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等楓結完婚後,我會跟他說你的事情。”雷奧朝對方笑了笑。
“那好吧。”阿里嘴上雖然答應下來,但是心裡卻有點不信。
“雷奧,好久不見了,是不是在華國呆久了,都不想回德意志了?”一個大鬍子白人微笑着給雷奧來了個擁抱。
“利亞姆,你不也是一直呆在櫻花國麼,是不是都不打算回大漂亮了?”雷奧笑着反問道。
“誰說不是呢,在亞洲國家,我們白人都被人當祖宗供着,想幹嘛就幹嘛。櫻花國的東西又好吃,女人又漂亮,嘻嘻~”利亞姆賤笑着在雷奧耳邊來了一句。
大漂亮國的人在這個時候的確在櫻花國很吃的開,那些女人一個個投懷送抱,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歐美那邊的客戶如何?”
“還行吧,也就是做做中端市場,高端市場都被你們德意志壟斷了。說句實話,這設備是越來越難賣了,你們的機械臂什麼時候給我一批啊!”
“目前只提供給大公司,小公司也用不着,你不是主做中端市場麼,要這個幹嘛。”
“這不是想拓展一下業務嘛,櫻花國這邊的市場還是有的,這裡有那麼多工廠。”
“嗯……這我要和楓商量下。好了,進去坐吧。”雷奧拍了拍利亞姆的胳膊,示意他往裡走。
今天來的不少鬼佬都和雷奧認識,來的不是華德的客戶就是在國外的合作伙伴。
“我TM……”
“艹”
“都住手,都住手。”
酒店的一角圍滿了人,陳凱文正和張翼德上演老年軍體拳大戰,兩人衣衫不整,氣喘吁吁的被人給拉開,嘴裡還不停的罵着對方。
(這場婚禮其實我並沒有參加,當時雖然在本地,但我老爹並沒有告訴我他結婚,因爲他知道我的脾氣,肯定會去鬧。聽說我爺爺當時和我爸的新岳父動手了,家裡面嘛,其實真的敢站出來反對他結婚的,也就是隻有我爺爺了,其他都是嘴上說幾句而已。這可能也就是爲什麼,我爸後面對爺爺不好的原因之一。
想想看,他因爲新老婆都能對自己老爹那樣,對我不好就看起來很正常了。這個婚禮上寫的,差不多都是我聽家裡人說來的,東拼西湊合在一起,哈哈。我也幻想過無數次,自己當時要在場會是個什麼反應,那正好就在書裡寫一寫。)
“怎麼搞的,凱文。”陳凱武抱住弟弟問道。
“什麼情況,叔叔。”張炎也拉住張翼德的胳膊問道。
“誤會,誤會。都是親家,親家!”
“對對對,別讓外人看誤會。”
在瞭解清楚事情原委後,陳凱武和張炎充當起和事佬來。
這可是婚禮現場,新郎新娘的父親互毆,傳出去那不是讓新廬人笑掉大牙了?
“誰跟他是親家,跟我兒子差不多大,還敢打長輩。”陳凱文原本就不滿意這門親事,不屑的冷哼道。
“哼~”張翼德屬於弱勢一方,因爲陳逸楓的關係,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站在那生悶氣。
華德科技園附近的小區門口。
“你搞什麼玩意,這都幾點了還在睡覺?今天可是你哥結婚的日子。”煌靜芳坐在車裡,不滿的看向兒子陳景瑞。
“昨天喝多了嘛,我都讓你和老爹一輛車過去了。”陳景瑞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雞窩一樣的腦袋。
“我纔不和他坐一輛車呢!”夙來和老公不和,甚至分居的煌靜芳,根本就不願意和陳凱文坐一輛車。
前世的時候,陳凱文去世,她連下葬都沒有到場,也就象徵性的參加了一下追悼會而已。
這種現象其實在老一輩身上不算少數,因爲那個年代結婚都是包辦婚姻的,他們兩人就是這樣成了夫妻,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感情。
“哎,那就少說兩句吧,我開快點,肯定來得及。”陳景瑞見綠燈亮起,連忙踩下油門。
“你趕着投胎啊,開那麼快,我可不想老二今天給送葬。”煌靜芳脾氣不是很好,大聲罵了一句。
陳家的女人,好像除了晨彩月,脾氣都是不咋滴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個個都是廢柴,娶的老婆肯定也不是什麼溫柔賢惠的人。就算是,那也被柴米油鹽和生活瑣事給改變了。
就這樣,陳家的三兄弟,一個在路上,一個在酒店門口接待賓客,還有一個則和老婆玩起了捉迷藏。
維多利亞莊園內。
“ドラゴンクエスト。”
“大兒……供……可絲。”
“不對,是Dra Gong Ke Si。”
“大公渴死。”
“哎~”
“哈哈哈。”
沙發上,趙綾姍說着蹩腳的櫻花語,紗織則不停的在糾正對方,金娜娜看到這一幕,抱着肚子在那打滾。
“有什麼好笑的,讓陳熙花了幾十萬買下一堆破卡片,真是浪費錢。”趙綾姍紅着臉,指着那些從拍賣會上買來的卡片說道。
“你懂什麼,櫻花國的限量卡片在全球都受收集者的喜愛,那些極其稀有的卡片都能賣出上千萬的天價。”紗織不服氣的說道。
“那都是炒作,知道嗎?哪個白癡會花幾千萬買這東西,肯定別有目的。就這卡片裡面是金子做的,都要不了那麼多錢。”說完,趙綾姍就拿起一張卡片,打開了保護殼。
這種稀有卡片,爲了防止被破壞,每一張都套了一個保護殼。
“你幹嘛呢,要是被搞壞一張,那這一套的價格就大打折扣了。”紗織連忙站起身,伸手想阻止對方。
“我偏不,小矮子,你來拿呀。”趙綾姍站在沙發上,將卡片高高舉起,低頭看向不斷跳起來的紗織,哈哈大笑着。
“覺得自己很高嗎?就知道欺負紗織,有種跟我比一比。”金娜娜見好友受了欺負,本來就看趙綾姍不爽的她,立刻也站了起來。
兩個高個女孩相互對視着,中間的紗織不停的跳來跳去,倒是顯得有些滑稽。
“呵,你跟我個頭差不多罷了,還把自己當成一米八了?”趙綾姍伸出另一隻手,在雙方額頭上比劃了一下。
“娜娜,快把卡片搶過來。”紗織的一聲呼喊,打破了僵局。
下一秒,金娜娜就快速出手向卡片抓去。
不料趙綾姍早有準備,直接將其藏到了身後,金娜娜頓時撲了個空。
“哼,小樣,還敢跟我比身手。”金娜娜起了戰鬥欲,冷哼一聲就朝對方撲去。
“啊,你耍賴。”趙綾姍突然大叫一聲,整個人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原來是紗織抱住了她的腰,直接將其拉倒了。
金娜娜一下子撲了個空,朝着趙綾姍就倒了下去。
兩人瞬間臉貼臉,嘴對嘴。金娜娜的手還按在趙綾姍的胸口上。
“哇靠,你真是噁心到我了,我居然被個女人給親了。”趙綾姍躺在沙發上,擦了一下嘴。
“也沒有比我大多少嘛,你平時是不是都是墊出來的。”金娜娜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誰是墊出來的,你摸我那裡,居然還吐槽。”趙綾姍指着對方說道。
“哎呀,你們兩個把卡片都給搞壞了,我就說讓小心點嘛。”紗織心疼的看着有些破損的卡片說道。
“還不都是你,突然把我弄倒了。”趙綾姍撇了撇嘴。她和金娜娜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同時出現一抹紅暈。
女人親女人……這都什麼嘛。
“咦,這卡片怎麼好像有點不一樣。”紗織拿着卡片對着燈光說道。
卡片的一角處有點磨損,上面的膜有脫落,露出了裡面不一樣的內容。
“我來看看。”趙綾姍奪過卡片,一把撕下那破損的膜。
“你搞什麼呀,怎麼把它撕下來了。”
“好像是有點不一樣,這個膜上自帶一個人物畫面,膜下面纔是真實的畫面,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金娜娜好奇的探過頭來。
“這是一批假卡,套了一層膜來冒出限量版,搞了半天我們是被騙了啊。”趙綾姍氣呼呼的說道。
“好像不是,我看看。”紗織拿過卡片,仔細端詳起來。
卡片正面是一幅精美的插畫,描繪着勇者鬥惡龍的經典場景,但紗織的注意力很快被卡片邊緣的一行微小文字吸引。那是一串混合了櫻花文、英文和羅碼數字的內容,若不仔細尋找,幾乎難以察覺。
“ドラゴンクエスト、トリックスターズ、秘密は『メルティングスイーツ』の裡に隠され、E.V.I.L. 0823。”紗織輕聲念出。
“這是什麼意思?”趙綾姍和金娜娜湊上前來,一臉疑惑。
“讓我想一想……這個插畫我不清楚,反正應該是遊戲裡的內容,トリックスターズ可能是一個暗指,意爲‘欺詐者’或‘幕後玩家’……再讓我想一想。”紗織開始回想自己所看過的櫻花國動漫,裡面有很多謎語偵探情節。
三個女人像個孩子一樣,將那些卡片全部放到了地上,然後趴在那一張一張查看着。
兩隻小狗在用疑惑的神情,歪着腦袋看着她們。(比熊犬,經常會歪着腦袋,看起來很萌的樣子。)
“看看還有沒有跟這卡片一樣的。”
“我這張也是呢。”
趙綾姍剛剛說完,金娜娜就興奮的舉起手中的一張卡片。
這是一個魔物卡片,上面畫的是一隻史萊姆,被撕下來的膜上則是一個人類。
“秘密は『メルティングスイーツ』の裡に隠され,意思是秘密藏在‘融化之糖’的背後。至於‘E.V.I.L. 0823’,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一個組織或計劃的代號,結合羅馬數字,也可能是日期或密碼的一部分……”紗織喃喃自語道。
“你是不是偵探動漫看多了,哪裡有那麼複雜?你們櫻花國人就喜歡腦補亂七八糟的東西。”趙綾姍看着紗織認真的模樣,覺得很是好笑。
這是現實,又不是拍電影,哪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玩意。
“之前陳熙不是說這些物品都是法拍來的麼,老闆是那個什麼粵省糖業大王嘛,你看這個融化的糖,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係?我看了一下,這很多卡片的膜上面都是人,撕下後卻是怪物,有少數則是外表是人,下面是怪物,這裡面會不會是在暗示什麼?”金娜娜指着兩張卡片說道。
“都說你們泡菜國和櫻花國在某些地方比較像,看來都是真的,你也變得神神叨叨起來了。你們兩個不會是串通一起逗我玩吧,我覺得這就是假冒貨貼個膜冒出限量版騙錢的,買這套卡的人肯定是被騙了。”
趙綾姍抱着胳膊得意的看向兩人,那表情是在說,想耍我,沒門!
希爾頓酒店內。
“老爺子,你怎麼搞的,都多大的人了,還動起手來了?”陳逸楓將陳凱文拉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問道。
“你怎麼只說我,不說他?他是你爹,我就不是你爹了嗎?”陳凱文怒氣衝衝的迴應道。
聽到這話,陳逸楓則是有股想死的衝動。他平時稱呼張翼德都爲老哥,叫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爲爹,他還叫不出口,他又不真的是呂布。
前世的時候,陳熙經常調侃陳逸楓是三姓家奴,喊了三個人爲爹,但其實陳逸楓並沒有喊張翼德爹。
“哎呀,我們是自己人,那肯定要做做樣子的,我怎麼可能真說你嘛。”陳逸楓賠着笑臉,哄起了對方。
“自己人?你要真拿我當親爹,我之前叫你別和這女人結婚,你早聽我的話了。”
“這……”
“我跟你說,這女的家裡百分之百是來騙錢的,我真搞不懂你都這把歲數了,居然……哎~”陳凱文想了想,說再多兒子也不會聽的,只能長嘆一聲。
“好了,好了。歲數都不小了,還跟個小孩一樣,先找個地方休息下。”陳逸楓的確是沒聽進去,招了招手就讓親戚把陳凱文帶走了,接着他就走到張翼德面前說道:“老哥,我老頭年紀大了,脾氣也不是太好,還請見諒。”
“沒事,沒事。這叫不打不相識。”張翼德表面上大度的擺了擺手,其實心裡早就記恨上了,以後也是和陳凱文一直鬥來鬥去。
“行,我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那婚禮就開始舉行吧。”
“好好好,老弟你果然是言出必行,我說要讓女兒風光大嫁,你居然還真的做到了。”張翼德給女婿豎了個大拇指。
陳逸楓嘛,這輩子就沒說過幾句實話,答應別人的事情也都沒做到,偏偏就這件事做到了,說起來也有點可笑。
“小萱是我老婆,那結婚肯定要風光的嘛。”陳逸笑呵呵的說完,隨即轉身往裡走。
轉身的瞬間,一抹不易察覺的憂鬱悄然掠過他的眼眸,好似是對過往歲月的溫柔回望。
那時的他,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青年,用盡了各種手段,最後在陳熙外公去世時,靠着哭墳發誓追求到了晨彩月,對方沒有嫌棄他窮,還給他買這買那。
婚禮上,爲了自己男人的尊嚴,也沒用晨彩月家裡的錢來置辦酒席,就那樣簡單的擺了兩桌,連個婚紗照都沒錢拍。
再看看今天的婚禮,花費了不知道多少錢舉辦的,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回憶種種,他站在這個裝飾得如夢似幻的婚禮大廳中,四周是璀璨奪目的燈光與賓客們溫暖的笑容,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卻又如此美好。
陳逸楓輕輕搖了搖頭,看了看周圍對他投來微笑的來賓,臉上的複雜隨即消失,換上了一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