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墨看着溫思暖,漆黑的眸中浸着一抹讓人看不懂的光芒。
她的身體顫抖的很厲害,瞳孔緊縮,眸中的恐懼和害怕讓他不禁動容。
皇甫墨猛地將溫思暖緊扣在懷裡,然而她的身體依然在顫抖着,她的手緊緊的拽着他的衣角,她的不安和惶恐,他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
皇甫墨倏地擡頭,看向那個微微偏頭,孤冷的站在車燈前的男人。
他的資料庫裡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他查了暖暖所有的資料,在他知道她後,她身邊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他都知道,但是這突然出現的男人,他卻是陌生的。
在皇甫墨將溫思暖扣入懷裡的瞬間,華子猛地向後退去,也就在他向後退去的瞬間,他清晰的感覺到了老闆的暴怒。
男人眯起雙眸,危險的看着皇甫墨,他玩味的勾起脣角,陰沉的說道:
“魅兒,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乖乖的和我回家,可是會受到懲罰的喲。”
浸入心骨的嗓音響起。
縮在皇甫墨懷中的溫思暖的身體狠狠的顫抖着。
這樣的聲音是多麼的熟悉,她又有多少年沒有聽見過了?她以爲自己早就把他忘記了,她以爲她從那個地方逃出來後,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那個人了,然而那人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讓她跟着他回家……
溫思暖害怕那個男人,那種害怕是打從骨子裡面的害怕。
如果要問血色修羅冷魅到底是誰促成的話,那個站在車燈前的男人絕對是促成她冷血的一大成因。她在他的手下呆了三年,那三年裡,讓她見盡了這個世間的醜惡和不堪,讓她徹底的明白,這個世界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只要你弱小了,那麼你就只有被比自己強大的人吃掉的份兒,而那個時候,她才九歲,而他卻也只有十五歲。
溫思暖對那個男人的害怕,已經滲入到了骨子裡。
男人的懲罰對溫思暖來說,可謂是猶如夢魘般的存在,在她被“囚禁”的三年中,她被他懲罰過兩次,而那兩次的懲罰也讓她徹底的開始懼怕起那個男人來。
他是她見過最冷血無情的瘋狂的人。
如若要問皇甫墨和那個男人比起來,到底是誰更冷血的話,溫思暖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是那個男人,因爲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而他就是東南亞最大的毒梟——約瑟夫·赫爾南德斯!
赫爾南德斯是東南亞最大的毒梟家族,這個家族到底屹立了多少年沒有人知道,只是在整個東南亞,沒有人敢和赫爾南德斯家族叫板,甚至在很多老一輩在剛出生的時候就知道赫爾南德斯的存在了。
“不要怕,有我。”皇甫墨輕輕的拍撫着懷中顫抖的不停的女人,他眉頭緊蹙,漆黑的眸冷凝的看着約瑟夫。
溫思暖就似沒有聽到皇甫墨說的話一般,倏然她猛地擡頭,鬆開拽在他衣角上的手,她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她眸中滿是慌亂,不見平常的淡然鎮定,她說:
“你們離開,快點離開這裡。”否則,他們都會死的,他們所有的人都會死在這裡的!
莫愁和莫離同一時間側頭,有些驚訝的看着溫思暖。
他們發現,自從那個男人說出了什麼話後,少夫人變得就怪怪的,向來鎮定自若的少夫人,怎麼會變得這般驚慌?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讓少夫人害怕成這樣?
“你們會死的,你們都會死的。快走,你們都走了,他就不會動手的,你們快……”
皇甫墨猛地扣住溫思暖的頭,將她那慌亂不堪的臉緊緊的扣在自己的懷裡,他深呼吸,清晰而又安撫道:
“暖暖,我皇甫墨怎會留下你一個人離開?你是我皇甫墨的暖暖,你誰都不是,你只是我的暖暖。”
耳邊響起的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砰,她就在他的懷裡聽着,眸中的慌亂一點點的散去,她現在不是一個人,皇甫墨會保護她,皇甫墨會……
一枚紅色的光點從溫思暖的臉上一掃而過,落在皇甫墨的肩膀上。
溫思暖倏地一驚,那是狙擊槍的瞄準器!他們瞄準了皇甫墨!
溫思暖猛地推開皇甫墨,可是皇甫墨扣的太緊,她竟然推不開!溫思暖急了,不能再這樣,不能再如此!
溫思暖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猛地一口咬住了皇甫墨肩膀,皇甫墨一時不妨,他吃痛手上的力道鬆了少許,溫思暖趁此將皇甫墨推開,她迅速的向後退去,就站在皇甫墨和約瑟夫的中間,她背對着約瑟夫,看着皇甫墨。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莫離和莫愁同是一驚。
少夫人這是要做什麼?!
“溫思暖!”皇甫墨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視線一直緊緊的落在溫思暖的身上,“我命令你馬上給我回來!”說着,他伸出手,看着她。
溫思暖看到瞄準在皇甫墨身上的紅色光點不見了,心裡稍稍的舒了口氣,而她表面上卻是一片的冷寒。
她擡起槍,對準皇甫墨。
莫離和莫愁同一時間將槍對準溫思暖,心裡卻滿滿的都是疑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皇甫墨面色不變,手也沒有收回,他看着她,漆黑的眸中是一片的凝重,“暖暖,不要做傻事。”
溫思暖微笑着搖了搖頭,她看着皇甫墨,卻是對着莫離道:“莫離,現在你最好馬上帶着你家的主子離開這裡,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他的命!”
冰寒的嗓音讓莫離等人一驚!
莫離和莫愁更是不明所以,他們不可置信的看向溫思暖。
“少夫人,你怎麼了這是!”莫離看着溫思暖,想要喚醒她,讓她回來,可是他剛說出幾個字,溫思暖那冷寒的不帶絲毫情感的眸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是不是莫離的錯覺,他總覺得少夫人那冷寒的眸中浸滿了乞求的意味。
站在溫思暖身後的約瑟夫微微挑眉,金色的頭髮在夜風下輕輕舞動着,他雙手環胸,斜靠在車前,眸光卻是落在溫思暖的身上。
他的魅兒永遠的都是那麼的聰明。
“我數到三,如果你們還不走的話,我會扣動我手下的扳機。”溫思暖冷冷的說道。
皇甫墨一動不動的看着溫思暖,漆黑的眸中涌動的情緒讓人看不懂。
“一。”冷硬的單音節。
“少夫人!”莫離大聲喊道!
“二!”扳機上弦的聲響。
莫離衆人都十分的緊張,他們不相信溫思暖會向皇甫墨開槍,就連皇甫墨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因此他們十分奠定的因爲,溫思暖不會開槍,她只是希望他們離開這裡。
“三!”溫思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緊握手槍的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扣動了下——
砰——
槍響聲響起。
皇甫墨的身體猛地一顫,腳步微微的向後退了一步!
皇甫墨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左肩,那裡正涌着鮮紅的血液,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溫思暖的身上,他那雙漆黑的眸中沒有震驚沒有不解甚至連一絲情緒都沒有,他就是那麼看着她,安靜的看着她。
溫思暖猛地收緊手中的槍,“我再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如果再不離開的話,這一次,我可就不會打偏了。”
聽到這冷的能夠凍死他們的嗓音,莫離和莫愁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他們不可置信的看着溫思暖,莫離的雙手甚至都有些顫抖。
這一次,沒有人再遲疑,他們向前去攙扶皇甫墨,卻被他揮開。
皇甫墨看着溫思暖,他說:“暖暖,不怕,我們回家。”
溫思暖倏地轉身,她背離皇甫墨,一步步的朝着那個讓她心顫的男人的方向走去,她每走一步,身後喚她的聲音就會大一聲,溫思暖卻猶如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大踏步的向前走着,直到,她走到約瑟夫的面前。
在她走近後,她才發現,約瑟芬並沒有怎麼變,一如她記憶中的那般,美的讓人害怕。
約瑟芬鬆開環在胸前的雙手,改爲張開雙手,含笑的望着溫思暖。
溫思暖的身體是僵硬的,她沒有辦法去靠近那個讓她感到害怕的男人,她就站在原地,她對他說:
“我……我跟你走,但是你要放過他們。”溫思暖深吸了口氣,她第一次對上他的視線,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們不準有一個人受傷,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在說完這些話後,溫思暖的掌心中浸滿了汗。
張開的雙手一點點的收回,金色的眸子中眸光流動,他微微側頭,看了看溫思暖身後那個渾身貴氣的男人,漸漸的他勾了勾脣角,“我的魅兒一直都是那麼的讓人歡喜。”
皇甫墨聽不到他們到底說了什麼,他整張雕塑的五官完全的冷了下來,漆黑的眸中浸滿的嗜血的瘋狂。
他剛剛踏出幾步,就被莫離和莫愁給拉住了,莫離急聲道:“主子,屬下知道主子您現在很生氣,可是主子您不能夠負了少夫人的一片心意,如果你現在走上去的話,那麼少夫人所做的一切,就都白做了!”
莫愁的眉頭緊了緊,酷寒的面孔上劃過一絲的疑惑,在聽到莫離的話後,他這才猛地醒悟過來。
“主子,少夫人我們一定會救出來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拖少夫人後腿!”莫愁也是小聲的在一側說着。
皇甫墨冷冷的看着兩人。
他知道他們說的都對,可是她在害怕,他知道,她在害怕,她很怕那個男人。
該死的!爲什麼在調查資料的時候,資料中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
“溫思暖!”皇甫墨猛地擡高聲音道,“我會接你回來的!”
向前踏步的腳步微微一滯,溫思暖並沒有回頭,她在約瑟夫的攙扶下,上了車,而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看皇甫墨一眼。
可是皇甫墨知道,她聽到了,只要她聽到了就好。
約瑟夫在上車前淡淡的看了華子一眼,華子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待約瑟夫坐定後,溫思暖側頭,看向他,“約瑟夫,我請求你,不要傷害他們。”棕色的眼眸中帶着濃厚的祈求。
約瑟夫單手支撐在扶手上,狹長的眸子中泛着一絲寒光。
溫思暖最怕這樣的他,什麼都不說,只是看着你,那雙猶如狐狸般狹長的眸子中沒有絲毫的情緒,但是就是這樣的他,會讓她害怕的渾身戰慄。
“魅兒,這是你第一次求我。”懦懦的嗓音在商務車內響起,勾人的眸落在溫思暖的身上,“雖然我很不開心呢,但是既然魅兒你都開口了,那麼我就放過他們這次吧。”
約瑟夫在溫思暖微帶緊張的視線中,拿出手機,播出一個號,說了句回來後,就掛斷了電話。
溫思暖一下子就舒了口氣,這樣一來,皇甫墨他們就不會出事了。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阿笙知道她的身份後,她就該開始警覺起來,然而她卻什麼都沒有做。
眼前的這個男人,怎麼可能還會不知道她的身份呢?
約瑟夫自從上車後,他的視線從沒有從溫思暖的身上離開過,他近乎癡迷的看着溫思暖,看着看着,他的手伸向她的臉頰,“這張臉是怎麼回事?”
溫思暖的背脊有些微微的僵硬,她緊貼在座位上,頭微微的向後靠了靠,躲開了他的手,“之前的毀掉了,是皇甫墨救了我。”溫思暖在間接的陳述她和皇甫墨之間的關係。
約瑟夫的手有些許的僵硬,而後他就似不在意的將手收回,只是他那雙狹長的眸子中浸着的滿是危險,“安家?”
“嗯。”
約瑟芬勾了勾脣角,溫思暖的身子不覺的一顫。
這樣的約瑟芬是極爲嚇人的。
大概是約瑟芬在溫思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以至於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眼前這個男人的問話,現在就連他輕輕的拍撫,她渾身上下的汗毛都會豎起來。
看到溫思暖的模樣,約瑟夫脣邊的笑意愈發的明顯了起來。
狹長的鳳眸第一次轉移開了視線,望着車窗外的夜色,他心情極好的看着車窗上折射出的溫思暖的身影。
另外一邊。
商務車帶着溫思暖離開了。
莫離衆人卻沒有絲毫的鬆懈,因爲那個跟在那男人身後的人並沒有離開,他似乎是那個男人的得力助手,讓這個男人留下來是爲了什麼?
華子嘖嘖的搖頭看着他們,皇甫墨是皇甫家族這一輩中最爲傑出的,自從他接手了皇甫集團後,皇甫集團的業績也是在不斷的上升,這樣一個傳奇的存在就死在這裡,還真是不得不讓人唏噓呢。
不過誰讓這個男人和他老闆搶女人呢?算他倒黴。
老闆等了十多年的女人,怎麼能夠隨便的讓給別人?
莫離和莫愁等人全身戒備,他們將皇甫墨護在身後,神經高度緊繃,他們不知道周圍到底有多少狙擊手,但是他們知道如果一旦拼起來,指不定他們這邊會全軍覆沒。
華子的眼中滑過一絲讚賞,這些人不愧是皇甫家族的精英分子,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臨危不懼,很不錯,不過也僅僅只是很不錯罷了。
華子擡手,只要他的手落下,那麼那羣人也就只有死的份兒了。
莫離等人的神經隨着華子的擡手變得愈發的緊繃起來,而也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華子有些詫異,可是他身上的手機號只有老闆知道,那麼也就是說——
華子停下手中的活兒,他接起電話,那邊響起老闆一成不變的嗓音,在電話那邊響起嘟嘟聲後,華子還是不是很明白,老闆這到底是要玩兒哪一齣。
回來?是鬆手的意思嗎?
現在放了皇甫墨,那完全就是相當於放虎歸山,到時候他回了皇甫家族,他肯定會很快的查出老闆的真實身份的,到時候……
華子就似看到了一場即將到臨的廝殺一般,他沉眸,看了看皇甫墨一眼,而後他揮手,示意收隊。
就在華子揮下手的同一時間,幾輛轎車出現,華子和剩下的幾人坐上了車,離去。
莫離等人很是不解,可是現在不管他們如何的不解,心中有多少疑問,他們都要將之拋棄到一邊去,現在他們要做的是將主子送到醫院去醫治!
車胎已經換上了備用輪胎,皇甫墨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他的手緊緊的捂住肩膀,漆黑的眸幽深一片。
皇甫墨肩膀的血流的很可怕,但是並沒有傷及到經脈,她這是在告訴他讓他趕緊離開,如果她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話,那個男人或許會直接下令,讓埋伏在四周的人朝他們開槍。
他的暖暖……
只要忍忍,他會很快的她接回來的。
皇甫墨簡單的處理了下自己的傷口後,疲憊的靠在了車座上,眼眸微閉,呼吸微微的有些急促……
溫思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在約瑟夫那特有的嗓音喚她醒來的時候,她的腦子還有些的短路。
在溫思暖睜開眼睛,看到車窗外的場景時,有些許的呆愣。
只是一處很平常的平民居樓,約瑟夫會住在這樣的地方?在她的記憶中,約瑟夫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他的住處永遠都是最好的,甚至是豪華的讓人咋舌的。
如果這裡不是他的住處的話,約瑟夫爲什麼要帶着她來這裡?
約瑟夫似乎是看出了溫思暖的疑惑和不解,那張漂亮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笑意,“這裡是我臨時住的地方,魅兒可以好好的休息下。”
臨時住的地方?
約瑟夫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的平易近人的肯住居民樓了?溫思暖半信半疑的跟着約瑟夫下車,進入樓道,而在她踏入房子的門口,她心中的疑惑解開了。
這棟僅有七層的居民樓,是整個的都被打通了的,屋內的裝飾也是極爲的奢華的,從外面看不出什麼來,走進來後,溫思暖才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頭,約瑟夫怎麼可能會改變?從來不會委屈了自己的約瑟芬,怎麼可能會隨便就挑一處住處呢?他可是寧願睡車裡,也不願意住自己不喜歡的房子的。
“魅兒和我一塊兒住四樓吧。”約瑟夫含笑的看着溫思暖。
這整層樓的設巧妙,進入一樓的房門,可以到整層樓的設計,從二樓進入就是二樓的房間,不會看到其它樓層,如此類推。
約瑟夫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
他的房間在四樓,那麼也就是說四樓的整個防禦系統是最好的。
溫思暖是坐着電梯上去的,約瑟夫親自安排她睡在他隔壁的。
進入房間後,溫思暖猛地舒了口氣,她原本以爲約瑟夫會讓她和他一個房間的,幸好什麼都沒有。
溫思暖就像是在參觀房間的擺設一般,手在許多隱秘的地方摸了摸,在她在整個房間內逛了一圈兒,並沒有發先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后,溫思暖才真正的舒了口氣,她渾身疲憊的躺在了柔軟的大牀上,眼眸微微的閉起。
希望皇甫墨他們不要做傻事。
倏地,溫思暖猛地從牀上坐起來,快步的走到洗手間內,在方纔她倒下的時候,壓住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用手一摸,才猛覺,她身上還帶着手機!
她進入洗手間內,將噴頭打開,門關上,坐在馬桶蓋上,撥出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溫思暖!”那便響起了皇甫墨氣急了的聲音。
一直以來的擔憂和害怕,一下子就消散了,溫思暖將手機緊貼耳邊,“肩膀沒事吧?”
“爲什麼總是這麼胡來?那人到底是誰?你會……那麼怕他?”皇甫墨想了許久,最後還是用了那個詞語。
難道她對約瑟夫的怕已經如此明顯了嗎?
溫思暖苦笑。
“墨,不要試圖去和他對抗,即便是你皇甫家也不行。”兩個古老的家族的碰撞,場面必定會很慘烈,她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暖暖……”
“我知道你會查到他是誰,那麼我告訴你他的名字,他叫約瑟夫·赫爾南德斯,東南亞最大的毒梟和軍火商。”
“你們怎麼認識的?爲什麼我查不到關於你和他的事情?”
“因爲,當年啊……”溫思暖微閉眼眸,腦海裡浮現着的是她九歲時,第一次見到約瑟夫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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