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稚覺得,如果今天上官梓竹死了,那麼上官家的兄妹倆,就都是因爲她而死的了。
當然,事實上是他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可是她對上官擎蒼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愧疚的,如果不是他和她的關係,玄聖燁不會恨到殺死他的。
所以,她會幫上官梓竹說話,只是化解她和上官家的那點恩怨,從此以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但如果日後上官梓竹仍舊死性不改處處和她作對的話,那她就無話好說了,畢竟,她已經不欠他們上官家了。
玄聖燁沒料到南宮雪稚會替上官梓竹求情,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上官梓竹自己都非常驚訝。
“稚兒,你可想好了,她可是千方百計要害你。”玄聖燁仰着俊臉,兩隻手輕輕地捏着南宮雪稚的手腕。
南宮雪稚點點頭,“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吧,若是她日後敢再犯的話,任你處置,我絕不多言。”
玄聖燁輕輕一笑,“好,都聽你的。”
“真的?謝謝你。”南宮雪稚發自內心一笑,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她一定會撲進玄聖燁的懷裡狠狠地吻他一通。
倒不是因爲他放了上官梓竹她開心,而是玄聖燁,她真的沒料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痛快。
玄聖燁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梓竹,前一秒春暖花開的俊臉再次冰天雪地,“還不快謝謝王妃。”
“謝謝王妃,謝謝王妃……”上官梓竹一個機靈,立刻向南宮雪稚磕頭。
玄聖燁又看了眼南宮雪稚,沉聲說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以後,不許你在踏出牡丹苑一步。”
南宮雪稚也沒再說什麼,反正保住了上官梓竹的命,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不過其他的人,她就沒什麼義務幫着求情了,所以,法師領了死罪,許含煙被杖責二十,其他有份參與的丫鬟也紛紛杖責二十。
令南宮雪稚驚訝的是,孟嘉瑟竟然沒有參與其中。
晚上躺在牀上,玄聖燁纔想起來問起司徒妙萱的事。
一想起司徒妙萱,南宮雪稚就覺得心裡暖暖的,笑了笑,將所有的一切都跟他說了。
玄聖燁聽了之後並沒有說話,還是在南宮雪稚強迫的情況下才點點頭,說司徒妙萱人挺好的。
只是,他真的越來越覺得這個司徒妙萱不簡單了。
“那你爲什麼要替上官梓竹求情?”玄聖燁又問了第二個他好奇的問題,因爲很顯然,他並不認爲南宮雪稚心地善良才那麼做的。
“是我欠他們家的,當初如果不是因爲我和上官擎蒼的關係,你也不可能殺了上官擎蒼的,如今我還了他們家一條命,和他們家也算是兩清了。”南宮雪稚悠悠地回答,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愫。
但每次一想到上官擎蒼,尤其是此刻,那個男人的名字又從南宮雪稚的口中出來,玄聖燁心裡還是彆扭,一個翻身壓上了她。
南宮雪稚見玄聖燁臉色不是很好,想想也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真是打心眼裡看不上他這種又小氣又愛鬧彆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