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萱也看出了岑雪的意思,知道她有心想幫自己,順勢也拉住她的裙角,苦苦哀求着她:“林美人,我求求你,你幫幫我吧,過去那樣對你是我的錯,可是我也只是想留住王上在我身邊,我真的無心要害你的,林美人……”
“羽舞,怎麼辦?”岑雪不懂這宮中的紛亂,更不好插手到這其中。
就在單羽舞和岑雪雙雙爲難之際,朱雀已經帶着一羣侍衛趕到了仙居殿,看白冰萱一身宮女打扮的跪在地上,就知道剛纔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了。
“大祭司和林美人沒有受驚吧?”朱雀手一揮,幾名侍衛衝上前強行把白冰萱拉開,以免她心生歹毒之計。
“放開我……大祭司救我……放開我……”白冰萱不服的掙扎着,口口聲聲的哀求着……
單羽舞看着白冰萱這般落魄的模樣,心裡也有些惋惜,細聲的問道朱雀:“王上準備怎麼處置他們?”
“回大祭司,王上的意思的,全部格殺勿論……”就算朱雀沒有這麼跟她說,她大概也能猜到峙和拓的辦事作風了。
白琰一家人必須死,但是白冰萱好歹也是他曾經的女人呀。
“大祭司、林美人,朱雀還有要事要處理,必須帶罪臣之女壓入天牢。”白冰萱一直在門外吵鬧着,她必須將她處理掉。
單羽舞點點頭道:“那你去忙吧!”
朱雀帶着一直哀嚎不休的白冰萱壓着她離開了仙居殿,頓時大殿中沒有了她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安靜。
“岑雪,難道你想救她,爲她求情?”剛纔岑雪的舉動,單羽舞明白她的心,但是爲這個女人求情,還是有點風險,峙那邊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我只是見她可憐,你不覺得人的生命的最可貴的嗎?可以將她關押一輩子,但是就如此奪去了她的性命,難道不殘忍嗎?”岑雪是文明社會的人類,人的生命比任何價值連城的寶物都來得重要,這是她的觀點。
單羽舞點點頭,其實她也這麼認爲,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如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很多事情都是無可奈何,沒有十全十美的。
“岑雪,白冰萱無論如何都會受到牽連,如果真想救她的話,也只能保得住她一條性命,或許你可以跟峙求一求情。”單羽舞給了她這個提點,她們能做的,也只有如此而已。
“嗯,我試試吧,要是他今晚會過來的。”赫連峙連續兩日都沒有去文淵閣了,一直跟宇文拓還有蕭伯毅商議人選接替的對策。
兩人相視一眼,在這深宮之中,岑雪沒想到今日會有如此明白她心意的女子,從當日第一次見到單羽舞開始,她就知道她是個有故事的人,但同時她很善良,這是從她看自己的眼神中,就能透析而出的。
白琰和他手下的幾名同黨,全部被抄家關押天牢,而同一時間,宮中又緊接着下了幾道聖旨,將早已經看中的人選即刻提升,填補空缺,讓樓蘭國的日常運作一如照舊!
解決了心腹大患,赫連峙臉上掛上了一抹笑顏,已經有兩日沒有去看過她了,今日接到朱雀的回報,白冰萱那個女人竟然跑去仙居殿找羽舞求救,而他的小寵兒竟然也不聽話的又跑出門了。
看來她的身體恢復了不少了呀?
“王上駕到……”天色剛剛入夜,文淵閣就響起了趙常德的高聲。
岑雪剛剛放下碗筷,赫連峙就踏着步子走了進來,見她也朝自己走來,不由分說的將她抱起,一腳踢開內室的門,將外面的一切都阻絕在外。
“小東西,聽說今日你又不聽話了是吧?”赫連峙將她放在牀榻之上,健壯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一雙黝黑的眸子對上她的清澈的水眸,如此曖昧的距離,讓他將她身上的女兒香都吸入鼻中。
岑雪就知道他今晚一定回來,第一、白琰已經被關押入天牢,他總算是將他剷除了。第二、今日朱雀在仙居殿見到了自己,一定會跟他通報,所以他一定會來質問自己。
“一直呆在這有點悶,所以我就去了大祭司那邊,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岑雪反問着他,自己又不是去做壞事,用不着見不得人。
“你起來,壓着我不舒服,人家剛剛纔吃了晚膳,不能躺着的。”
見她掙扎得滿臉通紅,赫連峙從她身上退下來,半依在牀頭,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岑雪看着他,老半天沒吱一聲,也許是等得不耐煩了,赫連峙主動的問道:“你不是應該有話要對孤說的嗎?”
心底一愣,他怎麼知道自己有話要說,難道是羽舞告訴他了,不太可能呀?
但是,既然他都已經先開口了,她也沒什麼好猶豫了,以免錯過了機會:“你可是樓蘭國偉大的王上,能不能放過惠貴妃一條生路,對於白丞相謀反之事,我相信她是一無所知的,別殺她,好嗎?”
終於說出口了,赫連峙從一進門,就等着她這些話,午時朱雀向他回報之時,既然她當時在場,以她善良心軟的的個性,肯定不會忍心讓自己殺了白冰萱那個賤人!
赫連峙沉默不語,但是他這一回應倒是讓岑雪急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也不說一聲,到底飯不放人?
走到他身邊坐下,小心翼翼的再次問道:“王上,您說句話呀?”
“說話,要孤說什麼?她爹犯下的可是誅九族的謀反大罪,竟然想串通外敵裡應內合謀奪我樓蘭江山,可笑,她在後宮中不知犯下了多少罪,事到如今還想着要活命?我的小寵兒,你不要對那種人太善良了,知道嗎?”赫連峙早就想讓她們白家一起下地獄了,這種人,活在世上只會多害一個人。
他的一番話讓岑雪頓時啞口無言,看得出他對白家早就痛之入骨了,要他放白冰萱一條生路,恐怕有點難了!
“嗯……”
岑雪連忙點點頭,輕聲應了一聲。
“好……孤給你個機會,只要你今晚伺候得孤滿意了,孤就答應你不會殺她,如何?”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在這跟一個女人談起了條件,不過他樂在其中,等待着她的回答。
岑雪猶豫了,聽着他的話,讓她心裡不寒而慄,伺候得他滿意,那麼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滿意呢?又改如何做,他纔會滿意呢?
“怎麼,不敢?”見她遲鈍的沒有回答,赫連峙湊近她耳邊問道。
“誰說我不敢的,成交,我答應你的要求!”岑雪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全身都被他看過了,也不差多這麼一次。
“好……那你先去喚人給孤準備水,孤要與你一同沐浴!”赫連峙邊說着手臂更是將她抱得更緊了。
岑雪被他牢牢的箍在懷裡動彈不得,柔軟的耳垂也被他含在嘴裡,一股熱氣噴灑在她的臉頰,讓她從耳根後羞紅了一大片。
“你別這樣,不是說要沐浴嗎?還不放開我,我怎麼去讓人準備呀。”岑雪低着頭,想着等會即將要發生的事,更是讓她臉頰都紅透了。
岑雪不得不按照他說的做,讓人在內室用屏風隔開,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換洗的衣服都讓趙常德準備好了,移步到他跟前問道:“王上,已經都準備好了,您需要宮女伺候嗎?”
“宮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孤就不介意!”他嘴角含着笑,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岑雪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朝身後揮揮手,所有的宮婢都退出了寢室,還把門緊關上,讓二人主子能有完全的隱蔽空間。
當門一關上時,岑雪渾身就好像着火了似的,滾燙不已,尤其是那燒得滾燙的臉頰,被他盯得幾乎要燒着了。
“走吧,孤還等着你來幫我擦背呢。”後面那句話說得極爲的曖昧,讓岑雪都想找個洞鑽下去了。
赫連峙起身,見她好像沒有一點意識,直接將她抱起,走向屏風後面。
“啊……不要你幫我,我可以來。”屏風後大呼一聲,似乎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好,那你自己來,孤等你……”赫連峙已經脫得精光的坐進了偌大的浴桶之中,這浴桶體積很大,足夠容納他們兩人。
赫連峙背對着她,嘴角含着笑,任她在怎麼磨蹭,都還是要下來的,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但是她的衣服在她手裡磨蹭了許久,這也讓赫連峙越來越不耐煩了,轉身看向她,眉頭不悅的皺起:“你還在磨蹭什麼,水都快涼了,要是做不到,孤不會勉強你!”
“我,我好了。”話落,岑雪就擡腿跟着跨進了浴桶之中,坐在他身後,準備爲他擦背。
“嗯……”赫連峙只是輕聲哼了一聲,隨後便閉上了雙眼,等待着她的下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