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是完全沒有惡意的。
但是尹爍樹卻脹紅了臉,無比羞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過了這些時間,那些巨蟻們竟是零零星星地,開始散了去。
部落長於是集結了有力量的雄性和勇士,讓大家保護着族內的其他人,重新回到部落之中。
中間遇上幾個零星的巨蟻,但都被很好地殺死。
野蠻人不清楚,可是尹爍樹看到巨蟻這些情形,隱約覺得不太對。
迦藍宗的那些人明顯是來尋找巨蟻之卵的。
而現在巨蟻們襲擊野蠻部落之後,必會如往年般,全部都回去,哪怕是一頭也不會留在路上。
但現在滿森林裡面,竟是有十多頭,甚至是二十多頭。彷彿流浪者般,再沒有原先那種攻擊部落的氣勢。
莫非它們的巢穴真的被毀,巨蟻之卵被奪走了?
想至此,尹爍樹不由地再度朝蝶看了眼。心中第N次肯定,這個蝶出去部落,必定也是爲了巨蟻之卵。她是人類假扮的,必定是!
自己早晚會揭開碟的真面目,早晚!
部落之內再沒有一頭巨蟻,全部都是被破壞之後的慘象。
野蠻人於是開始修剪自己的屋篷,以及重新修築圍牆。
這直到第二日,野蠻人勞碌了一夜,終於將所有被破壞掉的修輯完畢。
而尹爍樹也在這其間與部落內第一強大的勇士銳,熟悉了起來。
中午時分,部落長將所有的族人都找了來。
重新提出巨蟻之事,以及當時離開圍牆去向不明的蝶,她究竟是做什麼去了?
此時部落內已經有大半族人相信蝶,她是去爲殺巨蟻,並用那個時候身上還有被殺死的巨蟻的濃液。
可是部落長並不認爲如此。
他朝身邊的尹爍樹看了眼,頓時說道,“是否殺巨蟻,並不能夠由你們說了算。只有通過比試才能夠決定,蝶所說的話,是否真實!”
“怎麼比試?”四下頓時一片議論紛紛。
部落長把銳推了出來,揚聲說道,“與銳比試一番,只要蝶能夠贏,便證明她所說屬實!”
譁——
四下頓時譁然一片。
“這不公平!”骨大聲吶喊,“蝶不是銳的對手。整個野蠻部落,也沒有人是銳的對手。這不公平,不公平!”
“是啊。不能這樣比,不能啊!”
聽着四下的鼓譟聲,上官婉柔擡起下巴睨向對面高約兩丈的銳。他矯健的動作,強撼的身形體,以及巨在壓迫力的身高。對自己來講都是巨大的阻力。
除非把獅獸搬出來,而自己也可以施用武氣。不過那樣就會被發覺了人類的身份。
何況她現在六重境的武氣,也不一定能夠製得住這銳。
銳鼓鼓囊囊的肌肉,每一寸都充滿了力量!
“我覺得這很公平!”
許久未說話的尹爍樹突然開口說道,四下的紛亂聲接着便停止了,大家朝着尹爍樹看去,彷彿要用兩隻眼睛把他瞪穿。
“首先蝶是漧的孩子。漧是部落裡面的勇士。蝶能夠單獨出去面對巨蟻,足夠擔當勇士。兩名勇士之間的決鬥,這很公平!”
尹爍樹說着,聲音猶如飛泉嘀咚,流暢自如,“其次便是蝶,她也一定會應戰的不是嗎!蝶,你出來,如果你退縮不敢應戰的話。相信部落長也不會逼你。但是你要帶着你的父母離開部落,這裡將再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啊!
聽得這話,四下頓時沸騰了。
這根不是逼不逼的好嘛。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部落的人頓時覺得有些受不了,從沒有人準備過讓其他人離開,沒有過。
上官婉柔忽地冷笑,尹爍樹這是用了計。轉眸直盯向銳,但見到這個部落第一勇士,那副強橫鬥狠的樣子,極有可能是被尹爍樹給挑唆了。
“想與我比試,有個條件!”上官婉柔淡淡地看着尹爍樹,她要把對方所有置自己於死地的想法,全部都湮滅才成。最重要的是,使他失去繼續留下去的資料。
只要尹爍樹離開,這個部落大約就安靜了。
“你說。”銳躍躍欲試,凜冽的眸咄咄逼人地看過來。
上官婉柔想了想說道,“尹先生說要七日之後給我們送獸核來。現在已經過去了一日。還有六日。”
“沒錯,六日!”尹爍樹那個狂拽酷霸的樣子,他一哼鼻,不屑地睨着上官婉柔,“你有何異義?”只要有七皇子在,他還擔心獸核麼,不,一點不擔心!
“在這七日之前呢。尹先生您在我們部落白吃白喝了那麼久。我們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這個又該怎麼算?”上官婉柔話聲一落,跟着朝部落長看去,“這種事情我們不希望再發生。尹先生最好拿出你的憑證來,你說皇子會來,那麼請把皇子的信物拿來!”
“如果我輸給銳,會帶着父母滾出部落。而若是銳輸了,我希望你能夠把皇子的信物拿來,也好讓我們相信你的誠意。”上官婉柔說罷看向部落長,“您說呢?”
“哦耶!”
“蝶說得對!不能讓尹先生在這裡白吃白喝!”
“沒錯,信物,要信物!”
四下立即響起片歡呼之聲,這聲音迫使部落長不得不做出要求。而尹爍樹則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般,急得額頭滿是汗。
最終部落長點頭答應,要尹爍樹現在便去取皇子信物。
尹爍樹勉強答應下來,可是他身上的東西包括施法的藥液,全部都被迦藍宗那幫人給摸走。
本想僞裝皇子的信物,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可能了。
他轉而衝銳說道,“你一定要贏。等你贏了蝶,我會將獸核分你一半!”
這一日的時間,銳與尹爍樹早已混熟。他知道有了獸核自己的力量將人得到提升。到時候他不止是在這部落裡面是第一,在人類的世界也將是第一!
至於贏了蝶,那根本是小意思。
尹爍樹的心理很簡單,只要贏了蝶,自己就不必拿出皇子的信物。但是他也會做好後顧準備。若是銳輸了,他會捏一塊皇子的玉佩,到時候覆上其真實的色澤,以此來矇騙過這個野蠻部落中所有人。
部落之內,當即劃開了一個比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