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牧收斂起那隨意的笑,斜眼朝着不遠處的仲孫利看去一眼,“若非如此,林兄弟你可不那麼容易離開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
上官婉柔聽到後,想起明日要前去風臨城一趟,兌現自己之前手中所拿的那木牌之令。
看來到時候是要會會那風臨城之主了。
這番話告一段落,上官婉柔放下酒樓,朝着窗戶外遠遠看去,看來接下來的任何挺重。不過問題是祁芮雪還沒有回來,他究竟去了哪裡了呢。等明日之後,自己就要將去捕捉器靈了。到時候要怎麼傳信予他呢。這個男人,自己一個人跑總這樣野性,連她都不顧了。
正如此想着,肩膀上一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上官婉柔知道是融牧,他一向如此。便沒有回頭,而是問道,“有何事不妨直說。”
接下去的話便被她淹沒在了喉間之中,因爲她看到了不遠處那街頭,有一道身軀與她記憶之中的如此之象!
上官婉柔站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朝着那人看去。但是跟着她卻看到緊隨其後的韓芳兒!
她眉頭立即蹙緊,直接就站了起來,朝着那人看去。前面所走着的那男子身形修長,就連背影都是極美的。而他的側顏,上官婉柔死都忘記不了,妖冶惑人的容顏,那除了祁芮雪還能有誰!可是離着他有十來步之遠,那明顯悄悄跟在後面的人女子,難道不是韓芳兒麼!
怎麼回事。
“林兄,你怎麼了!”融牧出手,直接把上官婉柔給摁坐在了座位之上。一錯眼的功夫,那人居然不見了。並且兩個人同時消失。
上官婉柔想出去追都來不及。
“沒什麼。”
她有些不悅地橫了融牧一眼,繼續低下頭去吃菜。
融牧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她,只覺得她是生氣了。他朝四下看去,同桌的夥伴也有些無語,不知何意。而仲孫利卻朝融牧看過來,並陰慘慘地嘿嘿冷笑一聲。
吃罷了飯,上官婉柔便率先離席。
“你們別看林兄弟她小,可是心裡裝着事兒呢。猜猜她現在是去何處?”大家一看上官婉柔走了,頓時對她背後的事情猜測起來。
“去找韓芳兒小姐了!”仲孫利摸着肚子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滿臉篤定之色,“剛剛本公子看到韓芳兒小姐過去,這林公子便一臉的嫉妒之色。因爲韓芳兒小姐前面還有一位美男呢!”
因爲犀角獸之死,仲孫利對上官婉柔盯得甚緊。
簡直對她的一舉一動,恨不得用數十雙眼睛來緊緊控制着。剛剛上官婉柔的異樣,自然也納入了他的監視之中。不過這監視者可不僅僅是他一個,樓下面還有十多個人呢。他仲孫利別的沒有,便是銀子多。買得起魔獸,用得起高手!他本事可以不大,可誰叫大家都喜歡銀子呢!
“切。我纔不相信。林公子之前還對芳兒小姐一直拒絕的呢,怎麼可能會這樣呢。這種欲拒還迎的招式,可不正是女人的招數嘛!”旁邊袁安大搖其頭,對於這些話是絕然地不贊成。
仲孫利是一點都不在意,雙手一抱胸,居高臨下地說道,“等着瞧吧。本公子的人馬上會把監視的情況報過來。到時候你們就等着看好唄!”
果然不多時仲孫利的手下趕過來,將所查到的情況上報,“那林公子真的是去追芳兒小姐了。但是在前面那靈宮入口的位置,林公子追丟了呢!”
啪啪啪。
手下的話一落,仲孫利便得意地撫掌而笑,“怎麼,本公子的人沒說謊吧。這林公子說不定真看到芳兒小姐了!”
說完這話仲孫利眼中閃動着寒光。
林植殺死了他的犀角獸不算,現在還獨寵於城主,甚至表面欲拒還迎,暗地裡卻想娶了韓芳兒回去,門都沒有!這個靈宮城池的女婿非他仲孫利莫屬!
本來城內的人對上官婉柔都是頗具好感的。
因爲她打敗了風臨城的犀角獸,要知道風臨城是一種百年來被默認的權威一般的存在。裡面的東西,無論是售賣的還是隻標識觀賞之物,都是一種極爲高端的存在。在這片大陸之上,也不見得有那麼兩三家。他們所售賣的犀角獸也與普普通通的魔獸絕不相同。
那是聖獸級別的,並且是經過風臨城特製獨家的飼養方式,才得成功。一般的人不可能是犀角獸的對手。再者,能夠打敗這種犀角獸,足可以說明上官婉柔的真正實力有多強大!
尊崇強者,是這片大陸人們共同的信仰。
但當這名強者還是一個小少年,甚至是爲人謙謙君子之時,便更增加了衆人的喜愛。
只不過現在從仲孫利手下的嘴中,得到了這樣的結果。大家卻覺得林公子雖然強大,卻反覆無常,愛好耍弄心計。這種人雖然強大,但還是多提防着點好。
吃罷了飯所有的人都散去。
融牧讓人把賬給付清了,與仲孫利一出離開,一邊走一邊說道,“仲孫兄,你也太認真了。不就是一隻犀角獸麼,怎麼還那麼在意啊。”
這話說得很場面。可是仲孫利卻覺得融牧反覆無常,心思詭變。之前還勸自己對付林植呢,現在居然說出這種話來,真是小人一個。
“以後,莫要與我說話。看到你就煩!”仲孫利厭惡地瞪了融牧一眼,擡腿便走。
只不過——
身後突地傳來了一道聲音,“我知道,你的手下人並沒有追蹤林植,他只是在故意按你的意思在做而已。”
這道聲音很低很沉,可是卻足夠清楚地響徹仲孫利和融牧的耳邊。他們齊齊朝着聲音處看去,但見着一個身形細高,面容陰沉的年輕男子,正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去。
“秦令!”仲孫利見到這男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別忘記了這頓飯還是融牧請你吃的。若是沒這頓飯,你會餓死。有沒什麼資格,你敢揭穿本公子的把戲!?你也夠膽?!”
眼看着仲孫利氣急敗壞地罵了起來。
融牧這才正眼看着向這秦令。
之前光請客吃飯了,他卻並沒有細數這裡面的人,更沒有細看這其中每一個人的面孔。原因很簡單,他請的是林植。至於其他的人,各自付賬。當然都是在一個屋子裡面用飯,若是誰沒銀子付賬了,融牧也會讓手下一併給付了。實際上卻沒有那麼嚴苛的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