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毫無懸念的賭局有必要賭嗎?真要賭的話換一換,我賭他活,你賭他死。-
”安顏嘲‘弄’的道,對墨天宇提的賭約毫不動心。
這個賭約無論輸贏她都沒有好處,輸了自是不必說,就算是贏了,贏的結果對她也不好。
墨天宇說贏了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但也只承諾讓她生下來而已,誰敢保證他不會等她生下來後‘弄’死呢?
而且,她也不相信墨千瑞會因爲她死了而放棄治療,哪怕墨千瑞再愛她也不會,文藝國的百姓需要他,他必須負起責任,他還不能死。
雖然這麼想心裡有點不舒服,但即便是換做是她,她也不會因爲一個人的死就活不下去了,即便是肩上沒有任何負擔她也不會。
人的本能都會選擇活着,只要有一點點希望都會想要活着,哪怕是痛苦的活着。
“你就對自己那麼沒有信心?”墨天宇挑了挑眉,他想過安顏不會答應,但他以爲她是要改贏之後的籌碼,沒想到卻是直接要換賭局,真是讓他大感意外。
“這與信心無關,這是人‘性’的問題,換做是我我也不會爲了他去死,殉情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爲是最愚蠢的做法。”她只會更好的活着,把那些壞心的人狠狠的打壓。
墨天宇挑眉,淡聲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和我想的一樣,不過你沒有選擇,別忘了你現在在我手上,我讓你賭是給你一個機會,別以爲我不會殺你。”
他不一定非要安顏爲他效力,她肯的話固然好,若是不肯,他也不介意把她殺了,總之不會讓她落到對手手中。
安顏嗤笑,無所謂的道:“你大可直接殺了我。
”
這個賭約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答應,即使墨天宇沒有要求的讓她生下孩子,可是如果沒辦法逃離,她自己都不願意生下孩子,她怕墨天宇會用孩子威脅她,威脅墨千瑞。
她也不可能幫助墨天宇,墨天宇的頭號敵人就是墨千瑞,她怎麼可能幫助別人去對付墨千瑞。
墨天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安顏心裡的想法他多少能猜中一些,心裡不知爲何有些悲涼。
曾幾何時,這個‘女’人心裡想的只有他,可現在……
不知不覺他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中秋節,那個陽光下帶着比陽光更溫暖的笑容的‘女’孩,那是他一生中唯一心動的時刻。
即使現在的安顏變得很強,強得讓人心動,可卻不是他喜歡的,他喜歡的,只是曾經那個單純得有點憨傻的她,那個明明害怕到不行還擋在他前面的傻瓜。
曾經的她讓他想要保護,現在的她只是讓他利用而已。
只是那個‘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弄’丟了,如今想找,卻再也找不回來了……
墨天宇斂下眉,遮住眼裡的黯淡,轉瞬又恢復一臉謙和,對安顏招了招手,“過來陪我下一盤棋吧。”
安顏雖然學了幾天棋,但是水平依然差得不忍直視,不過現在閒着也是閒着,她沒有拒絕,直接走了過去,在墨天宇對面坐下。
安顏剛坐下,就有暗衛送上棋盤和棋子。
安顏執黑子先行,墨天宇還讓了她九子,可一局下來,安顏還是毫無疑問的慘敗。
這種情況在和墨千瑞下時很常見,安顏自己倒是不覺得難堪,倒是墨天宇無奈的搖了搖頭,徹底失去了與她對弈的興趣。
這種水平,他還不如自己和自己下呢!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是怎麼把你從瑞王府‘弄’出來的?”墨天宇一邊把黑白棋子分類收回棋碗裡,一邊饒有興趣的問道。
從一醒來,她就只問了他把墨千瑞怎麼樣了,其餘的什麼都沒問,她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就只想着墨千瑞?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用什麼辦法把墨千瑞調走。”安顏抿着‘脣’,面上儘量保持平靜,她真的很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墨千瑞有沒有事,心裡雖着急,可她卻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把她從瑞王府‘弄’出來她倒覺得不是什麼難事,因爲歐陽雪兒是墨天宇的人,而歐陽雪兒在瑞王府住了那麼多年,也掌管瑞王府後院事務多年,府上勢必有自己的人,想帶一個人離開不算難事。
安顏的話算是證實了墨天宇的想法,墨天宇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安顏。
雖說他不喜歡現在的安顏,可是再怎麼說這個‘女’人曾經也是他愛過的‘女’人,現在的他也還愛着曾經的她,看着她當着自己的面那麼關心別的男人,心裡的滋味不是一般的怪異。
很快墨天宇就恢復了冷靜,垂着眼瞼,凝視着手中的棋子,忽然嘴角勾勒出一個‘陰’冷譏諷的弧度,“宴會上出現刺客,父皇受了傷,他是個孝子,自然是一聽到消息就急着趕去了。”
“他連一聲招呼都沒和你打就走了,看來在他心中你也不是那麼重要啊!如果他當時去和你知會一聲再走,或許就會發現你的異樣了,你也不會落到我手上了……”
“他一點也不把你放在心上,你還這麼關心他,你難道不覺得不值得嗎?”墨天宇很不道德的挑撥離間,似笑非笑的看着安顏,想從她臉上看到受傷的神情。
然而他的想法註定要失望了,安顏沒有覺得在自己的父親,一國之君受傷的情況下,墨千瑞這個作爲兒子,又是負責皇城守衛的領導者第一時間趕去沒有什麼不對。
雖然她當時的情況也很危險,若是換做一般‘女’人或許心裡會有膈應,但安顏不同,她前世也是軍人,在她的心裡還留着軍事大於一切的觀念,墨千瑞的做法完全符合她的觀念,她完全不會傷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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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而有些擔心,在墨千瑞的管轄下出現刺客,還害得皇上受了傷,墨千瑞會不會自責……
還有皇上的傷,不知道傷得重不重,有沒有生命危險?
一時間安顏的心有些‘亂’了,秀眉緊蹙,認證思考刺客會是什麼人派來的,可惜她對朝廷的局勢不清楚,唯一想到的只有墨天宇。
從局外人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最沒用嫌疑的人應該就是墨天宇了,因爲他本身已經是太子了,完全沒必要冒險去搞行刺。
但知*都知道皇上不喜歡墨天宇,尤其是從最近皇上多方面的削弱墨天宇的勢力,讓人猜測皇上有廢太子的打算,如此想來太子就成了最有嫌疑的對象了,趁皇上還沒有廢太子之前殺了皇上,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登基了!
安顏的心漸漸發涼,墨天宇已經殺過自己的母親了,再殺自己的父親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他登基了,會不會連墨千瑞也不放過?
“刺客和你有關?”安顏冷聲,直接問出心中的猜測,眼裡,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與敵意。
若他敢說是,她一定……