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忙,獨獨上官婉柔坐在一邊,並不言語。
南宮靜進來之後,就看到她沉思之色。心中略感到奇怪,走上前問道,“林兄弟,你這是怎麼了?可有難解之事,需要我相助麼?”
“哦,並沒有。”
上官婉柔回過神來,擡頭朝南宮靜感念一笑,並不再多言,再度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見她不說,南宮靜便也沒有再問。
他轉身出了門去,打算先去採點藥草。
現在鎮子上所有的藥鋪都關掉了,再者藥鋪中的藥草,他也用不上。一般是自己採擷。
剛叫人隨着前去,並收拾好了藥筐,誰料卻見着外面傳來道回報聲,“二公子,有人來啦!”
“哦,誰人?”南宮靜聽了倒是奇異地一挑眉毛,出聲問道。
在這個時候,除了百里壑那幫人,還會有誰呢。
手下如此相報,莫非是有素未謀面之人前來,可那又似乎不太可能。再者如今整個南宮世家都不同於以往,誰還會再來呢。
“有點像那個雪王爺……可是屬下瞧着那衣裳卻是不像的。爲免識錯了人,這才把人攔着,不讓進來。求二公子給個決斷。”手下人抱拳行了一禮。
南宮靜一聽‘雪王爺’。立即便想到當初從黑森靈地,與林植一塊出來的西月國的雪王祁芮雪。
但南宮世家離着融世族較遠,雪王與林植出來之後,便去了融世族。他們這裡並沒有收到什麼特殊的消息,也沒有親自去拜會雪王。
再者三大世族並沒有想象之中的好關係,自然也不會特意去關注雪王爺。畢竟這裡並不是西月國。
“我去請林兄弟前來,到時候一認便知了。”
南宮靜連忙放下手頭忙碌着的物什,提步返回。
上官婉柔聽他說雪王爺,一時都有點愣住了。她尚且對於祁芮雪的行蹤無法查明。誰知道對方居然主動送上門來。
不過無論怎樣,等到府外見着人,一切便真相大白。
見林植點頭去看人,南宮靜便也隨在後面,倒是要看看來者究竟是否乃真正的雪王爺。
一行人到了府門口,卻見門口空空如也。
之前守着府門的護衛無奈地說道,“那位公子見不讓入內,便走了。可也不知是屬下花了眼還是怎的,他一轉身,那人、人就不見了呀!”
正當衆人聽手下人描述來者面容時,突地便看到不遠處奔過來一道狼狽的身影。
上官婉柔定晴一看,心下大喜,連忙上前迎接,“歐寧布,你回來了!”
歐寧布見着了林公子,當下便撲嗵一聲跪在地上,直接抱住了林公子的雙腿,放聲大哭,“公子,公子啊!屬下差點就見不着您了啊,嗚嗚嗚!”
整個南宮世家的府門外,響徹了歐寧布的慘哭聲。
上官婉柔尷尬極了。
她這是養的什麼手下人啊,不過是九死一生罷了,怎麼還哭成這樣?
“行了,進來再說。”
上官婉柔扔給他一個帕子,先把眼淚抹乾淨了,之後引入到府內。
南宮世家的府門頓時關閉,上官婉柔帶着歐寧布直接回了客苑。
南宮靜向上官婉柔說了聲,便離開去採藥。
客苑之內,上官婉柔聽歐寧布將事情一一述來。然後把從百里壑那裡所盜來之物,統統都搬到桌上。隨即又將那把刺入穆鑲的染血匕首,呈到了桌子上。
之前上官婉柔以魂息的方式,附到了那懷袖的衣袍之上。對於百里壑的棲息之處,有一些瞭解。
只惟一不同的是,她只能瞭解,卻動不了那裡的任何東西。
這一次讓歐寧布他們前去,自也是爲了將百里壑處的一切查探清楚,同時盜取一些所需之物。屆時能爲她擊敗百里壑打基礎。
上官婉柔面帶奇異地一一番看着歐寧布所盜來的這些物件,除了丹藥之外,便是百里壑用着的一些法器,全都是小玩意。畢竟東西大了,歐寧布也拿不動。而她也試了下,發現這些東西均無法放入到空間戒指之內。
這也是歐寧布沒辦法帶太多東西的原因吧。
雖然僅僅這麼一點,但上官婉柔卻十分滿足。
從這裡也能夠看查看出百里壑素日裡面修煉的冰山一角,到時候也有突破,他們早晚是要對上一仗的。
空氣內長久的靜默,正在上官婉柔潛心研究之時,忽地聽到身邊一道暴吼,“啊,是你!”
不僅如此,緊跟着便傳來一道沖天獅吼。
這吼聲實在太大,上官婉柔一時沒防備,驚得腿發軟,險些跌下去。
她皺緊眉頭朝作怪的獅獸看去,心裡面琢磨着怎麼處置這個小東西,居然敢有事沒事嚇唬它的主人!
誰知上官婉柔擡頭時,卻見獅獸已跑出去。
很快就看到外面的院子傳來熟悉的男子低笑聲。
上官婉柔連忙朝着聲音處望去,立時便看到一人一獸,圍着一名雪衣男子轉來看去,無比歡喜之相。
定晴在那雪衣男子臉上,只見他雅潔如仙,淡然地猶如一株冰蓮,居然是雪王爺祁芮雪。
上官婉柔定了定神,擡步走上前去。
歐寧布簡直要圍着雪王轉圈圈,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對他。獅獸見到雪王也很高興,連着獅吼三聲,終於把主人給吼了出來。最後獅獸躲到一邊去。
然,歐寧布卻是抓着雪王不放。
“雪王殿下,一定是您,對吧,一定是您啊!”歐寧布像是看見新大陸般,無比歡欣地看着祁芮雪,面前的人可是西月國的戰神。是整個西月國所有百姓的崇拜對象。
歐寧布身爲西月國的子民,對於他自然甚爲尊敬。
而在看到雪王身上明顯的火元素,更是與那時候的燃燒着黑影所呈現出的火元素一模一樣。所以歐寧布瞬間便認定,那個黑影必定是爲雪王爺所驅使的。
如今歐寧布看到雪王,就如見贍着活神仙般尊敬加上無比崇敬,簡直無法比擬的歡喜。
而上官婉柔在他對雪王無微不至的關切之下,竟也近不得雪王的身。
在歐寧布語無倫次的歡喜論述之中,上官婉柔聽說了什麼屋內發大水的事情。
這令上官婉柔不禁注意到歐寧布的身上,這還沒來得及換下來的襤衫。她伸手摸了下,感覺到上面微有些溼意,但還並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