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慧”蕭若安輕輕的呢喃了一聲,神色嚴肅的望着江角猶太問道:“你究竟要怎麼樣。”
江角猶太一笑,望着欒慧說道:“我原本以爲這個女人對你們來說就是一個炮灰,沒想到竟然還有利用價值呢啊”
復而又望着蕭若安,輕蔑一笑,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得意洋洋:“這個女人和秦楚彥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還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帶走。”
“小姐,你們走吧,欒慧的命是小姐留下的,小姐從鬱詩珊的手裡救回來的,現在也算是報答了小姐。”欒慧說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經過這些事件,蕭若安幾乎已經是一鼻子的灰,可還是望着欒慧,堅定的說道。
江角猶太也不急躁,就這樣看好戲一般的看着蕭若安等人。
“啊。”沒等蕭若安思考,楊婷便吃痛的慘叫一聲,蕭若安急忙睜開眼睛,楊婷已經痛苦的躺在了地上。
江角猶太笑的面目猙獰,望着蕭若安和秦楚彥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還可以撐住多久,一個女孩子可是禁不住折騰的。”
說完,江角猶太的腳便落在了欒慧的手腕處,欒慧臉色一變,爲了不讓蕭若安擔心,欒慧也只是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見到欒慧淡定的樣子,江角猶太扯了扯嘴角,用盡全力朝着欒慧的手腕狠狠踩了下去。
“啊……”欒慧尖叫一聲,痛苦的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一起,用力的扒着江角猶太的皮鞋,想要讓力道減輕一些。
“住手!不要!”蕭若安大喝一聲,便想着朝着欒慧衝了過去,幸好秦楚彥及時拉住了她。
“怎麼樣,現在要不要考慮用秦楚彥來換啊,放心,我玩夠了秦楚彥,自然也會放過他的。”江角猶太猙獰的笑容讓蕭若安覺得很不舒服,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換!”秦楚彥的目光裡面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憤怒,平靜的就像回答了一個“你吃飯了嗎”之類的問題。
江角猶太朝着秦楚彥勾了勾手指,秦楚彥的目光陰沉,一步一步的吃力的朝着江角猶太走去,江角猶太的笑容越發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蕭若安下意識的抓緊了秦楚彥的胳膊。
秦楚彥回過頭,在蕭若安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吻,滿是柔情的說道:“對不起,不能陪你回家了。”
“不,我們一定可以一起回家的,一定可以一起回家的!”蕭若安說着,踮起自己的腳尖,用力的擁抱住秦楚彥,任憑淚水揮灑。
“江角猶太,我憑什麼相信你會放人,除非你現在就把人放開,不然我憑什麼相信你。”秦楚彥給了蕭若安一個安心的微笑,然後冷冽的望着江角猶太問道。
“在中國有一個詞語叫做兵不厭詐,秦總不會不知道吧,我也應該提防您一些纔是,更何況,現在是我做主,您已經沒有權利和我談條件了。”說完,江角猶太更加用力的朝着欒慧的手腕踩了下去。
秦楚彥盯着江角猶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你不講信用,那麼我敢保證,我不能活着出去,你也不能。”
秦楚彥說完,一步一步的朝着江角猶太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秦楚彥的表情和語氣太過去視死如歸,江角猶太竟然有些懼怕的向後退了兩步,眼神之中也閃過了一絲緊張。
不過眼看着秦楚彥神色嚴肅,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來,江角猶太的心早已經被報復的快感所佔據。
秦楚彥來到了江角猶太的眼前,鮮血從蕭若安的眼前一直拖到江角猶太的面前,那刺眼的紅色彷彿一條血海,間隔着蕭若安和秦楚彥的世界。
江角猶太輕蔑的望着秦楚彥,不經意的說道:“大名鼎鼎的秦總,不過如此。”
說着,便一拳打向了秦楚彥的胸口,秦楚彥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可是卻依舊穩穩的接住了江角猶太的拳頭。
“放人!”秦楚彥說的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秦楚彥,你現在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我憑什麼還要聽你的,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掉,通通要死在這裡。”江角猶太說着,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秦楚彥的肚子上。
秦楚彥吃痛的皺緊了眉頭,嘴角也溢出了一絲血跡,可是秦楚彥卻一直咬牙忍着,甚至不曾發出一聲悶哼。
江角猶太卻依舊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正在江角猶太洋洋得意的時候,冰涼的觸感竟然在不經意之間輕輕的抵在江角猶太的後腦勺處。
江角猶太微微一愣,不停打在秦楚彥肚子上面的拳頭也停了下來,秦楚彥失去重心,半跪在地上,眼神如刀鋒一般緊緊的盯着江角猶太。
腹腔之中一陣灼熱,秦楚彥遏制不住自己,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蕭若安急忙奔了上去,緊緊的將秦楚彥抱在自己的懷裡,順手拿過秦楚彥手中的銀色手槍,將槍口對準了江角猶太。
江角猶太飛快的鉗制住蕭若安的手臂,兩個人撕扯了不過幾秒鐘,蕭若安手中的銀色手槍便落在了江角猶太的手中。
江角猶太轉身,與身後的人形成了對立的架勢,看到身後的人,江角猶太眯了眯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竟然是你,你是臥底?”
卓一笑,嘴角敷衍的向上翹了一下,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是一箇中國人,你是我的僱主,在你沒有給我結算僱傭金之前,我屬於自由之身,怎麼能說我是臥底呢。”
“我是你的僱主,你怎麼敢用槍口對着我。”江角猶太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卓的目光淺淺的掃過已經半昏迷的欒慧,聲音沉着的說道:“因爲你動了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這裡一個是秦楚彥的老婆,另一個……”江角猶太話說了一半,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饒有興致的望着卓。
卓也不羞怯,大膽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那該死的侄子一個人會一見鍾情,這不是特殊技能。”
“那傑他……”江角猶太有些不敢相信的推測着。
卓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光芒,語氣不慌不忙的說道:“你猜想的不錯,你的侄子已經去見你的真主了,不過也只是快了你一步而已,他一定在前面等着你呢。”
這種職業僱傭兵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血腥氣息與普通的打手是不一樣的,周遭的感覺自然也讓人不寒而慄。
“不可能的,入境的時候你是怎麼逃得過檢查的,你竟然在暗地裡武逆我?”江角猶太危險的眯起眼睛,眼中滿滿的全是怒火。
卓的槍械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特製的武器,並非是外面可以接觸的到的,想到這些,江角猶太的心中便有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卓也不在乎,自動忽略了江角猶太的滿腔怒火,不在乎的說道:“我是一個國際僱傭兵,這是我的習慣,你應該尊重我。”
卓說着,輕輕的抱起欒慧,接着與江角猶太對立着,輕聲問道:“喂,那個男人,你不會傻到沒有搬救兵過來吧。”
秦楚彥失血過多,臉色都已經慘白,虛弱的說道:“你猜對了,我真的是自己來的。”
卓聳了聳肩膀,面色凝重的說道:“這個笑話真是不好笑,太冷了。”
秦楚彥也不反駁,失笑的搖了搖頭。
愛德華的的確確是去搬救兵了,而且是和欒慧兵分兩路,分別去搬了一個有權有勢的人。
白道上面的人是指望不上了,畢竟這不是善後,可是秦家又不與黑道打交道,打交道的還是白道居多一些,自然有些吃虧,也費勁了周折。
秦楚彥救人心切,在只知道大概方位的情況之下便貿然前去了,現如今茫茫大海之上,楊婷和愛德華根本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秦楚彥。
“如果我殺了這個女人,你一定會痛不欲生的吧,卓。”江角猶太帶着難以捉摸的笑意,緩緩問道。
卓將自己的槍口對準江角猶太的眉心,無所謂的說道:“那就試試看,是你的槍快一些,還是我的快一些。”
時間已經將近傍晚,天空變成了耀眼的橙紅色,愛德華在電腦前面皺着眉頭擺弄着什麼。
海風吹着楊婷的髮絲,帶給楊婷略微安心的感覺,原本應該是十分愜意的一件事情,可是現在楊婷竟然一點兒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心中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沉重。
愛德華的電腦顯示器上,掃描器正在以扇形的方式不停的在屏幕上面掃描,屏幕上面映出來的是愛德華一籌莫展的英俊臉頰。
也不知過了多久,愛德華的眉頭終於沒有那麼皺緊,慌忙拿起對講機更換了新的航海座標。
眼看着原本只有米粒大小的遊輪漸漸變得越來越大,愛德華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親人有什麼閃失。
“老大,來不及了,秦楚彥的救兵來了!”其中一個小弟在遊輪的上方大聲的朝着江角猶太喊到。
話音未落,愛德華已經穩穩的落在了甲板上,望着拿着武器針鋒相對的兩個人,愛德華暗暗的嘟囔了一句:“糟了,怎麼會玩到這麼大了?”
看着自己的大哥受傷,已經瀕臨失血過多,愛德華也不願意多說廢話,徑直朝着跟着自己上來的弟兄們喊到:“不要傷及無辜,也不要傷人性命,把他們制服就好,動手吧。”
愛德華的命令不單單隻命令了自己的人,同時也命令了江角猶太的人,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繃緊了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