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稚先到的,我到的時候她正好出來,就一起回來了。”南天越邊說邊過去坐下。
南宮雪稚則坐到了玄聖燁的旁邊,歪着小腦袋斜眼看着他,“你問了嗎?”
玄聖燁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搖搖頭。
南宮雪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抿着嘴沉默了一會,還是沒了深沉,“爲什麼呀?直截了當地問,不是可以爭取時間嗎?你在猶豫什麼呢?”
玄聖燁其實也這麼想的,只是他不想讓秦雨柔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他了解她,雖然只是一個弱女子,性子卻也比尋常女子烈一些,她對他的感情他自是不會懷疑的,所以,這層紙要是捅破的話,她會不會選擇殺了他他不知道,但是她一定不會再在王府裡繼續呆下去了。
而她會被那些人所利用,正是因爲她身在王府,在他的身邊,這也是她的保障,不會立刻被他們殺死的保障。
“你要是不問,那我問了啊,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她你已經知道了,我就說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小燁子,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了,你還是直截了當一點吧,啊。”南宮雪稚起身,拍了拍玄聖燁的肩膀。
他仰着頭,眸子裡散發着幽亮的光芒,南宮雪稚知道,他是在爲她的善良感動。
這般想着,她微微笑了出來,笑得有些羞澀,“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現在也是王府裡的一份子嘛,那我先去了啊,放心吧。”
南天越和玄聖彥對視了一眼,皆是一頭霧水。
這兩口子的溝通,還真不是他們外人能明白的。
玄聖燁嘴角輕勾,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追着南宮雪稚的背影出去,一直到她消失,纔將注意力放到了面前這兩個男人的身上。
南宮雪稚出了主院直接就去了沁竹軒,憐兒就站在大廳門口,見到她立刻迎上前來福身行禮,“奴婢見過王妃。”
“起來吧,你們主子呢?”南宮雪稚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問道。
憐兒立刻跟上去,猶豫了一下,喊住了南宮雪稚,“王妃……主子她現在……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跟她說,很重要很重要的,你去幫我把她叫出來,我就在大廳等她。”南宮雪稚臉上的表情嚴肅認真,繼續往裡面走。
憐兒想再說些什麼,只是她一個下人,哪有那麼多的發言權,默默地嘆了口氣,進了內廳。
秦雨柔很痛快就出來了,眼睛紅紅腫腫的,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
南宮雪稚也沒用她行禮,吩咐憐兒帶着下人們下去,然後從裡面將大廳的門別上,走過去坐到了椅子上。
“王妃有什麼事嗎?”秦雨柔柔聲問道,聲音裡帶着嚴重的鼻音。
南宮雪稚默默地清了清喉嚨,有些彆扭,她還沒心平氣和地和秦雨柔說過話呢。
“那個……我今天去醉月樓了。”她開門見山。
秦雨柔一怔,溼溼的眸子裡滿是驚慌,撐着大眼睛看着南宮雪稚。
南宮雪稚垂下頭,沉默了片刻說道,“是,我都聽到了,我還沒告訴別人,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所以你給玄聖燁的那碗東西,我纔沒讓他喝,我是怕你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