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裡冷冷的哼了一聲,暗道真是沒有廉恥,藍正炎隨後就擡着腳,想要往眼前的屋門走,想要去“教訓教訓”下屋裡的藍妖妖,還有雪子辰兩個人。
流風看着藍正炎的動作,他趕緊攔在藍正炎的面前阻止,道:“藍國公,藍大小姐在屋裡睡覺,王爺他不希望有人,能夠打擾了藍大小姐。”
流風看藍正炎一副似乎是要去殺人的樣子,他眼神微微凜了一凜,決定不再跟藍正炎,開玩笑,決定還是將屋裡面的真實情況,老實的告訴給藍正炎,“藍大小姐回藍國公府的時候,便累了。我家王爺也只是好心送藍大小姐回院子,藍國公您,可千萬不要多想。”
“你說啥?睡覺的只有藍妖妖一個人?只是藍妖妖在屋裡,睡着覺?”藍正炎抓住了流風話裡的重點,頓住自己的步子,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流風問。
流風點了點頭,“我家王爺可不是什麼趁人之危的人,王爺只是疼惜藍大小姐,不想打擾藍大小姐的美夢,所以才親自的,送了藍大小姐回院子。藍國公,您可不要將我家王爺,想得太過於不堪。”
流風這話語含着一絲諷刺的意味,也含着一絲……警戒的意味。
藍正炎聽着,微微楞了一下,隨後就皺緊了眉心,道:“我豈敢隨便亂想王爺,王爺乃是我東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不敗王爺,王爺的英姿和氣度,都深深的讓我等臣服,我豈敢會想王爺會是那種不堪,會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流風你不要誤會於我了,千萬不要誤會於我。”
藍正炎嘴上雖然這樣說着,可是心裡,卻還是有那麼點點不悅的。誰叫這個流風剛纔說話不說清楚一點的?害他白白的誤會。也不知道剛剛他那種語氣,有沒有讓屋裡的王爺生氣的?王爺他現在,是不是正在對他不滿?
藍正炎擡了擡眸,快速的,往面前的屋門瞧去了一眼。瞧了瞧面前的屋門,藍正炎心裡揣測着雪子辰現在,有沒有對他生氣,有沒有對他剛剛的語氣,真有不滿。
只是……
揣測了幾秒的功夫,藍正炎就側眸,看了眼面前的流風,流風乃是齊昭王的屬下,有什麼事情,他當然是爲着齊昭王說話了。他說屋裡面睡覺的就只有藍妖妖一個人,難道實際上,就真的只有藍妖妖一個人麼?會不會他是在說謊,會不會屋裡的真實情況,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
藍正炎眯眸,眸裡劃過了一絲狐疑之色,他緊緊的蹙着眉心,靜靜的思慮了一秒,隨後就擡腳,還是要往面前的屋門,過去。
“我想起我有些重要的話,要跟藍妖妖交代,我得進屋去將話給藍妖妖交代了才行,省得到了明日,我這糊塗記性會忘記。”
藍正炎步履如風,說着間,身子就掠到了藍妖妖房間門前,雙腳跨進房門,便進了屋裡。
流風真是沒有想到,藍正炎竟然說動作就動作,竟然眨眼間的,就掠過了他,竟然眨眼間的,就闖進了藍大小姐屋裡。
流風轉過頭來,看着已然進了屋,已然往內室那邊走的藍正炎,他眉心微微擰了一擰,提腳上前,便想要去將藍正炎給“揪出來”。
然,還沒等流風將藍正炎給“揪出來”,在屋裡面的雪子辰,就突然一聲厲喝,“給本王滾!”隨後的,便見着藍正炎的身影,從屋裡面,被掃了出來。
藍正炎被掃得在門外地上滾了幾個圈,就如之前,上官慕寒被雪子辰從屋裡掃出,在地上滾圈一樣。
藍正炎身子停止了滾動,他雙手撐着地,快速的,爬了起來。他剛纔在屋裡,看到屋裡面的情況,確實是如流風所說的一樣,確實是只有藍妖妖一個人,在睡覺。藍妖妖就睡在齊昭王的懷裡,而齊昭王,就那樣坐在牀沿上,就那樣……抱着她。
他剛剛還真的是誤會了,誤會了齊昭王……與藍妖妖兩個在屋裡,行了什麼齷蹉之事。
只是,只是這齊昭王,出手會不會太狠,會不會太無情了一點?他也不看看現在的地盤,到底是在誰的府上。這是在他藍國公府裡,而不是……在他齊昭王府。他在他藍國公府就這麼橫,要是在他齊昭王府,那他還不得橫上天了啊?
藍正炎對雪子辰很是不滿,真的很是不滿。他緊緊的咬了咬牙齒,眉宇間,全是不悅。
而藍正炎接下來想到一個事情,想到藍妖妖,若真是跟了齊昭王,若齊昭王,真是娶了他的女兒。那他這位岳父,以後恐怕得要常常遭受這樣的待遇,恐怕在齊昭王他的面前,他享受不到一丁點的……岳父該享受到的待遇。
藍正炎緊緊的蹙了蹙眉心,心裡面因爲想到這種事情,一時眉宇間的不悅,更甚了一些。
他暗暗的擡眸,暗暗的,又看了眼面前的屋門,這個齊昭王的狂妄氣焰,簡直比皇上還要過分一些。皇上待他,也不會像他這般無禮。看來他得要重新考慮一下今日在宴會上見到的事情,若是皇上,真的對藍妖妖……
藍正炎眯了眯眸,眸裡面,極快的掠過了一絲高深莫測之意,他定定的再看了眼眼前的屋門,隨後就轉身,快步的,往院子外走去。
而藍正炎走後,屋裡面睡在雪子辰懷裡的藍妖妖,她突然動了動眼睫,慢慢的將眼睛,給睜了看來。
睜開眼睛,歪頭,斜睨了一眼房門方向,她眸光微微閃了一閃,眉心裡面,快速的劃過了一絲冷色。今天晚上,她就去藍正炎的院子裡,將她是不是藍正炎的親生女兒這件事情,給弄清楚。若是弄清楚後,她真的不是藍正炎的親生女兒,那藍正炎……害了韓侯府上下所有人性命的事,她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給放過的。
就算是爲了她這副身子的孃親,爲了幫她這副身子的孃親報仇,她也要讓藍正炎,受到他應有的……那些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