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
寧歡站在百里玄淵的面前，卻是一臉猶豫，長久的沉默之後，百里玄淵主動喚了寧歡的名字。
寧歡這才擡頭，看着百里玄淵說道：“王爺，我是不是又欠你一次？”
“不是。”百里玄淵搖頭，“稍有差池，你便是萬劫不復，所以，這次不算恩，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哦，這樣。”寧歡輕淡的回着，脣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百里玄淵看着寧歡，將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裡，不知怎麼的，心口竟然隱隱作疼，好似從這一刻開始，他離寧歡越來越遠了。
在這之前，寧化在他面前，總是帶着些許小心翼翼討好的意味，可眼下，他在她的身上看出了一些苦澀的感覺，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不管王爺有心還是無意，寧歡還是要說一聲謝謝。”寧歡斂起所有的表情，認認真真的對百里玄淵說道，“只不過，寧歡想問問王爺，欠了王爺的恩情，王爺希望寧歡怎麼報答？”
“……”百里玄淵不覺皺眉，看着寧歡，卻不知道寧歡話裡的意思。
他可從來沒想過要寧歡怎麼報答，寧歡忽然這麼問又是什麼意思？
“聽不明白嗎？”寧歡自嘲的笑了笑，一股悲涼之息油然而生。
“你怎麼了？”百里玄淵真的是不知道寧歡在說什麼，忽然被寧歡這麼嫌棄，這真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那天沁梅園裡，你們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寧歡也不想跟他打啞謎，頗爲煩躁說道，“從前我心甘情願希望可以當你的棋子，是你說你不需要棋子。可眼下……你卻只是看中我的天賦資質，你還不是想要利用我，這樣的我和棋子有什麼分別？”
“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百里玄淵真是冤枉得很。
“難道不是嗎？”寧歡嗤笑一聲道，“你們這些暗藏秘密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又豈是我寧歡能看得明白的？”
她不敢信百里玄淵，每一個對萬蠱令有企圖的人，在她看來，都不值得信任。
“寧歡，我不是那個意思……”百里玄淵解釋。
“是不是那個意思不重要。”寧歡打斷了百里玄淵的話，她不想聽解釋，她看着百里玄淵，眸光微閃說道，“王爺，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你還是不信我。”百里玄淵低聲說着，隱隱有些失落。
“王爺，我不能賭，我不想再錯信一次讓自己萬劫不復。”寧歡沉聲說道，“所以王爺，我不能信你。”
“……”百里玄淵沉默着，卻在思慮着寧歡說的話。
她說不想再錯信一次？她的過去……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言盡於此，王爺保重，寧歡告辭。”寧歡心中煩躁，跟百里玄淵告別之後，便是轉身準備離開。
“寧歡！”
百里玄淵還沒和寧歡說清楚，自然不肯放寧歡走，他下意識的伸手拉了一下寧歡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將寧歡扯到了懷裡。
寧歡猝不及防的撞進了百里玄淵的懷裡，她擡頭，他低頭，兩人脣角相觸，空氣在這一刻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