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有屍體會像雲朵一樣地動嗎?”
上官樂萱回懟了他一句,隨後執意讓他去看。
七皇子忍着煩悶,扭頭看了眼。誰知道這一眼,他就嚇住了。再次揉揉眼睛去看,誰知道這一看,把他給嚇住了,“那是什麼!移動的浮屍嗎!還是白色的!”
後面的侍衛聽了,也朝前看去。
有的侍衛不解,但卻有人露出疑惑之色,猶豫不定地問道,“莫非是器靈?”
“器靈?”
一聽到這倆字,祁晟軒再大的恐懼也都消失了。
他皺眉看着那白色移動的東西,欲要問,便聽那侍衛回道,“器靈在咱們大陸公會並不多見。但是在靈宮之地卻是極常見。那裡便有一個黑森靈地,裡面全都是器靈。但是器靈有高階的和低階的。強大的器靈是由寶器孕育出來。而低端的器靈,則是應孕天地而生。那黑森靈地之內的器靈,大多數是第二種。它們大多沒有自己的寶器,也談不上有什麼價值。”
“原來是咱們沒有去過的靈宮。”
祁晟軒說着朝上官樂萱看去。當初他們在經過靈宮之時,便想要去看看的,但是沒想着在剛剛進去時,便產生了排逆反應。那靈宮與外面的世界完全不同。上官樂萱並不喜歡,且鬧騰着離開。
無奈之下,他也遂了她的意。
何況那靈宮之地有點邪門,看着極不安全。
祁晟軒身邊也沒有強大的器靈,自然不願意去那裡,生恐自己若是造次了,而沒有人爲自己收場。
但是在大陸公會則不同了。
看到那浮動着的器靈,祁晟軒有點心動。
他似乎就缺一隻器靈呀,如果這器靈有寶器的話,那豈不是……
似乎那侍衛早猜出了他的想法,遂說道,“看這器靈的樣子,形體輪廓很清楚,必定不會是黑森靈地的那種幼弱器靈,極有可能有寶器蔽體。但不知道它躲在這裡做什麼?莫非它的主人便在這裡?”
“愣着幹什麼,快去抓了它來!都一塊去!”
七皇子說到做到,當場撥出手上四名侍衛出來先去圍攻那器靈,爾後自己在後面跟隨。
“不先去拿了礦藏回來?”上官樂萱有些猶豫地問道。
祁晟軒翻了個白眼,搖頭不以爲意道,“那麼多礦藏,都擺在那裡,就算是輕易去扒都不一定能扒得出來。待得到這器靈之後,咱們再去拿礦藏!”
當下他便大步跟上去。
那四名侍衛各持武氣形成厚厚的壁屏,從四面圍攏上來。正好把那遊動着的白煙似的器靈給圍了進去。但是當他們把武氣都聚集到一塊,形成了一個盒蓋的密閉樣子。卻沒想到旁邊傳來悶哼聲。扭頭齊齊看過去,忽地便見着竟是一個倒在地上的快要死掉的人。
七皇子走上前來,搓搓手,滿臉喜意地看着武氣罩之內的那白色的雲朵。果真沒想到呀,居然如此輕易地就把這個器靈給得到,看來他今晚真是走運呀。
只是轉念又想,他不放心地問道,“不是說強大的器靈不會如此嗎,爲什麼這器靈會如此好捕捉,是不是因爲太弱?”自己要太弱的器靈做甚,完全沒用嘛!那侍衛施展着武氣,把那抹煙霧的器靈給堵截在壁罩之內,仔細觀察了一點,不太確定地說道,“瞧着這器靈是很強大的。因爲弱小的器靈,根本沒有能力來到大陸公會……”
“哦。”
七皇子答應一聲,便聽到有侍衛在側面已經大聲呼道,“看啊,這裡有個將死之人。大約是得了瘟疫!咦,這個人怎麼如此熟悉?”
“啊,這個不是客棧的那掌櫃,叫做什麼元什麼虛的?”
頓時四下議論紛紛。
上官樂萱眉尖猛然蹙緊,尖聲質問道,“怎麼會這樣?那個掌櫃不是已經被關進了客棧之內嗎,怎麼會逃出來?他爲什麼會來到這裡?還有這器靈,是不是他的?爲什麼之前咱們沒有看到這器靈的存在?”
這一連串的問話,直接就把場內的人給問了一愣一愣的。因爲誰都不知道原因。
而祁晟軒則是蹙緊了眉頭,二話不說,讓手下的人先把器靈給關起來。至於這個掌櫃,直接殺掉了事。
誰知道這聲命令剛剛落下,便風聞到旁邊傳來一陣劇烈的風聲。
這風聲實在是太強大,直接就把場內的人給席捲住,有的侍衛沒來得及去應付,直接被捲走了。
而在風聲過後,直接就來了一陣激烈的冰雹子!
這下子直接將場內的人給嚇得朝天上看去,這個季節下什麼雹子,完全不可能嘛。
但是隨着冰雹降下,便是大雨。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但當看到武器罩之內那抹濃煙似的器靈突然被稀釋一般地變淡又變淡。
祁晟軒當場怔訝住了,“你們看,這器靈是不是有鬼?!”
正好一片雪瓣落在了他的鼻端,居然就這樣滲進了他的皮膚之內。
接着祁晟軒便感到一陣被錐子扎似的頭疼。
“啊啊啊!這雪有問題中,有問題呀!”
祁晟軒抱着自己的腦袋大叫。
當下也顧不得再去捕捉器靈,所有的人都忙着對付那雪。誰知道雪落下之後立即就變成了冰。有些人都被當場凍住。
祁晟軒立即反應過來,指着那團潔白的雲大呼,“這絕對是強大的器靈,快點給本皇子把它捉住!”
然而他剛剛說完,忽地便反應過來,看到了那元虛掌櫃,似乎有什麼從腦中飛閃而過。他瞬間明白了,這器靈必定是元虛的,否則怎麼可能會與元虛呆在一塊。也許挾持了元虛之後,便能夠得到器靈。
祁晟軒靈機一動,武氣忽地奔撲而出。在半空之中形成一道鋒利的鐮刀,往元虛的頸間猛然威脅性地割去。
只是武氣聚斂而成的鐮刀,纔剛剛觸到元虛的頸間,突地祁晟軒竟無法再摧動半分!
“軒哥哥,快點要凍住啦!”
隨着上官樂萱的話音落下,祁晟軒這才發覺,自己竟是被那四下已漸而結成的冰層給凍住了!
“豈有此理,這些冰莫非還是真的?!”
正當祁晟軒怒吼之際,驀地便看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悶哼聲,他陡然一甩目光,但見着上官樂萱已經被凍上了嘴巴,正發出“嗚嗚嗚”的叫聲。之後連流出來的鼻涕也跟着結成了冰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