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張角夜觀天象,以《太平要術》推演一番,便得知天時已到,正是起義的大好機會。
張角自稱爲天公將軍,號召天下,曰:“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其時,太平教已發展壯大,張角麾下五百徒弟,修行道術,傳播教義,名聲頗大,教徒足有百萬人,只不過真敢舉事者,也不過三十六萬而已。遂立三十六方,大方萬餘人,小方數千人,各立門下弟子爲帥,稱爲將軍。
大漢王朝已經日薄西山,宦官弄權,十常侍作亂,漢靈帝又是昏聵之君,天下已可見大亂徵兆,近年來,四處災禍不斷,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而那些貴族階層卻又能整日花天酒地,引得貧民頗爲不滿,張角揭竿而起,有八州百姓跟從,家家侍奉大賢良師張角名字,裹黃巾而起。
這便是東漢末年時候的黃巾之亂了,張角,便是爲了徹底斷送大漢王朝氣運而生之人,不過命格生得卻也不好,是個早夭之相,過不了幾年,就會喪命於疾病,這也是天數。不過,他這一起義,聲勢卻也極爲浩大,天下震驚!
“今漢運將終,大聖人出。汝等皆宜順天從正,以樂太平。”此言一出,四五十萬百姓裹黃巾從之,一時間聲勢浩大,官軍皆是望風而逃,連丟城池數座。
歷史的軌跡與前世一般轉動着,張角的黃巾軍起義沒遇到什麼太大波折,連克數城,逼至幽州。
卻說那涿縣劉備這日行至城門下,不由喟然長嘆,這一嘆,並非是嘆的張角起義,天下大亂,嘆的乃是那道德真人說他氣運將至,但而今卻仍舊不見絲毫起色,左輔右弼,不知道而今何在?劉備心頭苦楚,這等苦日子,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是個頭了。他年幼時候便自稱爲帝,教一衆幼時玩伴跪拜,這想當皇帝的心,恐怕早已有了,只是苦於家貧,無有門路入朝。
劉備正太息間,忽聽背後有人暴喝,聲如雷震,道:“大丈夫不與國家出力,何故長嘆邪?”
劉備回頭一看,不由大喜,此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奔雷,勢如奔馬,面貌生得恁的兇惡,高有八尺,魁梧異常。
“哈哈,哈哈!真人所說果然不錯,難道此人便是我那左輔右弼之一了?”劉備心中大喜,暗暗打量了張飛一番。
他聽齊天道人說他的左輔右弼生得奇特,萬萬不可以貌取人,見了這張飛,只覺得此人頗爲威猛,心中大喜,便道:“我本是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姓劉名備。而今聽聞黃巾賊寇作亂,恨自己家中貧瘠,無有能力報效國家,除賊滅寇也!故此,纔在此嘆息。”
張飛看了劉備,不知爲何,只覺得一見如故,此人面白脣紅,雙耳垂肩,一副好人模樣,而且聽聞他又是漢室宗親,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后裔,心中更是略微吃驚,道:“在下姓張名飛,久聞玄德公大名了,只是一直未曾見過,而今得見,果然英雄。”
劉備卻苦笑道:“談何英雄,而今宗室沒落,只能勉強餬口罷了。”
張飛卻道:“玄德公此言差矣,英雄不怕出身低,你乃名門正統,漢室宗親,而今漢室沒落,當鼎立扶持,必然可東山再起,復靖王之輝煌。我這些年來屠豬賣酒,倒是在家裡攢了不少家財,正欲舉兵相援,匡扶社稷,不知玄德公是否願與我同往?”
劉備不由大喜,道:“我本漢室宗親,扶持國家自然在所不辭,這便與張兄同去!”
畢竟涿縣也就這麼大,雖然劉備住在村裡,但終究是漢室宗親,在涿縣也算個比較出名的人物,張飛聞名已久了,今日得見,也是歡喜,遂請了玄德入酒店中吃飯飲酒。
上邊齊天道人等四位道德真人看得真切,待兩人進了酒樓後,這纔對視一眼。
“這張飛果真乃是劉備的左輔右弼,就算我等沒有提點,兩人這也相遇了。”楊戩笑道。
“嗯!而今張角起義,亂世將起,釋門、道門將於這亂世當中爭奪氣運,只是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了!”呂洞賓冷聲道,“這些命格奇特之人都是由天上勾陳大帝和紫微大帝掌管,雖則貧道很想殺了佛門扶持的那幾個大氣運之輩,但卻也不好讓兩位大帝難做。”
人道王朝更替的時候,氣運紛亂,紫微、勾陳兩位大帝負責看護這些命格奇特,氣運在身之人,不能讓修行中人害了,不然,他們會有失察之罪,受到天道懲罰。呂洞賓此人是有大魄力者,效忠三清,若非怕天庭大帝難做,非得不顧天大因果,前去斬殺袁紹、曹操等人,滅絕其氣運,使佛門算計落空。
這麼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誰知道佛門有沒有防備着道門這一手呢,暗中說不定就有某某菩薩或者哪個佛陀看護着呢。
齊天道人道:“走一步看一步,而今人道政權更替,誰能獲得當政者支持,那誰就能將他人道統的氣運掐滅。諸位道友,萬萬大意不得,讓佛門鑽了空子!”
陳摶道:“道友說得有理。是也,是也!”
楊戩忽然說道:“咦,你看此人是誰,是不是劉備那左輔?”
衆人急忙低頭一看,只見一紅臉長髯大漢推一輛車而來,他身高九尺,髯長二尺,面若重棗,丹鳳眼,臥蠶眉,不是那關羽,還能是誰。齊天道人看到,不由大笑,這自然就是關羽了,他在前世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座關公廟了,那廟宇中人正與這行來的紅臉大漢一模一樣。
陳摶老祖卻忽然大叫道:“不對!”
只見老祖腳步如飛,一下就落到了下方去,劈頭蓋臉便打這紅臉大漢。
紅臉大漢見來了個道人,劈頭蓋臉朝自己打來,不由一驚,忙叫道:“道長何故打我!”
陳摶卻罵道:“你這吊額白虎精,卻不曉得奉了哪個命令,敢來冒充真命天子的左輔右弼?”
紅臉大漢見陳摶識破了自己身份,不由大驚,扔下手裡推車,轉身就走,化作一陣惡風,飄出老遠。
“哼,不過一剛剛修成妖仙的螻蟻,也想從本道手中逃走?”陳摶老祖一聲冷笑,只見手一伸,也不見什麼法術打出,那紅臉大漢一下就跌翻在地。
紅臉大漢背心處多了個掌印,趴伏在地,大叫道:“哎喲,痛殺我也!道爺饒命,道爺饒命啊!”
上邊齊天道人等人不由大驚,急忙下來,拉了陳摶老祖一把,道:“道友何故出手傷他?”
陳摶卻道:“此人斷不是那劉備的左輔,只不過是身上帶了法寶,矇蔽了天機,我適才忽然感覺到他身上有佛門的氣息,這纔看破!”
三人都不由大吃一驚,老祖的手掌立起,那紅臉大漢便動也不能動,似乎被一座巨山給壓着了。
一陣怪風吹來,那紅臉大漢便已經被捲上了天去,下邊凡人卻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只覺得一陣怪風吹來吹去,什麼都看不清楚,只是在這怪風吹來吹去的時候,神仙中人便已經在下面打了一架了。
“道爺饒命,道爺饒命!小妖不知道爺在此,多有冒犯,還請道爺不要見怪啊!”那紅臉大漢被拿上了雲頭,立刻就跪拜起來。
齊天道人嘿嘿怪笑,關二哥義薄雲天,豪氣干雲,怎會是如此慫包模樣,想來又是那佛門的什麼詭計了!
畢竟不知究竟何人,請聽下回分解。
PS:本書寫到45萬字,可以說,到現在我一毛錢都沒有拿到。讀者朋友們雖然零零碎碎打賞了些起點幣,但好像這個月才積累到400,然後網站到一月份分我一半,也就是說,10月寫到現在我纔將要拿到這200塊。
本書的成績不好,上架也是遙遙無期,作者也是要吃飯的,所以平時工作量不小,還得碼字,這本書的質量大家也是看到的,寫這種古典文章,造詞、斷句都是很考究的,一個字用不好就會壞了一大段。當然,因爲是長篇,所以書中也不可能沒有瑕疵和失誤,感謝各位提出來,供我改正。
寫書還是要把心態擺正,寫《齊天逆聖》的時候,寫得太匆忙,甚至沒來得及去再翻一遍《西遊記》,所以開頭東拼西湊,爛得我自己現在都不想再看,不過好在後面進入了節奏。這本一開頭就是精挑細選,寫廢了十來萬字的稿子才發出來的,不過也是自己作死,第一本沒寫好,然後仙俠頻道里《西遊》的書多起來了,市場略微飽和了,讀者對這種書不大感冒了,而且本書也實在不太符合大衆。
一天兩章也差不多到我的極限了,手裡還有一大堆事情,而且沒存稿,每天最少都是要寫一萬兩千字,這本書就佔了六千,有時候出門吃個飯,我都還得抱着筆記本去趕稿,就怕耽誤了更新時間。有點累,但卻也算是樂在其中,哥們心態還算不錯,所以寫到現在,不算疲軟,還沒出現那種讓我懊悔的情節和章節。
另外,我雖然沒有大綱,但腦子裡也有個故事的大概,這本書不會太長,大概一百多萬字,畢竟這類書不賣弄、不灌水,寫不了多長,也是背景所限。
說了這麼多,也不是報怨着錢少,只是覺得有必要說這麼一下,免得各位誤會我懶,不肯加更,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逮,等等吧,或許有時間能夠加個一兩更。
這麼堅持,也是因爲我家親戚,一個叫“甘典江”的大哥看了我的文章,說我一定能寫出來,他是條虎槍啊,詩歌拿過全國二等獎,散文上了人民日報,比我大二十來歲,寫的文章都上浙江高考閱讀題文章了,還跟“格非”這樣的牛人有過信件來往。他鼓勵我,很多朋友也鼓勵我,所以我纔會堅持下去,希望能有一天,我的文字能被更多的朋友所認可。
不知不覺這本書已經快要過五十萬了,心裡感慨無限,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牛逼一把吧,我這水平也就不求什麼大獎了,能夠靠“悟空道人”這筆名混個酒足飯飽就夠了,至少能在各位喜歡看書的朋友閒聊時候談論起小說的時候隨口就說一句:哎,悟空道人這傢伙不錯,我看過他的書,挺好的。
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