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聖燁沒有回答小金子的問題,修長筆直的身子定定地立在大廳的中央,又看了眼臥房的方向,轉頭向初蝶問道,“她回來之後有說什麼嗎?”
初蝶一臉的擔憂,搖搖頭,“主子回來之後就一句話都不說,飯倒是照樣吃,就是一個字都不肯說,也不怎麼理咱們。”
“嗯,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玄聖燁再次轉過頭看向臥房,頓了頓,邁步走了過去。
南宮雪稚躺在牀上,一直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一聽到玄聖燁要進來,下牀光着腳丫“噔噔噔”的跑到門口將門從裡面別上。
玄聖燁剛走到門口要開門,伸出去的手就僵硬地停在半空中,定了好久才收回來。
小混賬生他的氣是應該的,他這一次確實過分了,也後悔了,不應該對她那麼粗魯的。
可是一想到她將親手繡完的絲帕送給了冷熠寒,他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燙得他全身難受,都要爆炸了。
他已經爆炸了,所以纔會忍心做出傷害小混賬的舉動,他真的後悔了,也心疼了。
南宮雪稚衝着門口狠狠地瞪了一眼,轉身就上牀,將自己的身子用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玄聖燁,更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只要一想到他,她就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這個禽獸不如的碧池,從他對她使用暴力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可以去死了。
南宮雪稚告訴自己不要去想玄聖燁,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心裡將他罵了大半夜,最後眼睛實在是睜不開了,這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晨起牀的時候,更疼了,哪裡都疼,就像是蹦極的時候不小心從三萬英尺的上空掉下來,“啪”的一下摔得稀碎,然後被人拿502重新黏在一起了一樣,身子根本就不聽她的使喚。
“混蛋玄聖燁,你這輩子都別想讓我再理你了,我要跟你離婚!”她氣極,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都快要噴出火來了,連喉嚨都泛着炙熱的痛。
她想殺了他。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南宮雪稚哼哼唧唧嗚咽着,一把抓過一邊的被子狠狠地捶上去,可仍舊不解氣,委屈的淚珠更是一滴一滴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爲什麼要留在這裡受這種苦?就是因爲她佔了人家的身子嗎?可是這也不是她願意的呀,憑什麼要她在這裡活受罪?憑什麼呀?
南宮雪稚越想越不服氣,決定了,今天就走。
她跟玄聖燁沒關係,她不是南宮爵的女兒,小皇帝賜婚也不干她的事,誰都沒那個權力把她困在這裡。
要是玄聖燁還不讓她走的話,那她就去死,將這具身體留給他好了,讓他抱着屍體過一輩子。
說到做到,南宮雪稚立刻丟掉被子穿鞋下牀,忍着全身劇烈的痛楚打開門……
“媽呀!”她驚呼一聲,玄聖燁突然從地上竄起來着實嚇了她一大跳。
這碧池賤人昨晚就一直坐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