨的實力有目共睹,他這幅態度反而更有高手的氣質,衆人也不覺得奇怪。
馬峰就是一個邋遢的夯貨,問也是白問,他本身也沒打算參與到討論當中來,當下搖頭四顧。
景宣也沒開口,因爲他知道朝陽肯定有話要說。
“七皇子,爲今之計,就是隻能趕緊找其他人來代替馮銳統領的位置了。”
朝陽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知道怎麼的,這句話本來很正常,可景宣聽到這句話卻覺得有些怪怪的,總感覺哪裡好像有些不對勁,但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所以沒吭聲。
七皇子沉吟了一聲,想了一圈也沒想出有合適的人選。
畢竟這裡不是帝都,而是空桑城。
這時候,一直沒吭聲的陸琛忽然開口道:“殿下,如果您允許,屬下願代替馮銳統領,去助殿下一臂之力!”
“你?”
七皇子看向陸琛,眼裡光芒閃爍。
說起來,陸琛在他身邊的時間並不長,但陸琛的實力的確不錯,和馮銳一樣,都是鬥師六級,戰鬥力也不相上下,由他來頂替馮銳的位置,剛好合適。
只是七皇子對陸琛還沒那麼大的把握,他並不完全相信陸琛,雖然這個人是他的人。
朝陽似乎看出了七皇子的猶豫,在旁道:“殿下,之前我看陸琛將軍實力不比馮銳統領差,由他去似乎並無不妥。而且時間緊迫,殿下也沒別的選擇了。”
聞言,七皇子也很無奈,最後只能點點頭道:“好吧,那這一次去往武王墓的六個人,就由陸琛代替馮銳,順便將功補過吧。”
“謝殿下!”
陸琛立刻磕頭謝恩。
從頭到尾,景宣都靜靜的看着,他總覺得陸琛去往武王墓的這件事,朝陽似乎一直在推波助瀾。
“難道他們倆之前認識?”
景宣有些懷疑,但拿不準,所以也沒告訴七皇子。
“總之,自己還是要多加小心!”
景宣自己卻多留個心眼。
接下來的三天,七皇子爲了減少麻煩,讓馬峰他們都不在出去,靜靜的等待着出發的日子。
而每天酒樓的周圍,似乎也多出了不少人在監視酒樓裡的一舉一動。
七皇子也清楚,肯定是其他勢力的人在打探他這邊實力的高低,所以也沒有讓人出手,只是嚴謹防範而已。
很快,七天的時間過去了,終於到了大家要出發前往囚籠之島的日子。
一早,七皇子就起來,召喚大家在樓下聚齊,馮銳就留在客棧內養傷,順便統領在空桑城留下的勢力,隨時準備接應從囚籠之島回來的七皇子。
該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之後,七皇子就帶着景宣五人開始出發了。
出來酒樓大門,那些外面的暗哨也開始圍攏起來。
“殿下,小心!”
陸琛想要動手,他怕那些人在這種時刻突然襲擊。
七皇子冷笑了兩聲,道:“放心,他們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說着,他帶頭率先踏步離去。
景宣不明白,然後回頭,跟着就看見人羣中,另外一批人接近了那羣暗哨,兩羣人相遇,沒有激烈的廝殺,沒有血腥的場面,甚至連周圍的人都沒驚動到,那羣暗哨就被人給捂住嘴巴,一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