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稚看着年又蕊脣角邊的笑容,微微晃了晃神。
這丫頭,又在安慰她嗎?
年又蕊收了笑容,低喃道,“我爹曾經說過,說大師兄的情關一輩子都不會開啓,可是我還是決定嫁給他。雪稚,一個人沒有感情的活着,多麼可憐呀。他不會愛人,可是我希望,他有人愛,所以我嫁給了他,如今他說他喜歡你,我真的,爲他高興,真的,所以雪稚,你要是也對大師兄有一點點感情的話,你就好好對他,行嗎?”
“又蕊,我……”南宮雪稚爲難了。
要是年又蕊讓她幫着勸勸冷熠寒,收回休書,她是義不容辭的,可是現在,事情完全相反。
這地方,真的是不能繼續呆着了。
“雪稚,你真的不喜歡大師兄?”年又蕊一直認爲,南宮雪稚對冷熠寒其實是有感情的,只是介於她在而有所顧忌,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又蕊,我說過的,我一直把他當成哥哥看,可能是我真的給你帶來了錯誤的信息,那是因爲……我真的把他當成朋友了,所以有的時候看上去是和他親密一些,但除了友誼之外,真的再沒有其它的了。所以,我不能答應你,對不起。”南宮雪稚歉疚地說道。
“這樣啊,沒關係的,你不必跟我道歉的,我想讓大師兄幸福,可我不會強迫你的。”年又蕊拍了拍南宮雪稚的手,又給了她一記安慰的笑容。
晚餐的時候,玄聖燁仍沒派人過來找南宮雪稚,她自己去了。
進了門,飯菜已經擺到桌子上了,他人卻不在,南宮雪稚是在書房找到他的。
“晚餐都準備好了,你不餓嗎?”她開門進去,邊走邊問。
冷熠寒在畫畫,並沒有擡頭看她,語氣冷冷的,“你餓了就先去吃吧。”
南宮雪稚走過去,目光落到他的畫紙上。
畫已經快完成了,畫的是一個女人,她知道是她。
“你把又蕊休了,不是爲了我嗎?對我這麼冷淡,把自己關進書房裡畫我的畫像,冷熠寒,你怎麼那麼矛盾?”南宮雪稚說着,見他收筆了,拿起了那幅畫。
他畫得很像,形似神也似,好像他們已經認識多年了,所以他不用看着她,用腦子就已經可以準確地勾勒出她的模樣。
她的眼睛輕輕眯起,和畫上一個形狀。
冷熠寒拿過畫,放到桌面上,壓上,“吃飯吧。”
“寒哥哥……”南宮雪稚跟上,喚了一聲他,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了。
說她不喜歡他?
說讓他收回休書?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再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就算他將休書收回,該喜歡還是喜歡,不喜歡也照樣不喜歡。
“寒哥哥,我決定了,明天,我就回京城。”南宮雪稚在冷熠寒的旁邊坐下,兩個人都沒有拿筷子的意思。
冷熠寒側頭看着她,面具下的眸子微微眯起,彷彿已經料到了她會做這樣的決定。
“然後呢?回去之後,永遠都不和我見面了,是嗎?你認爲這樣我就能忘記你是嗎?”冷熠寒輕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