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疤痕之下,究竟有沒有另一張面孔。
如果他是人類的話,那麼他究竟是誰?
直到現在,上官婉柔也沒有想過,雪便是祁芮雪。
雖然他們後面的那個字都是一樣,但是雪與真正的祁芮雪簡直沒有可比性,哪怕是連屬於人類的舉止都沒有。根本無從懷疑起。
何況祁芮雪不可能如雪一般,如此醜陋地隱藏在部落裡面。
今夜把其他那八名野蠻人都探訪個遍,最後再對付雪!
上官婉柔想罷便收了藥鼎,準備接下來的事宜。
天色越來越黑,她朝着不遠處看了一眼,昂以及蘿他們正在一起說說笑笑。
等到一個時辰之後,他們便都各自去休息了。
部落裡面有着專門的守衛,今夜輪不到昂去值守,所以早些去休息。
從這裡到達東部落,若是用平常的野蠻人的步速的話需要兩盞茶的時間。
而如果用自己的力量的話,只需要刷地一下。但是那樣暴露得更快!
正在上官婉柔準備着的時候,漧走了出來,“我跟你一同前去?”
蝶又煎制了兩壺強壯水,足夠剩下幾個人用的。
漧願意幫忙,就算是爲蝶送上最後臨別的禮物。
上官婉柔搖頭,“不用,這一次他們都有了防備。尤其是人類那裡,如果你去的話,會連累你的。”
“他們發現又如何?我是前去那些野蠻人處作客的,他們看到也拿我沒辦法。而你現在這副樣子悄悄前去,反而會引得他們懷疑。”漧堅持說道。
“好吧,那你對付剩下的八個人。那個雪交給我來對付。”上官婉柔點頭。
“雪的吼聲極嚇人,如果讓他吼起來,你就完了。”漧囑咐道。
“嗯。我會先堵住他的嘴!”
上官婉柔與漧對視一眼,微微一笑,兩個人分道而行。
夜越來越黑,頭頂上一輪圓月照耀下來,形成一幕幕清冷的光亮,但卻清楚地普照大地。以上官婉柔的目力,地上有幾顆小草,她都能數得清楚。
得到雪所居住的地圖之後,上官婉柔便摸黑前來。
到達後,她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外面蹲守。
獵人是不能心急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就像捕捉到古波一樣,這個雪也是同理!
在這片東部落屋篷的所在,上官婉柔目光如刀,雖是野蠻人的身體,但身形利落猶如勁風。最終在屋篷齊聚地的角落,離羣索居之處,看到了一個比所有屋篷都要矮小不起眼的存在。
東部落,上官婉柔也來過並且最近很頻繁。但她驚異於自己竟一直沒有發現在角落裡面居然有一處屋篷。
回想起來,她也沒有看到雪在野蠻人中間存在。
至今想想這個雪還真是神出鬼沒呢。
野蠻人的屋篷非常高,但是門卻很小,靠着弓身而入。一般只有一個門以及一個窗戶。
上官婉柔來到門口,門關得嚴實。
她又走到窗戶口,也是緊緊閉塞着的。
在這部落裡面大部分的野蠻人,半夜睡覺都是敞着門的,窗戶也是敞開着的。
可是這個醜八怪雪,卻是無比奇異。
關得這麼緊,難道他不怕憋死?
雖如此,對於上官婉柔來講,這不過是雕蟲小技,開個門而已嘛!
她走到門外,決定這次不走窗戶,堂堂正正地搞定那個醜八怪。
蟾蛇在腕間瑩亮了下,顯然自告奮勇,把門打開。
“你別出來。”
上官婉柔不用它,跟着施出一縷水元素朝內滑去,尋找着開門的方法。便在這一刻她感覺到那送出去的水元素竟消失不見了!
用武氣再收回,卻發覺裡面竟沒有半點回音。
好像是扔出東西去,想要再收回來。可是那東西卻在原地消失!
是被人拿走了,還是滲進了地下?
顯然第二種可能微乎其微。
那畢竟不是普通的水。
好,再施一縷出去!
這次上官婉柔用出去的水比之前多了三倍!
水元素像是一股小繩,順着緊閉的門扉中,一點點溢進去。
當水元素全部都進去之後,上官婉柔立即便施出一縷武氣伴隨而去。
這一次倒要看清楚,究竟是什麼吞吃了她的武氣。
只感到武氣伴隨着水元素,緩慢地把倚在門口的那巨石給搬開。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沒有遇上任何阻礙。
這樣的一種結果,出乎上官婉柔的意料之外。同時也讓她無比順遂。直接就把那巨石給搬開了。門也在同一時間敞開來。
這個雪不但人長得醜,連性情也與其他的野蠻人並不相同!
從來沒見過哪個野蠻人是用巨石給堵住門的。
況且還是那麼大塊巨石。
當上官婉柔走進來之後,她就看到眼前的巨石足足有三百斤重。
雖然只有方凳那般大小,但是巨石的質量高。不知是什麼物質的。
大約是雪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面尋到的。
扭頭再看窗戶處,靠啊。
上官婉柔暗暗吃了一驚,多虧她沒有從窗戶處進來,看看這窗戶,都用石頭給堵住了!
如果掀翻一塊石頭,另一塊也跟着掉落,接着一陣嘩嘩譁。必定會驚動裡面的野蠻人。
可當上官婉柔朝四下一掃時,真好,根本沒有找着雪。
她朝着內屋走去,本以爲能在那裡找着他。可是很遺憾,除了一些簡單的石磨傢俱之外,這裡什麼都沒有。
雪去哪了?
上官婉柔飛快地翻找了一下雪的行禮以及居舍之內,是否有遺留的,屬於人類的東西。
不過與大多數的野蠻人一樣,雪的家裡,甚至還比不是其他的野蠻人。
至於人類的物品,那可真是根本沒有哇。
看來今天要白來一遭。
上官婉柔一旋身,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當口,自門口突然冒出個黑影。染着一股熟悉的氣息。
她微微一嗅,覺察出這股氣息是屬於漧的,當即便走上前想告訴漧,雪並不在屋內。
誰知——
上官婉柔竟狠狠撞了上去,與進門的漧,撞了個滿懷。
她微愣,心下瞬間騰起疑團。但是剎那間她又回過神來,率先擡頭朝面前的漧看去。
若是她還正常的話,自己是普通走着路到了前面的。但是爲什麼會主動撞上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