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對付完安靈夕等鬧事之人之後,安顏就讓天乾去幫自己辦事了,幾天都沒見到人影,墨千瑞原本還以爲他走了,心裡還暗爽了許久,如今看到他又出現,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尤其是看到他居然還離安顏那麼近,而且不知道她對安顏說了什麼,居然讓她露出那麼詫異的表情,臉更是黑了幾分。
雖然天乾是安顏的師弟,極度幫着護着安顏,但他就是看不慣有人比他和安顏更加親暱,平時他一靠近安顏,她都會本能的避開,現在天乾靠得那麼近,嘴巴幾乎都快貼到她的耳朵上了,她居然一點避開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得如此自然平常,他怎能不氣?
如果安顏對他稍微熱情一點的話,或許他對天乾的敵意就沒那麼大了……吧?
墨千瑞毫不客氣的捏起一顆棋子,用暗勁把棋子飛射向天乾,天乾也非等閒之人,感覺到一道凌厲的氣勁快速的向自己襲擊而來,他身體迅速的往後一仰,輕鬆的躲開了棋子,但同時也拉開了和安顏之間的距離。
見此,墨千瑞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蠊。
“喂,你神經病啊,招呼不打一聲就動手,會死人的啊!”危險消失,天乾立刻炸毛的對墨千瑞大吼。
要不是他知道墨千瑞對自己一直有很深的敵意,即使有師姐在他也時刻保持警惕性,或許就被他打中了呢,墨千瑞的內功相當高,出招也是完全沒有留情的,被打中絕對不好受錇。
“可惜了。”墨千瑞完全無視天乾的憤怒,毫不避諱的露出一臉惋惜的神色,要是打中該多好啊!
聽到這句話天乾更氣了,撩起袖子就要去和墨千瑞拼命,最後安顏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他才罷休。
“沒躲開也死不了,最多躺半個月。”看到安顏警告天乾的眼神,墨千瑞自動認爲安顏是在向着自己,心情頗好的解釋道。
本來不打算理墨千瑞的安顏,聽到這句話不滿的看向他,但也沒說什麼,半響才轉向天乾,淡淡的說道:“以後有什麼事我們還是到外面去談吧。”
這裡是瑞王府,墨千瑞最大,就算墨千瑞真的動手殺天乾她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天乾這個不請自來的人可以說成是刺客,她在瑞王府也只是空有名號的王妃而已,實際上沒有任何權力,沒資格說是她邀請來的,既然如此,以後他們出府見面總成了吧?反正她現在可以隨便出入。
墨千瑞臉一黑,想都沒想立刻反對:“不行!”
他知道安顏和天乾之間沒什麼,他們的舉止親密或許只是以前的習慣,並沒有其它意思,若真有什麼就不會如此不避嫌的表現出來了,就天乾那麼尊敬安顏,也不會做出有損安顏名聲的事。
只是……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雖然說他現在不得限制安顏的自由,但身爲丈夫,他有權利阻止妻子和別的男人單獨見面。
“嘿,也好,畢竟在這裡師姐也沒權利,我這個師弟來找師姐都要被當成刺客對待,還是出去談比較方便,免得在別人的地方惹得別人眼煩,也省得讓師姐爲難。”完全不顧某人黑得像鍋底的臉色,天乾一臉輕漫的說道,但表情與言語間不難聽出譏諷之意。
雖然天乾說得陰陽怪氣的,但意思和安顏想的差不多,故而安顏也就默認了,沒有出聲辯駁什麼。
但安顏的反應卻讓墨千瑞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她這是不把瑞王府當成自己的家,還是以爲他不把她當成瑞王府的人?
狠狠的瞪了一眼天乾,冷聲道:“安顏是瑞王府的女主人,在府上自然有權利,你要是從正門進來,注意言行舉止,本王定會以禮相待。”
總之墨千瑞覺得自己一點沒錯,他不把天乾殺了已經算是很給安顏面子了,第一次來就把他的書房捅了個大窟窿,還毀了他一半的藏書,把瑞王府搞得一片混亂;第二次來把他府上的幾十個侍衛捉弄了一番,還擾了他和安顏的美好時光;這次又是翻牆進來,對此他已經習慣了,但他萬不該靠安顏那麼近。
如此一想,墨千瑞越發覺得自己大度。
天乾直接忽略墨千瑞的後半句話,而是挑着前半部分,滿臉諷刺的說道:“呵呵……我可沒看到師姐有什麼權利了,就師姐的住處而言,這個院子在師姐住進來之前是荒廢的吧?而且前幾天我和你府上的幾個丫頭聊天,可是得知在這府上除了瑞王爺最大就是那什麼歐陽姑娘了,聽說我師姐幾日之前還一直被像犯人一樣囚禁着呢,還聽說就連那個歐陽姑娘身邊的丫鬟都敢找師姐的麻煩,真是好大的權利啊!”
師姐不是個挑剔的人,別人怎麼安排她都能接受,所以不可能是她主動要求住在這兒的,肯定是這個醋罈子安排的,雖然說現在這裡一應俱全,但是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實在不像一家主母,大部分人都是隻看表面的人,看到師姐被安排到這種地方住,肯定以爲她不待見,對她也不會有好臉色。
而且這府上的人根本不聽師姐的調動,可是那個歐陽姑娘想做什麼都可以,瑞王府後院的
掌事權也在那個女人手上,這樣比起來師姐這個空有名號的王妃還不如那個有實權沒名號的女人,他實在替師姐憋屈。
不管現在外面如何傳瑞王寵愛瑞王妃,但沒有實權的王妃到底會被看輕。
“這事……本王會盡快處理好。”墨千瑞沉聲說道,隨即認真的看了一眼安顏,認真的眼神像是在對她起誓,可惜安顏並沒有在看他。
這其中的很多問題三兩句話也解釋不清楚,墨千瑞也不想把這種事說與天乾聽,便只給出一個承諾而已。
對於歐陽雪兒,當初他是真的以爲自己永遠不會好,永遠不可能有女人在他身邊活下來,便也不可能對誰動真情,既然如此,他也不介意把這份情給對他有恩情的歐陽雪兒,但無論相處再久他也沒辦法對歐陽雪兒動真情,爲了彌補心中的愧疚,所以纔會給她瑞王府女主人的權利。
至於安顏的住處,他不否認當初是爲了讓別人以爲他輕視安顏才把她弄來這邊的,後來住習慣了他也就忘了。
天乾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承諾的話誰都會說,等他辦好了再說吧,對於墨千瑞這個人,他是不滿多過滿意。
“別多事。”安顏警告的看向天乾,她如何不知道天乾說這些話的是什麼目的,只是……
她不需要借用瑞王府任何權利,她只要自由,不被管束就好了。
天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遇上這兩個感情白癡,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操碎了,但即使自己操碎了心別人都不領情。
輕嘆一口氣,轉眸看向墨千瑞,“瑞王,我和師姐有事要談,你如果不想讓我們出去外面談的話,就請回避一下。”
墨千瑞不滿的瞪着他,冷聲道:“這裡是瑞王府,本王想……”
“對對對,這裡是瑞王府,王爺你一個人說了算,你想在哪兒就在哪兒。”不待墨千瑞說完,天乾就一臉調侃的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接着又真誠的轉向安顏說道:“師姐,看來在這裡你連和師弟單獨談事情的權利都沒有,咱們還是出去談吧。”
墨千瑞有種想殺人的衝動,在自己的府上還從來沒人敢讓他迴避,這小子實在是囂張了,可是看到安顏居然還認同的點頭,看樣子真的打算跟天乾出去,心頭的火氣立刻被壓下來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天乾,然後看向安顏說道:“太后壽辰將至,京都來了很多奇怪的人,這段時間你還是少往外面走吧。”說完冷着臉往外面走了。
太后七十歲壽辰來賀的人不少,除了另外三個大國會派人來,一些周邊小國也紛紛表示要來祝賀,但墨千瑞卻知道爲太后祝賀只是藉口,沒有一個是不帶目的而來的。
近十多年來因墨千瑞的超凡脫俗的領兵能力,執領千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爲文藝國開疆擴土,本來與其他三大國實力想比還稍弱的文藝國,一躍成爲四大國中實力最強的國家。
此次前來也是爲了示好,不過可能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爲了四年前落入龍隱寺,據說放着能征服天下的東西的盒子。
自從那個東西放到龍隱寺之後,龍隱寺遭遇偷襲的次數比皇宮還多,雖然本國的人有不少,但大多還是別的國家派來的,對於征服天下的東西,感興趣的人還是很多的,尤其是當那個東西在一個國家手中,其他國家肯定會使盡手段想要搶過去。
京都對於異國人入京一直管理得十分嚴格,凡是異國入京都要嚴格登記詳細信息,還要記錄來京的目的,逗留時間亦是不能過長,這次太后壽辰倒是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一個不錯的藉口。
現在雖然距離太后壽辰還有一個月時間,但已經有不少異國人入京了,而且近幾天龍隱寺就發現了數十人私闖。
前幾天墨千瑞把驚蟄六煞召集回來,就是爲了讓他們在這段時間維護京都的治安,保證別讓人鬧出太大的事。
現在外面那麼亂,所以墨千瑞無論如何也不放心安顏這個時候出去,尤其是現在外面還傳他對安顏寵愛有加,很可能有別有用心的人會綁架安顏來對付他。
墨千瑞自己也知道,在文藝國他受盡愛戴,但其他國家的人卻恨不得他早點死,畢竟文藝國有一半的領土都是他從別的國家手中奪來的,這些年可沒少有人派殺手來殺他,這次肯定也少不了找他的麻煩。
其實墨千瑞覺得那些國家太小氣了,戰場上勝負乃兵家常識,事後還記仇派人下黑手實在不是君子所爲,而且當初又不是他先發起戰爭的,只不過後來打得順手了多擴充了一些領土而已……
“好了,把你查到的事仔細的說一遍吧!”墨千瑞走後,安顏立刻饒有興致的看着天乾問道,現在她對其他事情沒興趣,就對那件事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