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冰夏已經將早餐擺上桌了,南宮雪稚還是覺得難受,蹙了蹙眉,走到桌子邊坐下。
初蝶和小金子也過來了,冰夏爲幾個人添了粥,自己也坐了下來。
玄聖燁今天回來得很晚,快到中午了,纔到蓮香居找她。
南宮雪稚一直在等着他呢,坐在大廳內,大喇喇地翹着二郎腿,纖細嫩白的小手在一邊的茶几上有節奏地敲打着,黛眉輕挑,慵懶的目光直直地落到玄聖燁的身上。
玄聖燁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又覺得她今天有些不同。
這是她要發脾氣的前兆嗎?
可是她發脾氣一向都沒有前兆的呀。
看看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一臉的奸相,一看就是沒打什麼好主意。
“你怎麼了?”他跨進門,迎着她的視線,一步步走過去,在茶几的另一邊坐下,反應倒是很平靜的,一副沒把她放在眼裡的樣子。
“你說呢?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還用我說嗎?”南宮雪稚冷哼了一聲,斜眼睨着他,懶洋洋地眨了眨眼,一副高冷範兒。
“稚兒說的是昨晚嗎?嗯……我想想啊,昨天晚上……?”玄聖燁身子向她傾了傾,鳳眸微微向上揚起,一臉的妖氣。
南宮雪稚沉不住氣了,憤憤地咬了咬下脣,拍案而起,“你流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哦?那你說的是什麼事?昨晚我們還做了什麼?”玄聖燁勾脣邪笑,眼底閃爍着魅惑柔和的色彩。
“我說的是……”南宮雪稚想了想,她說的還真是那件事。
現在好了,沒得談了。
“我說的是你偷偷溜進我的房間爬上我的牀,我說的是這件事,是你引起來的,後來的一切,都是因爲你的下流才造成的,反正,都是你的錯。”南宮雪稚話音剛落,腦海裡又浮現出了她昨晚主動吻他……
咦,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是嗎?我怎麼記得是稚兒偷偷溜進我的房間爬上我的牀呢?”玄聖燁故作迷茫,顛倒是非。
“你胡說,我早晨醒來的時候明明就是在我自己的牀上……是你送我回來的?”南宮雪稚開始不確定了。
其實她覺得自己能做出那樣的事,畢竟她被玄聖燁伺候慣了,身體會想他也是正常的,這都是人之常情。
要是真是那樣的,那她現在還在這得瑟得那麼歡,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玄聖燁無辜地點點頭,“對啊,你都記得,爲什麼還對我發脾氣?”
“我……”南宮雪稚的氣勢頓時就弱下去了,頓了頓,覺得掛不住面了,轉身就往外跑。
“稚兒……”玄聖燁一步追了上去,拉過她進懷裡,看着她壞壞地笑。
“你笑什麼?我那是夢遊,夢遊我怎麼會知道?你以爲我願意呀?”南宮雪稚扭動着小身子掙扎。
她都決定了,掙扎出去就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丟臉了,實在是太丟臉了,明明是她先去找人家在先,她還在那質問人家,真像個小丑一樣。
玄聖燁現在就是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