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讓東郭大世族試個水再說?
之後樑傲智交待了自己的想法,吩咐一聲,“先看看東郭世族的行動,到時候咱們再快速行動!”
他說罷冷笑地說道,“如今上官婉柔已死,天霧大藥師在煉丹大會上的成績僅次於她,接下來天霧藥師你要做好準備哦!”
“家主放心,老夫定不負所望!”天霧一撫雪白的鬍鬚,得意地說道。
雖然被排在上官婉柔之後,他非常得不舒服。
但是現在也充分說明一點,一個人成長得太快,太過於成功,不是件好事。看吧,上官婉柔雖然享盡風光,死得更快。
雖然年少夭折是件令人傷心的事情,但是夭折的是上官婉柔的話,天霧大藥師還是欣然接受的。
“來呀,派人送份禮去風火大世族,便說是本家主的意思!”樑傲智得意地宣稱道,起身走出大廳。
這時的青霜大世族立即忙碌開來,往風火大世族送禮,同時又派出人去探聽東郭世族。
可是家族議會才散沒有一盞茶的功夫,樑傲智便收到消息,東郭大世族的家主親自去了雪王府!
“他爲什麼會去那裡?”樑傲智感覺像是某根弦被自己給忽略了,百他卻始終找不到那根斷掉的弦應該接在哪裡。
“雪王呢,他在哪裡?”
手下連忙回報,“聽說雪王也沒回來呀。進城門的時候,只有紫楓還有一排護衛。沒看到雪王呀,哦對了還有雪王之前帶去的那黑馬。”
“這其中必定有貓膩!”樑傲智沉不住氣了,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備禮,本家主要去拜訪雪王!”
不管怎樣東郭於然去雪王府,其中必有問題。說不定雪王早回府了!
樑傲智也不再停留,帶着人急急趕往王府。
東郭於然來到府上,不一會兒樑傲智也跟着來。兩人互視一眼,便在這一眼中樑傲智瞭解對方之意。原來他是來探聽雪王情況的。
如果雪王真的有事,必定不在府上!
紫楓把兩個人安排在正廳之內,轉而朝內苑走去。苑內修剪得整齊而精美的碧草地上,正放着一口大鼎,裡面有着嫋嫋的煙氣,而在鼎前一個身着美麗華服的少女正在侍弄着火勢。
而在旁邊正擺放着一架古箏。
一名雪色白衣男子坐在古箏之前,飄然,面目端的是絕色豐饒,冠絕天下。他緩緩撥動琴絃,聲音輕緩如流水般在指尖瀉出。
紫楓剛剛回來,便看到這兩個悠閒不已的人。一個猶如婦人般在燒火,而另一個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嫡在撥弄琴絃;彼此各忙各的,誰也不打擾誰。但卻奇蹟般地融洽而美好。
讓突然進來的紫楓,覺得有些多餘。
“王。”紫楓小聲地說道,生怕自己的打擾會惹怒他。
“嗯。”
紫楓見王沒有生氣的意思,他鬆了口氣,露出興奮的表情,聲音也大了很多,回報道,“王!尚泰帶着人進了那破落府邸,不知是觸動了什麼樣的機會,竟被炸得不醒人事。直接被擡回來的啊。”哈哈!
想暗算王,門都沒有。
祁芮雪像是早料到般,連眼皮都沒擡,又嗯了聲,繼續撫琴。
“王,您早料到了?”紫楓非常高興,可是看到王並不高興,便覺得自己這頓高興算是白費。
祁芮雪搖頭,“沒有。”
“不過是在中途進入府門口之前,我感受到小柔兒的氣息就在附近。是以纔沒有入府。”他這樣說着,朝着那燒着火的少女投去一瞥。
少女似有所覺般,默契地側眸,似乎朝這邊看了眼。便又回頭去弄她的柴火。
紫楓垂下了眸,原來王與上官婉柔早有了心靈相通。他還以爲……“王,青霜、東郭大世族的家主,均來要面見王。要不要——”
“明日本王會親自召見他們。讓他們回去罷!”祁芮雪淡淡地說道,並且扭頭又朝那爐鼎前的少女看了眼。
眼見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實在太好,紫楓只好不再多說,垂着頭退出去。
“你不該怠慢了這兩位大世族家主,難得的好機會。”上官婉柔開口,並扭頭擼起袖口,將一把乾柴送進火中,並擡眼朝着爐鼎內看了眼。
祁芮雪撫出一道流水般的音符,漫不經心地看着琴絃,“本王想在這裡陪你。”
“以後有的是機會。”上官婉柔起身去攪動爐鼎內的藥湯。
“每一個機會,本王都要把握住。”祁芮雪揮袖再撫。
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罩面,可是絲絲縷縷的語氣和綿綿情誼便這般糾纏在一起,像是藤縵般纏繞,牽到心間,竟令人無比欣慰。
外面守侯多時的兩大世族家主,一聽紫楓這話。頓時互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猜測流露,隨即又紛紛告辭。
“王,一定是重傷。”
“看着不太像,也許有其他之事。”
兩人邊走邊說,倒是誰都不掩藏,非常坦露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莫非是上官婉柔?”
“瞧着是。上官婉柔也回來。”
兩人走到了王府門口,接着分道揚鑣。
太醫府之內,上官樂萱跟隨在上官敏豐身邊問道,“爹,咱們是不是要準備喪事呀!”
上官婉柔被挾持,而且沒能回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再等等!”
上官敏丰神色不那麼好看,如果能見着屍體最好的,可是現在連屍體都沒見着,那枚寶石戒指也不知到了誰的手上。
果真是個賠錢貨!
上官敏豐左右走動,面色發青,額上冒汗。
最後他猛然一拍巴掌,打定主意說道,“現在便集合人馬,出城尋找上官婉柔!”
直到上官敏豐帶着人離府,尚氏這才幽幽地吐了口氣,把額上的巾帕給拿下來。飲下丫頭送來的水,又嘆了口氣,臉上蒼白一片,像是死過次般。
上官樂萱從外面匆匆進來,急着說道,“孃親,爹爹帶人去尋那小賤人去了!”
“去吧去吧。”
尚氏抱着腦袋,搖頭痛吟着。
“孃親,別再傷心了,那小賤人已經死啦!”上官樂萱喜笑顏開地說道。
結果尚氏只覺得自己腦袋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