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稚跟着那個小和尚,去見了另一個小和尚,要來了瀉藥之後,向兩人道謝,蹦蹦跳跳地離開了,又在寺廟裡逛了一會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開門,就看到玄聖燁和他那傻師父在聊天呢。
“老怪,你來啦,我還正要去找你呢。”南宮雪稚走過去在天山老怪的旁邊坐了下來,眉眼彎彎地看着他。
天山老怪又聳了聳自己的兩撇小鬍子,嘻嘻一笑,“娃啊,找我啥事啊?”
“請安呀,你好歹也是我的長輩,就算之前發生了不愉快的事,禮數也不能少了不是,你是那混小子的師父,我是那混小子的媳婦兒,按理說我也應該喊你一聲師父的,當然要敬茶了呀。”南宮雪稚把自己最乖巧的模樣拿了出來,果然把天山老怪哄得一愣一愣的,連連點頭。
玄聖燁鳳眸半眯,打量着南宮雪稚臉上乖乖巧巧的表情,冷哼一聲,“無事獻引擎,非奸即盜。”
話音剛落,就又捱了一記暴慄,當然是出自他那吃裡扒外的師父之手了。
“你個混賬東西,你自己不孝順也就算了,人家娃好心好意要給我敬茶,你還在這說風涼話。”天山老怪覺得不夠,起身又給了玄聖燁一記暴慄。
玄聖燁氣急,立刻拍案而起,怒視了一眼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南宮雪稚,甩袖走人。
“不用搭理他,都怪我,給他慣得。”天山老怪看着南宮雪稚嘿嘿笑了兩聲,催促她趕緊敬茶。
“好,好,我馬上去倒茶。”南宮雪稚立刻起身走到屋子中央的小方桌子旁,拿過茶壺和茶杯,回頭又對天山老怪甜甜一笑,再轉過頭,偷偷將藏在腰間的那一小包瀉藥拿出來,倒進了茶杯裡,添了茶水,晃了兩下,見已經看不出來異樣了,兩手端起茶杯走到了天山老怪的面前。
“師父,喝茶。”她恭敬地將茶杯遞到了天山老怪的面前,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澄清鋥亮,比天上的星星還要璀璨奪目。
天山老怪立刻點頭,接過茶杯仰頭一飲而盡,放下茶杯,點着頭感嘆,“我徒媳婦兒敬的茶就是好喝,好喝呀。”
“師父,你要是喜歡,我就多留下來幾天,天天敬茶給你喝。”南宮雪稚上前,扯着天山老怪的衣袖晃了兩下撒嬌。
玄聖燁正站在外面憋氣呢。
他好歹也是一國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就連小皇帝都敬着他畏着他,只有這兩個人敢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師父也就算了,一日爲師終生爲父,被他打兩下,他頂多就是嘴裡有怨言,心裡當然沒當回事,可是三番兩次在那個小混賬面前捱揍,本來他在她面前就一點力度都沒有,現在她豈不是更加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正憋着氣呢,身後突然竄出個人影,弓着身子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緊接着又竄出了個人影,站在他旁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前面那個人影,仰頭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