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萬一王上要是怪罪下來,這惠貴妃肯定會去王上面前說您的是非,她可是丞相的女兒,王上看在丞相的面子上,一定會讓您受罰的!”文杏越說越激動,更轉向對上另一邊的二王子求情道:“王子殿下,您可一定要求求我們主子呀!”
御書房內,惠貴妃(白冰萱)的身影果然出現在御書房,摟着他的手臂,一副委屈的樣子抽泣道:“王上,您看看冰兒,就是那個女人把臣妾打成這副模樣的,臣妾聽聞王上封她爲美人,又知道王上最近一直忙着接待東甌使團,一定會忽略了這位妹妹,就想特意過去探望一下她,誰知道她竟然會如此的不識擡舉,一進門沒說上一句話,就給了臣妾一個耳光!”
赫連峙看了看她的臉,哪有什麼被打過的痕跡,不過既然她能跑到這裡來,就說明她們一定有動手,看來他得過去看看那張狂的小寵兒。
“你先回宮吧,孤等會就去她治罪,以後不要在來御書房哭鬧,今天是孤最後一次警告你,下次可就沒有那麼走運了”耳根子一刻都沒安靜下來過,現在看着眼前的白冰,他便會有種厭惡的感覺由心而發,如果她不是丞相之女,他早就將她晾在一邊了。
“臣妾多謝王上的厚愛,以後保證再也不會跑來御書房哭鬧了,臣妾這就立刻回宮,不過冰兒還有一事要告知王上?”美麗的水眸一轉,閃過一道光亮。
赫連峙疑惑的看着白冰萱,好奇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
白冰萱見王上視乎很感興趣,湊到他耳邊,柔聲細語的道:“最近後宮都說哪位林美人和東甌國的二王子走得很近,原本吧,這些空穴來風的東西臣妾是不相信的,但是剛纔臣妾去文淵閣的時候,竟然真的見到了二王子在林美人那,這似乎不太合空中禮數吧?”
白冰萱一直注意着王上的臉色,看着王上的臉色慢慢的蒙上了一抹鐵黑,她心裡便洋洋得意起來,這次看那個小賤人怎麼死,任誰都不可能會接受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更何況是帝王呢!
“你要說的話說完了吧?”赫連峙的臉色跟剛纔對比,明顯的差異,對上白冰萱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層殺意。
“臣妾的話說完了,這就告退,不過臣妾斗膽,王上今晚會來儀瀾宮嗎?”身爲後宮的女人,誰都想得到王上的恩寵,她更是想盡方法的將王上留在自己的儀瀾宮。
“嗯……”簡單的一聲了冷哼,卻讓白冰萱興奮不已,一改剛纔的窘態,換上一副媚人的笑輕聲道:“那冰兒今夜就備上美酒等王上駕臨。”
白冰萱喜滋滋的離開了御書房,她的目的達到了,美麗精緻的臉龐掛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現在她就等着看那個賤女人怎麼死!
她前腳剛走,淳于謙的身影就立刻出現在赫連峙的眼前,不用問,赫連峙就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了?
“怎麼,有話就直說吧,這裡沒有外人!”趙常德已經被他遣走,現在偌大的御書房內,就只剩下二人。
淳于謙知道惠貴妃剛剛纔離開,想來王上已經是知道了發生什麼事,他也不在拐彎抹角的打啞謎了。
“不知王上是否相信剛纔惠貴妃所說的話呢?”淳于謙筆直的站在他眼前。
“惠貴妃可是孤的愛妃,孤當然會相信她的話。”赫連峙放下手中的筆墨,將摺子合上整理在一邊,起身走向他。
淳于謙嘴角輕笑了一下,又接着道:“這裡就只有王上與在下,我們就不要在玩遊戲了吧?”
“哈哈哈……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跟孤這麼說話,看來你大皇兄沒有將你調教好呀?”赫連峙大笑着來到了他的跟前。
“別什麼事情都扯上我大皇兄好嗎?”淳于謙似乎有些不願意自己的事牽扯上淳于俊。
幾人並不陌生,從小就已經認識了,赫連峙和淳于俊兒時都是老君王選定的王位繼承人,兩國之間是友好的盟國,所以兩人經常都有機會在一起切磋。
淳于謙是淳于俊的親弟弟,小他五歲,小時候的他就老喜歡跟着淳于俊身後,不管淳于俊去哪裡,都能看到他身後跟着一個淳于謙。
“好……那你告訴孤,你跟孤的美人是什麼關係?別回答孤你們沒有關係?”赫連峙眯着一雙深邃的黑眸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淳于謙沒想到他問的這麼直接,雖然自己早就已經有料想到了。
“我們之間當然有關係,好朋友的關係,知己的關係,絕非是王上您想的那種關係!難道我淳于謙是什麼人,王上您第一天才認識嗎?”將問題丟回給他,十幾年的瞭解,他絕對相信赫連峙會相信自己。
赫連峙看着一臉嚴肅的淳于謙,這小子是越發的俊逸了,但是他相信,淳于謙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動他的女人!
“你回去吧,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那樣的話傳到我耳邊!”赫連峙轉身走回桌前坐下,這是給他的警告,聰明的他,應該不會聽不出來。
“明白……”
淳于謙恭敬的朝他彎腰行禮,快速的消失在這偌大的御書房內……
赫連峙獨自坐在椅上,一直心緒不寧,濃眉一挑,起身大步離開了御書房,直奔着西宮的文淵閣而去。
“王上駕到……”正在屋內爲美人消腫的文杏,頓時被這句話嚇得手一抖,力氣過大的弄疼了岑雪的臉頰,讓她也同時發出一聲呼疼。
“哎呦……好疼呀!”正巧這會赫連峙剛剛步入花廳,便聽到內室裡一聲呼疼,沒多想,直接推門衝了進去。
“奴婢見過王上!”文杏立刻朝他行禮,可岑雪卻是坐在牀邊一動不動,好像看不到他的存在。
赫連峙朝文杏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東西放下立刻出去,文杏在宮裡那麼多年,當然明白王上的意思,放下手中的毛巾,退出了內室。
“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居然敢動手打孤的愛妃,看來你真是活膩了!”赫連峙一步一步的走進她,說出的話也極爲冰冷。
岑雪避開紅腫的臉頰側臉對着他,但嘴裡始終沒有開口迴應他,她的高傲讓赫連峙憤怒,做錯了事情居然還這樣的目中無人,看來真是和冰兒說的一樣。
上前徒手掐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頰轉過面向自己,他倒要看看,她還能高傲到什麼程度,但當眼光注視到她左臉頰上的紅腫時,心底猛的一怔,昨晚他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難道是冰兒對她做了什麼?
“你臉上的傷哪來的,是不是惠妃做的?”看着她眼底的清冷,他大概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依白冰萱的性子,肯定會找他哭訴。
“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在浪費脣舌的問我呢?我想你的惠貴妃已經先行告知了你,我的確是打了她,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林岑雪絕對不會求饒!”
眼裡滿是堅定的眼神,那女人也不知道是怎麼跟他說的,越解釋越亂,說不定他在這裡殺了她,能讓她有機會讓她回到2012年。
“王上饒命啊……”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魯莽的闖進來,你可知罪?”赫連峙看着這跪在地上的宮女,難道是跟她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連他王宮內的奴婢也被她帶得如此沒規矩。
正在這時,被調撥走的文清和明月也回到了文淵閣,紛紛跟着文杏跪在門外,乞求王上能饒過美人一命!
“你們快起來,不要求他,快點出去,這裡不關你們的事!”岑雪想下牀去扶起她們,但赫連峙眼明手快的將她拉了回來,不許她靠近。
“你們這奴婢還挺護着你主子的嘛,不過這裡沒你們的事,要是你們不想要頭上這顆腦袋,那孤就成全你們!”冷眼看着身邊的岑雪,對地上的一甘奴婢,他絲毫都未曾放在眼裡。
“文杏,我命令你立刻出去……”岑雪着急的衝她吼道,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去在乎幾個奴婢的生死,但她在乎,在這裡唯一對她好的,就只有這幾個丫頭。
文杏看着美人那焦急的目光,點點頭,慢慢的才離開了內室,門外的文清和明月也乖乖的起身離開,看到她們安全了,岑雪纔鬆下一口氣。
赫連峙一把打橫抱起她,把她帶回牀邊坐下,看着她臉上的傷,情不自禁的靠上去輕琢了一下。
“你幹嘛?你不是要殺了我,爲你的愛妃出氣嗎?我現在人就在這,你動手吧,就像剛纔那樣掐死我好了!”閉上雙眼,她已經不在乎了,雖然她林岑雪很怕死,但她也不能這麼沒有尊嚴的去求饒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