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聶聲曉低低地應了一聲,“但是……”
“但是我無法就這麼放任自己的感情,”趙遠方打斷她的話。“你有沒有聽過,男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他沒碰上真正愛人的時候是花花公子,甚至縱橫花叢,完全不把女人當回事,但是他一旦碰上的真愛的女人,那就是一輩子。”
“一個男人一輩子只會愛一個女人,但一個女人可以愛多個男人,因爲我給予你的完全不必他少,我始終相信這句話。”趙遠方還想說着什麼。
聶聲曉卻衝着他搖了搖頭,“遠方,可能,你對我的感覺只是因爲求而不得。”
“這不可能!你不是我,你不能這樣替我下結論。”
“這極有可能。”聶聲曉看着趙遠方,突然覺得這樣跟他爭論下去沒有意思,反而引起他激動的情緒,轉而道:“景緻大概已經到了巴黎。”
趙遠方卻冷哼一聲,“他到不了巴黎。”
聶聲曉瞬間瞪大眼睛,“你說什麼?”
“別這麼看着我,又不是我乾的,我也是在去醫院救你們的前一刻聽到的,他被嚴峻連累被加進了反派的暗殺名單。”
從趙遠方口中說出來的幾句輕飄飄的話簡直快要了聶聲曉的命,她幾乎要激動地抓着他的領子了,“你跟我開玩笑呢,被暗殺?誰要暗殺他?”
然後趙遠方纔發現,他竟然從來都不瞭解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她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而起在聽說嚴景緻要受害的時候,她竟然一改淡然如水的氣質,戾氣直接從眼裡冒出來。
如果現在告訴她暗殺現場,她會毫不猶豫地趕過去,趙遠方甚至敢肯定。
“聽說而已,或許這不是真的。”趙遠方攤了攤手,極其後悔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聶聲曉對他無可奈何,“把手機借我。”
趙遠方不知道現在這情況,到底是誰在跟誰討債呢?他憤憤地搖頭,“沒有。”他那惹人厭的手機,早就在不想借給她的時候扔掉了。
然後他便看到聶聲曉跑了出去,非常堅定的,大有一種要把剛剛還供着的救命恩人扔下不管的架勢。
趙遠方的心又冷了,可能是冷多了,現在都沒多大知覺了,只是感覺心裡一口氣,鬱結地難受。
他也不知道聶聲曉跑出去跟誰借的手機打電話,反正回來的時候一臉正義凌然的樣子,這讓趙遠方想到了電視裡面的女英雄,她說:“對不起遠方,我要去找景緻,對不起。”
然後便跑了。
趙遠方從來沒見一個女人能寵一個男人到這種地步,寵到要用這種弱勢的身體去保護高大的男人身軀,他悲傷地閉上眼睛,嚴景緻身上到底是存在着什麼樣的魔力。
“子卿!”趙遠方朝着外面大吼了一聲。
這女人怎麼也不想想,嚴景緻是什麼人,是能夠輕易被暗殺的嗎!
如果是那麼輕易被打倒的,他也不用在這裡糾結了。
此時的嚴景緻還抓着童欣的手機,因爲聶聲曉會打這個電話,所以他乾脆把童欣的手機搶來帶着來巴黎的。只是沒料到會被嚴峻的政治對手給盯上。
也是他太大意太着急了,這次出國並沒有帶上足夠的保鏢,後面只跟着兩個,加上金貝娜,他這邊只有三個手下。
而對方,上上下下幾十個壯漢,還加上個領頭的***。
可就算這樣,想要把他綁走還是很費勁的,不,依照現在的形勢來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金貝娜打倒最後兩個壯漢,拍了拍手朝着嚴景緻道:“總裁,已經全部解決。”
嚴景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擰着眉頭點了點頭,今天的事情,他要讓策劃的人付出代價,老虎不發威便被當成病貓了。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想了起來,嚴景緻一愣,看着陌生號碼,“曉曉?”
那邊卻一陣哭腔,“景緻,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裡?”
她怎麼知道自己出了事?嚴景緻估摸了一下這裡到醫院的位置,道:“沒事,我馬上來,你乖乖等着。”
“不醫院着火了,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什麼!”嚴景緻剛說完自己的座標,那邊便突然掛了電話,任他怎麼喊都沒用了。
着火?不知道自己在哪?
嚴景緻突然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恐慌,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那邊接起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中老年的樣子。
“您好,我找剛剛給我打電話的那位小姐。”嚴景緻鑑於教養,在這個時候還算禮貌。
“那位小姐,已經出去了。”
嚴景緻放下電話,心裡腹誹過了七年,她卻還是一點沒變,這種情況下,她怎麼能讓一個大男人乖乖等着讓她來找!
正要啓身,一個大油桶的後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槍聲。
嚴景緻爲了減少無辜人士的傷害,選擇了在這個無人的廢棄場裡跟來犯的人對峙,現在看來,那羣人還沒清理乾淨。
不僅沒清理
乾淨,還剩下一個攜帶槍支的。
嚴景緻的嘴角突然上揚,越緊急的時候擋他的道路,他表現出來的血腥氣息越強,他的女人此刻剛遭遇一場火災正是需要有人安慰的時候,誰擋着道那他只有奉陪到底了。
他從大衣內掏出藏匿在身上的小管手槍,這是當年在美國的時候量身打造的,他們這種人出門不帶上這個那是完全說不過去的,槍身雖小但威力卻不小,嚴景緻咬了咬牙,既然想死,那麼便成全你。
砰地一聲,金貝娜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看到油桶那邊似乎是一個人影倒下了,她非常無奈地走到嚴景緻身邊。
“總裁……”這不是國境之內,鬧出人命要是被法國的司法部追究起來,她也很難處理。
嚴景緻卻嘴角上揚,“放心,廢了條腿而已。”
就在嚴景緻收起自己的寶貝準備往外走的時候,黑影再次在眼前竄來竄去。
而且按照這數量,嚴景緻從鼻子裡冷哼一口氣,敵人竟是增援了!
已經沒空再次想其他了,嚴景緻再次出手抵制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個願望:聶聲曉你等我打完了再來。
如果這是在平常,並且在國內,嚴景緻會用酣暢淋漓來形容這場架,但是現在他心裡掛着事、掛着人,越打越煩躁,最後出手越來越重,有好幾次金貝娜停下來看着BOSS揍人的模樣都移不開眼,她是在美國集訓營訓練過的女人,在那裡有這樣身手的不在少數,但是像嚴景緻這樣黑髮頭黃皮膚,還不是噁心肌肉男的例子實在是太少。
金貝娜想,自己以後的婚姻對象標準又要上漲一個層次了。
跟着嚴景緻久了,那剩女的機會就大了,她想到這裡怒不可竭,憑什麼偏偏貌美如花的她要剩女,頓時打人的力氣也變大了不少,又快又狠!
兩個保鏢看到BOSS和特助都這麼瘋狂,頓時內心的熊熊大火也被點燃了,來增援的對手簡直就不到一個檔次了。
這次的解決速度比剛剛還快,嚴景緻看了看周圍,幸好,聲曉在最混亂的時候沒過來,幹倒最後一個後他放下心來,有些氣喘吁吁,那種失憶藥物現在對他的生理機能還有一定影響。
“慢着!”正要走人,後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還帶着點傲嬌的鄙視味道。
嚴景緻慢慢地轉過身來,便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半圈在那人的手臂間,白皙的脖子上抵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白刀。
……
金貝娜覺得,這個挾持者是活到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